“虚小子,你来得正好,要不要去干一票。”垄地突然微笑着看着虚岑,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兴奋。
虚岑不解地问道:“干什么?”
汲悦在一旁戒备着,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家伙竟是一个斩荒强者,虚岑还年轻,不懂江湖险恶,汲悦很担心虚岑会因此丢了性命。
垄地对汲悦的戒备丝毫不在意,严肃地说道:“在这座城中,有着八位斩荒中段的强者,二十四位斩荒初段强者,这些斩荒强者均分在了八大势力,这八大势力谁也不服谁,谁都想统一八大势力,但这要做到太艰难了。”
虚岑全神贯注地听着,不知怎么的,虚岑对这些东西突然有了兴趣,或许是因为好奇,也或许……
“因此这八个斩荒中段的强者都想进一步突破,从而以斩荒上段的实力压倒其它七位,将八大势力统一。”垄地又吞下一个包子,开始悠闲地说道,“也就是说若是八大斩荒中段谁若是做出了突破,那么势力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大洗牌也就会开始!”
虚岑点头明了,“那与我们干这一票有什么干系呢?”
垄地又吞了一个包子,边吃边说道:“那就说到重点上了,为了成为斩荒上段,有个家伙动了冒险一搏的心思。”
虚岑正襟问道“什么心思?”
“应该是要猎杀荒兽获取魂吧!”汲悦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虚岑转头看向汲悦,眼中满是惊讶。
垄地点了点头,“这位姑娘说得没错,就是猎杀荒兽。”
“难道说有个势力要去猎杀斩荒巨兽!”紫汐在一旁沉默了这么久终于说句话了。
“多半都是这样。”虚岑从紫汐中拿了个包子吃下,紫汐就是一阵白眼。
“没错,我们要做的就是抢夺魂!”垄地一语惊人,连汲悦都不淡定了。
“不行,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们不会去的。”汲悦突然怒道,从一个大势力手中抢夺魂无疑是送死!
虚岑制止了汲悦,双眼放出精光,抬头问道:“怎么抢?”
汲悦看到虚岑这番模样,暗暗叹了口气,深知已经阻止不了虚岑了。
垄地大笑一声,“好小子,果然有血性,我们来制定作战计划吧!”
“首先,斩荒巨兽十分难杀,而这次那帮家伙要猎杀的是斩荒中段的荒兽,因此就算他们最终将荒兽杀了,但他们也差不多残了,那时要抢夺魂就容易多了!”
虚岑点了点头。
“我是斩荒初段,而这位姑娘是斩荒中段,凭我们二人的实力,要想抢到魂而后全身而退是没有多大难度的。”
虚岑一听,疑惑问道:“那岂不是没我什么事了!”
汲悦听到这里也是松了口气,她是真的怕虚岑不要命地闯入一群高手中。
哪知垄地突然来了句,“谁说没你什么事了?相反你的工作时最艰巨也是最危险的。”
汲悦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上,表情阴晴变幻。
“魂要由你去取!”垄地一语惊人,虚岑瞬间瞪大了双眼。
汲悦表情瞬间变了,对虚岑说道:“虚岑,这件事我们别做了,我不想你丢掉性命!”
虚岑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可死不了!”
汲悦盯着虚岑,久久不语。
而紫汐仍然在没心没肺地吃着包子,丝毫没有注意。
“我要怎么去取魂!”虚岑严肃道。
“好,你只需要这么做……”
“真的这么做就可以了吗?”虚岑不解问道。
“没错,你到时候只需要把握时机就行了!”
“那这次那个势力要杀的是什么荒兽?”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这只荒兽只要在安全距离之内,就不会威胁到你的。”
“安全距离?那是多少?”
“额……大概是三里吧!”
“三里,这么远,这只荒兽是什么啊?”
“额,三里在斩荒巨兽的攻击范围中算是较短的了,要知道有的斩荒巨兽攻击范围可是方圆几十里哦!”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放心吧!听我的准没错。”
……
虚岑与垄地聊了许久之后,终于制定了完美的战略。
这次行动时间是在两个月之后,在这两个月虚岑可以将实力再度精进,到时也能提高存活率!
实力要达到斩荒才能应用冷月,因此虚岑在几个月前就将冷月给了汲悦,相信有冷月在身,汲悦的实力也会提升很多的。
之所以要虚岑去取魂而不是汲悦和垄地,是因为斩荒强者的波动太强烈了,要想悄无声息地夺得魂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只有虚岑去了。
至于虚岑为什么会生出想要抢魂的念头,那就谁也不知道了,连汲悦都很迷茫。
然而谁都不知道的是,虚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并没有其它太多的想法。其实虚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在听到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时会如此的兴奋,丝毫没有想过会死。
在这个世界,实力为尊,虽然不知道垄地要魂来干什么,不过应该和提升实力脱不了干系吧!
境界越高,活的岁月也就会更久,很多斩荒巅峰的强者都在为着岁月而担忧,因为他们的寿命要增加实在太过艰难了,要么突破斩荒,要么就是各种奇珍异宝。突破斩荒显得不切实际,但奇珍异宝又极其稀少。于是那些岁月将尽的斩荒强者都会去冒险,为的便是魂,有了魂他们就有可能突破,就有可能再活上许多岁月。
此时此刻,在远方的小山村中,一袭青衣,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坐在堂前磨着药,一阵阵药香沁人心脾。老人的心情十分沉重,喃喃自语。
“终于又要来了吗?天下有会怎样,虚岑你又该如何抉择,你的世界该何去何从?”
青易走出房门,仰望着天空,药卢依旧宁静古朴,没有尘世的喧嚣,也没有那醉人的音乐与美酒,有的只是扑鼻而来的药香。
虚岑猛然惊醒,现在已是深夜,他们一行找了间客栈休息,不过汲悦一直在他身边,同一间房。
汲悦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虚岑摇了摇头,“只是梦见了一个人。”
“哦!什么样的人呢?”
“没什么,只是一个亦师亦父的人而已!”
汲悦没有再说话,虽然他们同处一间房,但汲悦只是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多想,反正有两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