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罗士信率残部退回荥阳以后,为张须陀举办了葬礼,原属八风营的将士听说张须陀的葬礼在荥阳举办以后,纷纷自发的前来投奔,数日之后,部众竟然达到了五千之众。葬礼之后,秦琼将八风营集合起来,当众宣布,“将士们,我们张大帅说过,只要打完这一仗,就让你们回家。现在这一仗打完了,我现在代表大帅宣布,八风营即刻起解散,所有军士一律返回乡里!”
然而听到这个命令的众将士面面相觑,突然底下冒出一句话,“秦将军,我不走!我要为大帅报仇!”紧跟着,无数人都跟着附和起来,“对!不走!我们要为大帅复仇!”“大帅是为我们救我们而死的,我们要为大帅报仇!”过了一会儿,杂乱无章的声音却整齐的响起了一个呼声,“报仇!报仇!报仇!!!”
秦琼罗士信看到军心如此,顿时也感欣慰,秦琼见士卒都不愿离去,于是开口道,“好!既然大家都不愿离开,那么你们就跟着我,向瓦岗复仇!”
底下顿时齐声呼喊,“复仇!复仇!”
秦琼示意大家停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如今我军新败,无力抵挡瓦岗军,这荥阳怕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如今皇上命令虎牢关的裴仁基将军接替大帅的职位,咱们就去投奔他,一起消灭瓦岗!”
“是!”众将士用剪短的话表达了自己跟随秦琼和为张须陀复仇的决心!
随后秦琼罗士信撤出荥阳,向虎牢关进发,同时派出使者星夜去通知虎牢关的裴仁基将军。此时的裴行俨刚刚接替了张须陀的职位,正逢瓦岗击败张须陀,声威大振,苦于自己兵力不够无法抵抗瓦岗军,突然有使者来见说秦琼罗士信率领手下残兵五千之众前来归附,顿时大喜,赶紧派自己的儿子裴行俨前去迎接他们。
秦琼罗士信率军距离虎牢关还有一里之地的时候,忽然看见前方有一队人马,顿时大惊,然而仔细一看,来人身穿隋军服饰,当时便放下心来,料想应该是裴仁基派人前来迎接了。对面看到秦琼罗士信二人也是大喜,冲出一员小将军,纵马来到他们阵前,只见那员小将身材魁梧,面如冠玉,对二人拱手道,“二人可是秦、罗二位将军?我乃虎牢关守将裴仁基之子裴行俨,奉父命前来迎接二位将军。”
秦琼一听,当真是受宠若惊,“不敢不敢,败军之将哪里当的起将军如此厚爱,竟然命人派少将军亲自前来迎接。”
裴行俨听完这话一脸不赞同,“这是哪里的话,胜败乃兵家常事,二位不必放在心上。而且二位将军的名声天下皆知,派我前来还怕怠慢了二位呢!来,二位将军,请随我前去虎牢关!”说完向秦琼罗士信发出邀请。
秦琼罗士信向裴行俨拱手道,“将军请!”
裴行俨也不客气,当先前去领头,将二人领往虎牢关而去。
众人来到虎牢关以后,看到了这座历史雄关,它北濒黄河,南连嵩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再加上山城坚厚,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待众人进来虎牢关以后,一员老将前来迎接,老远就听到他的笑声,“二位将军前来归附,我虎牢关如虎添翼,不必再怕那瓦岗寨了!”说完两手拍着秦琼的肩膀,又拍了拍士信的,“真乃虎将也!”裴仁基由衷的赞叹道。
秦琼罗士信听到裴仁基如此夸赞,心中也是高兴万分,然而口中却是谦虚不已,秦琼说,“哪里哪里,裴老将军运筹帷幄,裴少将军勇猛无敌,我二人不过是一届莽夫,当不得老将军缪赞。”士信在一边点头,表示同意秦琼的说法。
裴仁基还想说什么,突然又来一人,他看到秦琼罗士信二人到来,显然也是非常高兴,“二位将军你们可来啦,有二位将军相助,裴老将军当真是如虎添翼,收复荥阳,平灭瓦岗想必指日可待。”
只见来人一身文人打扮,说话侃侃而谈,但是秦琼罗士信并不认识此人,士信问,“这位是?”
听到士信询问,裴行俨答道,“这位乃是监军萧怀静萧大人。”
听着裴行俨介绍自己的话,萧怀静露出自傲的神情,而罗士信则很奇怪,张须陀在世的时候可从没听过皇帝派什么监军,莫非这裴仁基已有反意?心中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嘴上却不敢怠慢,和秦琼一起施礼道,“见过萧大人。”
见秦、罗二人如此识相,萧怀静心中分外高兴,连忙扶起二人,“二位不必客气。请,里面说话,我已经命人安排好了宴席为二位接风洗尘,走!”说完,也不顾裴仁基,直接将二人拉了进去,丝毫不顾及裴仁基的面子,而秦琼罗士信尴尬无比,却不敢推辞,被萧怀静硬拽了进去。而裴仁基看着萧怀静,面色不满,盯着萧怀静,冷冷的说了一句,“走,咱们也进去!”说完和裴行俨一道进去了。
席宴上,萧怀静极力推举秦琼罗士信,对裴仁基绝口不提,裴仁基虽坐主位,却是好不尴尬,也是一句话不说。末了,萧怀静问秦琼罗士信,“不知二位将军以为接下来该如何讨伐瓦岗寨?”
本来听到这句话秦、罗二人本应该非常高兴,但是二人面面相觑,接着士信说话了,“萧大人,如今我军新败,张大帅也战死沙场,如今瓦岗兵势已然抵达鼎盛,现在只可谨守虎牢关,不可妄动兵戈。”
听到这话,萧怀静面露不满,刚才还满脸笑容的脸突然阴云密布,“怎么了罗将军,莫非是大海寺一战被瓦岗打怕了,现在连出战都不敢了是吗?”
罗士信一听他提大海寺,心中登时火冒三丈,蹭的站了起来,恼怒的看着萧怀静,恨不得要将他活吞一般。而萧怀静看到罗士信这般模样,顿时心中也是胆怯了三分,但是口中却不退让,“怎么了罗将军,被我说中了现在恼羞成怒了吗?”
秦琼听到这话顿时对这位监军的好感荡然无存,然而他毕竟是监军,官职上压着士信一头,害怕日后被报复,于是过来拉住士信,打圆场,“罗将军今日喝多了,得罪了监军大人,希望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先扶他下去,大人,将军,您慢用。”说完也不管士信反抗,直接将他拉了出去。
而裴仁基此时像看戏一样看着萧怀静,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酒,然后走到堂中,自言自语一般,“唉……这监军不好当啊,是不是行俨?”
裴行俨也走到自己父亲身边,两人唱双簧一般,“没错,这种得罪人的事全得监军干,当真是不容易。”说完和裴仁基一起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及萧怀静的感受,然后就和自己的父亲离去了,只剩下那个一脸愤懑的萧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