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作为旅游胜地,很早就开通了燕京的直飞航线,这天下午,一架波音747降落在了济州岛机场的跑道上,马良一行三人顺利抵达了,这次四人是分作两批执行调查任务,王杰会用国特办安排的假身份,冒充牺牲者的亲属认领遗体,而田薇薇和十九号则会跟马良一起接着调查钛合金来源,并且调查之前牺牲特勤遇袭的事件。
出了机场,王杰叫了出租车,四人来到了当地一家有名的宾馆,这家锦绣宾馆是接待华国游客的重要一站,宾馆老板专门为此提供了中文服务,服务员也有很多是当地华裔或者华国留学生,所以一般的华国旅游团都会选择这里下榻,同时这里也是当年0901厂员工的旅行住宿地点,要了两间套房,王杰便自行离去,而田薇薇则用房间里的电脑迅速接收了调查组发来的资料,结合她从燕京带来的纸质档案,这就是他们手上目前所有的线索了。
按照之前牺牲者上报的调查记录来看,他在到达济州岛的第一天也在这里下榻,之后查了当年接待五金厂员工的几个旅行社,之后查明这些旅行社本身都没有任何问题,他们的接团记录很清晰的表明,他们当年接待的那几支旅游团是正常的付费接待,不是什么华国旅客体验之类的牵强理由,在旅行团到达之前就有人直接打点好了一切。
付钱的人是一个高丽人叫金振焕,牺牲的高级特勤曾经拜访过这个人,记录显示这个人是济州岛当地人,有一半华国血统,能听懂中文,文化不高,一直打零工为生,他在四年前受雇于一个华国人,给他当司机和翻译,定这些旅行社都是他的华国老板的命令,为什么这样做,他也不知道,包括后来发旅行纪念品什么的,都是由他交给旅行社的,曾经他一度以为这是他华国老板在华国工厂的员工,但又有些不像,因为他本人从来不跟旅行团接触。
直到去年年初,他的华国老板突然消失了,他自然也就失业了,后来他一直在港口给游客卖纪念品为生,偶尔接待华国散客,充当司机和翻译。从记录来看,这个金振焕没有任何问题,之前的高级特勤也认为这个人很“干净”,之后他上报了生前最后一次调查记录,他在记录中写道,“旅行社没有问题的话,那么问题就出在金振焕的华国老板身上,金振焕可以确认是干净的,但那个神秘的老板已经消失了快两年,除了知道他可能姓齐外,其他一无所知,有用的信息太少,我决定查一下那些纪念品,看看能否知道是在哪里装箱的。”做完这次调查进度汇报后,他就突然失联了,一天后华国大使馆便接到通知,在济州岛海滩发现了一具华国游客的尸体,通过死者身上的证件确认,就是失踪的高级特勤,高丽警方确认的死亡原因是溺水。
虽然之前的调查中断了,但牺牲的高级特勤已经指明了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假如他是在查那些纪念品的时候遇害的,那么就是有人不想让他继续查下去,这里面肯定有大问题,田薇薇决定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工作,假如对方跳出来,有十九号在,相信也有一战之力。
之前0901厂员工来济州岛旅游,带回去的纪念品品种十分繁杂,那么究竟该从哪里查起呢,按照之前调查组发给牺牲特勤的调查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包括木偶,木制工艺皮,皮包在内的三十四种,现阶段只能按顺序一样样查起了,在这之前田薇薇决定找找这个金振焕,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金振焕这天正在网上推销自己的私人接待服务,就接到了一个华国人的电话,说是需要他做两天私人导游,给出的价格也不错,但是对方挺着急的,因为他已经到达了济州岛,入住了锦绣宾馆,于是金振焕立马开着自己的现代轿车出发了,托自己的华裔母亲的福,自己虽然没上过多少学,但是精通两国语言,在华国游客爆棚的当下,他利用自己的语言特长,赚了不少钱,从来不愁没生意上门,为有钱人服务,从来不怕他们会吝啬自己的小费和工资,半个小时后,金振焕准时到达了锦绣宾馆,顺利见到了自己的雇主,一个很有姿色的女人和她的两个朋友,只是接下来进到房间后,对方并没有咨询自己任何问题,只是丢给自己一万美元……
当金振焕进入房间后,马良从包里取了一万美元直接丢给了他,看到他露出的笑容和探究的眼神,田薇薇感到很满意,于是笑着对他说:“看出来你很想要这些美金,我也不瞒你了,我叫你来不是想在济州岛旅游的,而是问你点事,不会让你为难的,问题很简单,我知道之前有个华国人找过你,那人是我的朋友,他询问了你一些事,主要是关于你曾经的一个华国老板的,现在我想知道细节,包括他问了你什么,你如何回答了他,还有你之前那个华国老板的一切,我需要你详细的给我说一说,越详细越好,假如我很满意,我可以给你更多的美金,好了,现在就开始,你觉得怎么样?”
金振焕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好像自己以前的华国老板真的是什么大人物呢,这种钱不赚白不赚,而且那些钱真的很多,看了看眼前的女人,金振焕坐在了沙发上,开口说道:“前些日子的确有个华国人找过我,当然他没你这么大方,他询问了我两年前那个老板的事儿,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算多,他叫什么我一直没弄明白,他让我叫他齐社长,像是开大公司的人,我只知道他做的是纪念品生意,每天除了出入酒店就是混迹在纪念品市场,我没去过他的公司,听说是做工艺品的工厂,他虽然雇佣了我,但是大部分时间他都不在,平时更多还是在华国,只有来济州岛的时候才会命令我去接他,他平时话不多,喜欢戴一些手串之类的东西,身上老有一种特殊的香味,不像香水那么浓烈,但很好闻,满脸都是络腮胡子,头发也很浓密,前年吧,他陆续让我去旅行社预定一些旅游服务,每次大概都会接待二三十个华国人,等到他们回华国的时候,还会让我把一些包装好的纪念品送到旅行社,转交给他们,我曾经以为那些华国人是齐社长在华国的员工,但是好像又不是,很多事都是用旅行社的名义做的,这让我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