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张须陀集众人合议之后就再也没有召集众将商议打仗的事了。第二天一早拔营向前推进了十里然后再次安营扎寨,如此三日了,到了第四日,竟是再也不肯往前推进了。诸将皆是大急,历城危在旦夕,主帅却带领士兵在这里晒太阳,若是去的迟了,历城恐怕丢失,那个时候他们就进退失据,怕是要沦为待宰的羔羊了。因此每日请战的人络绎不绝。可是张须陀都一概置之不理。说的急了,就一句,“你是主将还是我是主将?!下去!”说完接着带大伙晒太阳郊游。
而士信则在心中大赞张须陀,就该这么干,好好的打什么仗啊。不过士信心中也对张须陀的决策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到底要干嘛。晒太阳在齐州城里不好吗?干嘛要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啊。还是这家伙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像啊,有阴谋诡计也应该有点动作啊,我们整天在这什么也不干,除了晒太阳就是打猎吃野味,难不成这家伙想吃原生态的烧烤,纯天然无公害,这老头蛮会享受的嘛。
虽说士信这么悠闲,但其他人可没他这样好的心态。昨天诸将见找主帅没用,就去找秦琼,让他去找张须陀说说,给大伙一个交代。整天窝在这里,什么也不干,上哪建功立业去?难不成敌人会跑到跟前让你杀不成啊!话说秦琼和大家也是一样的疑虑,不过对于张须陀绝对的信任,虽说着急,却也没有去询问。可是今天诸将去集体来找他,让他出面代表大伙前去请战。秦琼拗不过,只好单独去面见张须陀。
这个时候张须陀正在研究地图、情报,忽听帐外有人求见,“禀报大人,秦将军求见。”“叔宝来啦,让他进来。”张须陀吩咐道,“遵命。”
“秦琼参见大人。”秦琼施礼道
“免礼。叔宝你找我所谓何事啊?”
“大人,诸将让我前来询问,今日是否该往历城进发?”秦琼见主帅发问,当即将来意表明。
“呵呵呵,叔宝啊,不急,在等等,在等等。”
“等什么?!”秦琼焦急的问道,其实不仅是诸将,秦琼现在也是忧心如焚,大军盘桓数日,万一去晚了历城丢失那就遭了。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张须陀厉声道
“末将不敢…”面对张须陀的厉声问责,秦琼丝毫没有底气反驳,但是心中却是不服。
“哼,谅你也不敢。”张须陀面色缓和了下来,“叔宝啊,为将者不能只顾前线拼杀,还得学会动脑子。如果我现在冲上去,那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咱不干!”
“可现如今历城危在旦夕,再不救援,恐怕…”秦琼没有说下去,“而且大人在此停留数日,诸将皆认为大人怯战,若果真如此,末将愿率大军替大人出战!”
“噢?!如今将士们都怎么说啊?”张须陀突然转移话题,问了一个和战局无关的问题。
“这个……”秦琼支支吾吾,不敢名言,因为那些话听后换作任何人都会生气。
“叔宝不必隐瞒,但说无妨。”张须陀大手一辉。
“如今营中将士请战情绪高亢,皆对大人停留此地不满。更有甚者,说大人胆小怕事,不敢与瓦岗决战……”慢慢的,秦琼的声音小了下去。
而张须陀听完此言,脸上并无任何愤懑之情,相反倒是十分欣慰,“我大隋有如此将士,何愁天下不宁啊。”张须陀感叹道,“叔宝啊,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了,下去吧,我自有区处。”
眼看张须陀下了逐客令,秦琼心中大急,“大人,您准备如何区处?”秦琼不依不饶,“都说了嘛,时机未到,不可轻动。”张须陀云淡风轻的说道。
“大人,不可轻动四个字恐怕无法服众!”
“想服众?那好办!传我将令,但有言出战者,斩!”
过了一会儿,秦琼一脸沮丧的从帅帐之中出来,诸将立马围了上去,“怎么样,大人怎么说?”众人急忙问道,他们都把希望寄在秦琼身上,希望秦琼能说动张须陀,他们就可以杀敌机会了。可是他们显然高估了秦琼的能量,秦琼看了大伙一眼,阴阳怪气的朝着帅帐高声道,“张大人有令,再有言出战者,斩~!”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帅帐之中的张须陀听到后,苦笑着摇摇头,接着继续看地图去了。
士信这两天兴致很高,每天打猎搞的不亦乐乎。虽说都是些兔子野鸡什么的,可是他依然玩的很嗨。不知道是他本来就有这个天赋还是这个身体所给予的,不说百发百中,但是只要他射出一箭,命中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这可比真人CS要好玩多了这,哈哈。士信心中大笑。接着他又搭起一支箭瞄准了那只灰兔子,可是还没等他松弦,却见另一支箭直奔那只兔子而去,当场将其射杀。士信心中大怒,谁跟我抢!回头一看,却是秦琼!只见他杀气腾腾的骑马过来,吓的士信动都不敢动。
“怎么了秦大哥?”士信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只是心中有点烦闷,想发泄一下!”秦琼显然仍在气头上,对张须陀的命令无法理解,对其做法更是不满,不过他却不敢反抗,只能用打猎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士信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他不敢相劝,生怕秦琼一个没压住,暴走把自己狠揍一顿那就亏大了。于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跟着秦琼走,寻找猎物。
“你说大人怎么想的!”秦琼终究是憋不住,向士信倾诉起来,“老在这待着算什么意思!”
“或许大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是他有什么奇谋妙计。”这个时候士信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宽慰秦琼,“大人乃是沙场老将,战场经验比你我都丰富,而且你我都是他养大情同父子,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或许大人真的是有什么苦衷。”
经士信点拨,秦琼冷静了下来。对呀,大人对朝廷衷心耿耿,万不会对敌人如此放纵。他年纪轻轻就投身疆场效命朝廷,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那剩下来的,就只有是——等待时机。秦琼比较是大将之才,很快就分析出了其中的不对劲。那到底是什么战机呢?“士信,你说大人在等什么呢”秦琼决定问问士信,或许他有什么独到的看法。
“这我哪知道啊。”士信看他心情好了一些,说话也大胆了起来。“嘘,小声点,那又有只兔子,别把它吓跑了。”说着轻轻的弯弓搭箭对准了那只兔子。
“对呀!”秦琼突然高兴的大喊一声,而那兔子闻声立马逃跑,三两下就没了影子。士信欲哭无泪的看着秦琼,而秦琼则毫不在意,一脸兴奋,“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哈哈,不急了,我不急了!”说完撂下士信就走了,“不急啦,不急啦,哈哈哈哈。”“丫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