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总部医务处来了个小护士,通知他们二人,病人需要休息,让他俩尽快离开,无奈,马良可不想再被田处长叫过去谈心,只得跟田薇薇告了别,临出门前,田薇薇喊住了他俩,轻声说道:“你俩注意安全,太危险的时候就不要去冒险,我也快好了,等我出去咱们一起,马良,你照顾好自己,婴哥儿你可千万注意安全,我可不希望我将来的婚礼没有你参加。”
听到这话,婴哥儿惊讶了一下,问道:“田科长,你有对象了?”
田薇薇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不过总会有的,毕竟我这么漂亮,你说是不是?”
婴哥儿嘿嘿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就被唯恐田处长召唤的马良拖出了总部大楼。
刚刚出了大门,马良就收到了一笔转账资金,数了一下竟然有六个零,他当场没出息的嘿嘿嘿的笑出了声,对着婴哥儿大手一挥,:“走!吃饭去!把耗子也叫上,小爷我请客!”
于是又一场宾主尽欢的夜宴拉开了帷幕,大耗子满嘴流油之际还很有情义的给马良说了好几次谢谢,婴哥儿这才知道老鼠偷油的典故是怎么来的了,没想到耗子还真的爱吃油。
三人吃到尽兴已经是午夜了,醉醺醺的从饭店出来后,脚步蹒跚的马良被大耗子和婴哥儿架回了宿舍,一路上马良的嘴里就没离开过两个词,分别是西西的腿和田薇薇的胸,偶尔还要说说杜沫菲有肉感啥的,婴哥儿再次刷新了自己对世界的认识……
第二天一早,马良被陈川阳召唤到了组长办公室,见他进了门,陈川阳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自己的计划,“马良,找你来主要商量点事儿,你不是说上次你在东北遇袭的时候,有个黑衣人的异能应该是隔空移物吗?假设那人真的是秦楼,那么是不是我们也主动出击一次?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秦楼既然因为失去了妻子竟然成了半个神经病,可见这个人是个很重感情的人,那么我们是不是利用他重感情这件事做点什么?”
马良反问道:“怎么利用?他老婆都死了,总不能是美人计吧?”
陈川阳被这家伙的发散思维弄得哭笑不得,摆了摆说道:“怎么可能,咱们怎么说也是政府单位,怎么能干那种事,我的意思是综合前两年的规律来看,这个月末,秦楼八成会给他养父母打钱,虽说每次都不是他亲自来做,但我不相信他不关心他父母有没有收到,咱们让银行把所有转给他养父母的资金全部截留,一方面盯梢他的养父母,一方面委托银行注意资金来源,就委托银行把所有的反馈都弄成收账人死亡的假象,他肯定会回家看看,我们就在那个时候抓他,你觉得怎么样?”
马良一听这老狐狸竟然使出了这种毒计,不由的感叹自己真是出淤泥而不染,跟这些人成天一起工作,亏自己还那么善良,接着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办法确实可以操作下,秦楼不亲自确认他父母的情况,肯定不会放心,我怕的是他不亲自来,我觉得不光要做出假象,更要做出真相,咱们是不是想个办法把他养父母先藏起来,总之让他们离家就行,干脆把他养父母家弄成个灵堂,不由他不信,到时候再请总部配合下,来几个好手,不信抓不到他!”
陈川阳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到月底还有些日子,我再好好琢磨琢磨,成败在此一举了,其他方面的调查进展要加快些了,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去趟阳顺,那边的进度快些,最好是能打草惊蛇,让对方把注意力转移开,保证咱们抓捕计划的实施。”
马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行,我就去趟阳顺,尽可能把调查的声势弄得大一些,还跟上次一样,要带我的那个老队长一起去,有他在我安心。”
陈川阳说道:“行,别说沈红婴,就是要两个特级特勤我也给。”
马良闻言咧嘴一笑,“你敢给,我也不敢收,回头人家听命于我,一旦心里不舒服,还不揍我啊,有婴哥儿就够了,大不了要是真有啥特殊情况,你再给我派帮手就行了。”
从组长办公室出来,马良第一时间找了婴哥儿,说了下阳顺的情况,没有多耽搁,两人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出发了,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婴哥儿担心的是再次遇袭,马良则担心一无所获。
当他们到达阳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早在他们到达之前,贵安分理处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顺利的跟接他们的分理处人员接触之后,二人就直接前往了分理处,顺利见到了贵安分理处处长宋成文,说是处长其实年纪还不大,不过四十岁的年纪,身材也伟岸健硕,整个人看着也就三十多岁,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留光头的胖子,通过介绍才知道,这个胖子就是贵安分理处的特勤科科长徐海龙,互相介绍一番之后,宋成文拍了拍手,见大家都注意他之后,才开口说道:“首先欢迎调查组的同志来我们贵安分理处,你们接下来就跟这位徐科长交接吧,情况他最清楚。”
徐海龙看着胖,但性格也蛮利索,没有拖泥带水,直接介绍起了任务前期工作的情况,“马同志,沈同志,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前期的工作成果,从总部把各地协查的命令发下来,我们分理处就开始到处调查了,我相信任何藏污纳垢的可能性都被我们排除了,我们查了那笔资金的去向后,已经锁定了一个人,咱们阳顺市贵原县岩子脚村的村长,这人名叫马文宾,祖上三代都贫农,因为盗窃坐过一年牢,后来在外面打工发了财才回到村子里,算是个村霸,当上村长以后,他以村委会的名义承包了一片沙场,自己倒是只管从中拿钱,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也没少干,他手下有一帮劳改释放人员,村民也敢怒不敢言,害怕他跟他的手下报复,时间长了,就是贵原县里都有了些名声,这厮干脆做起了黑社会的勾当,什么强买强卖,抢劫勒索,开设赌场,组织偷渡之类的,总之这人是不违法的他不干。因为咱们调查的那些资金,这些年他更是忘乎所以了,出门就是前呼后拥,马仔开道,这些都不难查,难的是他究竟做了什么赚到那么多钱,我们查过了,他的那些脏事儿不至于让他骄奢淫逸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