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几个人在外堂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有小猫在中间插科打浑,使几个听众一会儿紧张兮兮一会儿哈哈大笑。族长是彻底放下了族长的身段,高兴时小呼大叫,紧张时,两眼圆瞪,气愤时拍桌子打板凳。舒服。比做族长畅快多了。直到深夜,信风的娘出来安排小虎他们休息,催了三遍才散。
信风的弟弟悄悄对信风说:
“姐,我佩服你啊,不是佩服你法力高强,而是你一回来就把爹这个老顽固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这个小坏蛋。那是爹啊,爹也能收拾的?”信风笑着拍了弟弟一把掌。
从此,刘家成了一个自由的国度。
小虎和信风他们是自由自在。梅旦这会可就惨了,惨得都在家里呆不下去了。
梅旦怀着得意回到了家。刚到村子,耳朵一热,就听到一个酒楼里有人议论自己。梅旦心想:我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不在家都是大家的中心。好吧,先去酒楼见见他们。他不忙着进酒楼,而是在外面听一听,看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寻思一个更震憾的出场式。
酒楼里坐了不少的年轻人。只见一个高个青年说到激动处,猛地站了起来。本来他坐着就被别人站着还高出一线,这一站起来,差不多顶着了酒楼的天花板。
“梅旦那肉球也就是丈着他爹做族长,把大量族中资源全用到他头上才勉强弄了个人境二级。如果不是占用了大量公中修练资源,说什么族中千年来最强修练天才,我呸,千年狗才还差不多。还把老祖宗的圣器宝剑也弄跑了,真是气死我也。”
“高才,你也不着生气。那小子也就是个半截好命。好好的公子哥不做,竟然异想天开的去应试道之道。道之道是一般人能进的?他也不想想他那一堆肥肉。只怕是被道之道丢下来一个止不住,直接滚到风之河死得连骨头都没有。只可惜了祖宗的圣器只怕也落进风之河毁了。”
“正是兄说的不错。就算没淹死,道之道离这里八千里远,去的时候有道之道的传送阵,回来可就没有这么好待遇了。他要走路回来,凭他那个海吃山空的吃死货,只怕是早就饿死了。”又一人说道:
“饿死那也说不定。他随身带着祖宗的宝剑,那可是金山银山也换不来的。他要是把他给卖了,就是一天吃十头牛也吃不完啊。”又一个接口道。
“枣子你懂不懂江湖啊。宝贝不是人人能敢拿出来卖的。先不说有没人敢买,有没有识货的人买;就是他一拿出来,说不定就被人灭了,把宝剑抢了去。即使他真的卖了,那么多钱岂不撩人眼?他的小命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哩。”
说得大家哄堂大笑。
等大家笑过之后。那人接着说道:
“刚才大家所说的都是推测。还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真的进行道之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
“不可能。”立即招来一片否定声。
“如果他能进道之道,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高才气得直嚷。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没死,还有可能回来。大少爷你不能不防。”
“回来好,采矿场正少人手。让他和他爹做下手也不错嘛。”大少爷冷笑道。
“说起他爹,族长大人太仁慈了。依我说一刀砍了干净。免得死灰复燃。”
站在酒楼百丈外的梅旦本来还听的来劲,心想等你们说得越起劲,我一出场,震惊就越大。但听到老爹被罚到了采矿场做苦力,那娘呢?还有弟弟和妹妹呢,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出去才半年,家族发生什么情况?怎么爹的族长不当了?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是大长老一伙的子弟。想来,是大长老挤了爹的族长位子,他们才如此得意。
高才的话音未落,酒楼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人酒楼就显得拥挤不堪:一个大胖子站在了说得热闹的那一桌前。
酒楼一下子静到了极点。
“高才,你不是说我能进道之道,你就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么?现在可以动手了。”胖子冷冷的说道:“你看清楚,这是道之道身份牌,不会错的。动手啊,你是要我动手吗?”
“你就是进了道之道又怎么样?”高才呼地站了起来。“半年前我就比你高两级,这半年得大少爷栽培,又进了一级。识相的给我滚到采矿场去,饶你一条猪命。”
啊卟。也不见梅旦动手,高才一头撞破大门飞了出去。除了落地声音外再没声音,想是不死也晕了。
“你,你,你,”那大少爷也就是这几个人的头,长得还算不错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手指着梅旦说不出话来。
“你也去吧。”梅旦轻描淡写的说道。大少爷也如高才一样,飞出去后没了声音。
还坐在酒桌边的七八个人,再没人敢说话。因为他们知道,大少爷已经是地境初级。半年时间里他直升了六级。地境强者都莫名其妙的飞出去了。他们这些最多人境三级的人还能反抗吗?其实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都呆了。
“还有人要说什么吗?”梅旦坐了下来。见几个人都不吱声,他指着一人说道:“正是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正是摇了摇头。
“那你也滚吧。”
正是也飞了出去。接着问了五人,五人也都是摇头,也跟着飞了出去。
这时,一个人眼看问到自己了,连忙说道:“小少爷,我有话说。”
“好,总算有一个聪明点的。说吧。梅五。”
“你走了之后,大长老伙同二长老,五长老,以及七八长老以假公济私、贪污受贿、排挤他人、危害家族发展等八条罪名废了你爹族长之位,将到放到采矿场做苦力,名为自思往过。”
“我娘哩。”
“你娘带着你弟妹现住在洗衣坊。每天必须完成洗一百件衣服的定额。听说前段时间生病,还要泡在冰水里洗衣服,病情加重,只怕,只怕,”
“洗衣坊在哪里,给我指路。”
梅旦在家族时真的是个小少爷,哪里知道洗衣坊?只能抓起那家伙飞出了酒楼。
一分钟后,他们在洗衣坊落了下来。梅旦抓住一个女人:
“我娘呢?”
“你是谁呀?你娘是谁呀?”那女人惊叫起来。
“哥哥。娘在这里,娘不行了。”梅旦的妹妹听到了梅旦的声音,从一间低矮的茅屋里哭喊道。
梅旦一个瞬移进了茅屋。一下子抓住娘的手。一丝法气度到娘的心田,然后由心田游走全身。他娘病得很重,如果梅旦再迟半日,恐怕就要阴阳两隔。但现在不会有危险。他娘是个凡人,而梅旦已超凡入圣,而且还不是一般般的圣人,是先天九转道体的圣人,以圣人之气,救凡人之病实在是太容易了。梅旦知道,自己输出法气不能过猛,以娘的身基只受的了一点点。
梅旦将法气在娘的一百零八个穴,三百六十个****走了一遍,将娘体内的阴寒之气全部逼出,他娘全身轻松就像没生过病一样。梅旦止住娘说话,又以法气进行一遍温养。使娘的精神格外的好,头上的白发也变黑了,皮肤润滑得像小姑娘。小妹瞪着眼睛看着娘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化,这会儿白里透红,就像春天里的桃花。娘真好看啊。
“娘,你别说话,还在这里躺着休息一下。我过小半个时辰再来。”
他娘点点头,梅旦不见了。
“英儿,娘是不是做梦了?我看见你哥了。”
“娘,哥回来了,他说出去一下就来。”
“娘记得我生病了啊。英儿,娘的病哩?”说着坐了起来。一阵寒风从破门的大口子像刀子一样刺了进来。英儿打了一个冷颤。她娘把她搂进怀里。
“娘,你怀里真暖和呀。”
“怪呀,我怎么不觉着冷哩?”
“梅家的长老们都给小爷我滚出来。”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像雷鸣一般在梅家的上空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