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信听到张须陀感叹,“真勇将也!”之后忽的就停下来了,不好意思的挠头道,“让诸位见笑了。我从没学过武艺,都是瞎舞的。你看我这样的新兵蛋子是不是可以晚几天上战场,等我练熟了以后再说。”众人狂倒。
接下来的几天士信就在适应这种生活。每天去向秦琼请教一下武艺方面的东西,希望秦琼能教他两招绝招能用来保命,最好是能将传说中的撒手锏教给他。当然秦琼也没功夫搭理他,因为秦琼要忙着出征的一些事宜,而且对于士信所说的撒手锏他根本不会。实在逼急了,就让他自己找匹马练骑术去,“你要是能把骑术练精,不仅对冲锋陷阵很有帮助,而且对于逃跑也很有用。”这是秦琼最后告诉他的话,之后就再也没搭理他。而士信呢,一听苦练骑术可以保命,就玩了命的去练。不得不说,有人天生就是将才的命,士信对于骑术方面可谓是天才。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玩的出神入化。而张须陀在观看了士信的骑术以后突然感叹到,如何他能有一匹好马绝对是锦上添花。于是他就开始张罗着替士信寻一匹宝马。
数日后,罗士信的骑术已经有很大的进展。而出征的事宜也已经基本上完备。秦琼正在军营里观看地图,士信突然闯进来,“秦大哥”
“放肆!谁让你进来的?!”秦琼还没等士信开口先给他个下马威。
突然被秦琼这么一搞士信突然有点蒙圈,他在怀疑是不是逗他玩,“我说秦大哥”
“嗯?!谁让你这么称呼我的?!在军队里,只有将军和士兵,没有什么哥哥弟弟的。出去!给我报告了并且得到我的允许在进来!!!”秦琼板起面孔对着士信吼道。
被他这么一搞士信还真被震住了,看秦琼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就乖乖的出去了,“报告!罗士信求见秦琼将军!”他学着电视里的士兵向秦琼求见。“这才像话,进来吧”。士信进来后,秦琼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把他迎了进来,“好兄弟,委屈你了,不过没办法,军营里就得这么干,要不然管不住这帮家伙!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士信一看他缓和下来,也不管那么多了,“哎呀大哥”“嗯?!刚才说什么了?”对不起。将军,你得救我啊?!”这下轮到秦琼疑惑了,“怎么回事啊,难道有人要杀你吗?”
接下来士信突然很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没错,有人要杀我,如果你不救我,恐怕我命不久矣。”
秦琼看他不像开玩笑,也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我看是谁敢动我兄弟!”
接下来士信突然哀嚎道,“哎呀大哥,你到现在都没有教我一套什么秦家枪罗家枪,我上了战场就是白痴一个,能打谁呀。我求求你们了别让我去了行不”。
听完这话秦琼彻底无语了,“我以为是多大事,就这么点事你来找我啊?!你还有没有出息啊!”
“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出息啊!”士信也突然爆发道。
“好好好,我教你!”秦琼也没办法了,看着啊。
士信大喜,“好嘞,我就知道哥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啪的一声,士信被抽了一个耳光,当场就傻了,“不是,哥你打我干嘛呀?”
“我在教你武艺啊”,说完又一个巴掌抽过去,士信赶忙躲开,“秦琼,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让你教我练武你打我干嘛!”士信也火了,“不教就不教嘛,干嘛要打人啊。”说着揉搓自己的脸。
秦琼则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战场不是打擂台,讲究的是杀人,只要你能把敌人杀死,无论你用什么招数斗可以。就跟普通的百姓打架没分别,讲究的不过就是一个快狠准,比敌人快,下手比敌人狠,准确无误的捅向敌人的致命部位。记住这三要素你就可以在战场上保住性命!”说完就准备离开,留下士信一个人在那思考,不过刚到帐门口秦琼又转过头回来,“而且你上战场穿的两层铠甲,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得能杀死你,你还在担心这个!好好想想怎么杀人吧!”说完秦琼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次是真走了。“对哦,还要杀人啊。哎秦大哥等等我”
话说自从上次开仓放粮以后张须陀每日都在等候朝廷的处置。毕竟所犯的罪过不小,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等他剿灭瓦岗寨朝廷的旨意再下来。可是天不随人愿,这日,突传钦差使者陈旻到,让齐郡大小众将官一律到齐州县衙听旨。张须陀接到命令后忐忑不安的和众人来到县衙,“臣齐郡通守张须陀率齐郡大小众将官恭迎钦差大臣!”说完倒头下拜。“诸位大臣免礼平身。”说完扶起张须陀,接着他身后的众人也都起来。然后钦差大臣来到堂上,高声道,“齐郡府衙诸臣工听旨。”“臣领旨”众人下拜。“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齐郡通守张须陀,志虑忠纯,才德兼备,为一方太守,替朕保境安民,实乃国之栋梁,诸臣须以张太守为榜样,以黎民百姓为先,以江上社稷为重,如此,朕心将安。以往过错盖不追究,钦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恭喜啊张大人,想必以后前途无可限量啊”,众人都朝张须陀道喜,张须陀也是红光满面,一一答谢。晚上,张须陀设宴款待钦差大人,陪同的有秦琼和王琳,不知怎地,张须陀也把罗士信叫上了。“哈哈哈哈,张大人此次开仓放粮做的好啊,不仅未受责难,反而倍受夸赞,圣上龙心大悦,来,我等敬张大人一杯。”“来来来”众人一齐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其实老夫也没想到此次能够因祸得福。全乃圣上宽宏大量,饶恕我的罪过,说完朝北举杯,微臣多谢皇上圣恩,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面北饮下杯中酒。“对了陈大人,请问一下前线战事如何?”
“唉……初战不利。可幸得我大隋将士用命,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现已将高句丽大军围在辽东城,想必不日即刻破城”。
听闻此言,张须陀眉头一皱,“怎么?大军全都围在辽东城?怎么不向东近?”
“陛下有言,此行乃吊民伐罪,诸军不得轻近,以致事败,所以诸路大军皆不敢东近”。
“难道就没有一人进言?”
“张大人,如今的朝廷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朝廷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喝酒”。“来,喝喝。”王琳此时出来缓和气氛。可是张须陀却没有心情再喝下去了,匆匆告醉就走了。之后宴席就这么结束了。
后半夜,秦琼去找张须陀,“怎么了大人,还在为前线战事担心吗?”“唉……国事不宁,我岂能安心。百万大军竟然坐在那城下干等,殊不知兵贵神速,应当趁大军集结之初,以泰山压顶之势一战击破高句丽。可现在却在一座小小的辽东城下消耗,如此下去,我军危矣……我当立即写表奏闻吾皇!”“大人万万不可,你刚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陛下饶恕你已然是万幸,我看恐怕全是这辽东战事的原因。此刻皇上正在兴头上,你如果缴了他的兴,恐怕……”秦琼没敢说下去,因为大家心知肚明。
“叔宝,你说的我岂能不明白,只是为臣者应当以国事为重,我不能只爱惜我个人的生命”。张须陀面色凛然,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可是大人,您若是去了,莹莹怎么办?整个齐郡怎么办?整个朝廷又怎么办?您不能光顾着自己啊。”秦琼也着急了脱口而出,怕是他也没想到能说出这番大义凛然的话来。听到这话,张须陀面色缓和了下来,“唉……皇上,非臣不忠,实在是臣力有不逮啊”。说完朝北一拜。“叔宝,下去准备一下,明日出征,我要以翟让的人头来为这伐辽祈福,祝愿征辽大军早日凯旋归来!”
“是!”秦琼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