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出其不意以言语相激令对方吃不准之余逃得一命,但是也只能唬得一时,并不等于对方会放过她。
马蹄声渐近,而且还有一支支羽箭呼啸割裂空气直朝她射来,如果后面不是铁制马车,估计她已成刺猬。
就在她盘算着到底还能逃多远的时候,不想马身忽然失足,她也同时感觉身体一轻,紧跟着人连带马车一起朝下急坠——竟是马匹狂奔慌不择路,落了悬崖。
耳畔风声呼呼,秀雅悲剧的闭上眼,真是白费神,这次死定了!但愿老天还有好生之德,让她再穿回去。
一念未完,她只觉足踝一紧,然后被一股外来力一扯,她整个人就朝崖壁撞去。
结果她的担心是多余,她并没撞上硬邦邦地山壁,却是恰到好处地落到实处,然后骨碌骨碌往下滚,“扑嗵”一声,掉进了一个水池里。
秀雅急忙爬起来,一抹头脸上的水,这才发现她已落在一个齐大腿深的水池里,水池四周全是光滑的石壁,而她之所以能看清这处地方,却是因为在高约一丈的地方,有一个人正把玩着一颗夜明珠,照得四壁辉然一片。
“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晒月亮太清冷寂寞,就给我降下一只野猫来打发时间。”那人声音熟悉,讨厌,带着调笑。
秀雅抬起头,就见到一丈高的一块突出石台上,一直最不想见的李桓半躺着,以一手相撑。
此时圆月悬挂在他身后,恍如身在九重宫阙,他一身黑袍大袖犹如夜的使者,如真似幻,正清清朗朗的看着她,笑吟吟地。
她皱眉,环顾了一下,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爬上去,不客气道:“把我拉上去!”
李桓微笑,“好——”
接下来,“不过,是在我们协议达成一致之后。”
秀雅瞪着他,一脸不屑,“你知道吗?这种做法非君子所为,这叫趁火打劫。”
李桓转动着手中珠,慢悠悠道:“错,这叫在有利的位置谈生意,君子都喜欢这么做。”
他看着她,目光清淡如天边的云,偏偏却是直勾勾地,品评的意味浓重,“其实你也可以不同意,我一般比较欣赏出水芙蓉,而且还是半遮半掩的,更有韵味。”
秀雅闻言低头一看,才发现之前被楚承俊钩破的上衣不知何时已掉了半边,还有半边紧紧地贴在发育不全的小笼包上,而半身破败不堪的裙也紧紧贴住双腿,整个人就跟没穿衣服一样站在半截子水中。
“流氓。”她忙蹲下去。
“我只知道流民,不知道流氓。”李桓毫不介意地坐正了身子,闲闲道:“其实这半山腰的池水来之不易,有丰胸****之效。泡得久了,保证能把你那对小笼包泡成大笼包,说到底,你也很划算。”
秀雅实在对这个长得像不染凡尘的清贵公子,实则是个地地道道大流氓的家伙用好话来骂。
其实遇到这种人,你跟他按常理来相处,或者扭扭捏捏,肯定要吃亏,而且他会越来劲。不如就当他是头猪,让猪看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