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猫一声大哭,猛地扑在小虎的怀里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掉落,就像一个睡醒的小孩没有见到大人在身旁一样委屈的哭过不已。小虎哄了半天,小猫才抽抽答答地停了下来。
“小哥你忘了吗?我们是孪生兄弟,孪生兄弟就是不能分开的兄弟。小哥哥我刚才睡了一觉,功力又增长了。你看。”
说着小猫变身到三丈高,头顶住了楼板。
“不行,这里不行。我告诉你我的法身可以长到五丈长,爱之翅膀有十丈。在下面宫殿里我试过的。正要你看哩,才发现你丢了小猫。”
小猫又想起了与小虎分开的事。
小虎赶紧说要找三姐,把这事岔了过去。
梅旦送来了消息,三个学院已联系了近八千学生,占到了全部学生的小半。许多高年级的学生也参加了进来,特别是那些无辜受罚过的学生都很积极。另外,明天院方将召开四院院长及长老团联席会议,对学生攻击教习(这是他们对事件的定性)问题作出最后处罚决定。因此建议请愿示威活动提前到明天上午举行。梅旦的建议得到了小虎他们采纳。这样一来,请愿书的问题就很急迫了。
时际成不愧为文章高手。很快写出一篇论据有力,陈辞情深的千言请愿书。得到大家一致赞扬。但又一个问题是,请愿书递给谁?怎么递?现在四个学院基本上是各自为政,那道之道总院长好久都不出现了,现仅仅在入校牌上听到他一声:道之道欢迎你。为了这个大家讨论到深夜。最后还是小猫叫三姐才叫出一个主意,让刘信风用水系法力直接在广场上挂出一个大水幕。
“打出一水幕倒是可以,但我的法力还是太小了。上次在公共课堂上打出的水幕已经是最大的了,而且持续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左右。在广场上,水幕必须扩大五倍。时间必须持续两个时辰才行。”
信风有点愧疚的说。
“如果你的功力增加两倍行不行。”
小虎试探地说。
实际上因为小虎和小猫在宫殿里功力大增,如果他和小猫的功力增幅妙法同时使用到信风的身上,会使她的功力提升四倍以上。小虎兄弟增幅大法是有限制的:为与自己同等功力的人增幅,目前只能达到一倍,两人合力可以达到三倍。为超过自己法力的人增幅效力随着对方功力增长而下降。相反为比自己法力低的人增幅,效力随之增加。信风的基础法力是四级,比小虎差了近一半多。
如果能那样,没问题。信风干脆的说。
“好,到时候我为你增加功力。”
“小哥哥,还有我哩。三姐我也为你增加功力。”
信风把小猫搂在怀里,心里热乎乎的。她觉得当个三姐与自由没什么不和谐,挺好的。
新的一天到来了,一轮活力无限的朝阳把道之道照耀得格外清亮。到处都显得生机勃勃。五行道院包括两名老生在内全部十名学生都集合了。两名老生是得到消息提前结束闭关而出。虽是老生,但一个也只有十八岁,一个二十一岁,一见面就把八名新生往死里表扬。
“好师弟啊,好师妹啊,好胆子啊,好志气啊,好智谋啊,好、好、好。我爱死你们了。”
那个十八岁叫沙蛇的师兄,身高一丈,虎背熊腰。把几个小师弟一人来一个熊抱。抱得几个直叫唤。
另一个叫楚良的师兄满脸的笑:
“沙师兄,你别光抱师弟们呀,男女平等,你也抱抱师妹们嘛。”
弄得沙蛇一只大手在头上摩挲不停,嘿嘿讪笑。楚良比沙蛇大三岁,但沙蛇先他入道之道两年,所以沙蛇是理所当然的师兄。
楚良等沙蛇咋乎完了,才走上前来,向大家行了一礼,说道:
“谢谢师弟师妹。师兄无能啊。我进院八年来,有六年在闭关,为啥?看不惯那些乌七八糟东西,受不了那些憋气。谢谢师弟师妹。也有我楚良扬眉之日。走着,轰轰烈烈活一回,天翻地覆干一场。”
“好哇。”
大家一齐高喊:
“轰轰烈烈活一回,天翻地覆干一场。”
此时,在道之道长老殿里,气氛截然相反。阴沉、愤怒、冰冷、事不关己、看热闹,各种负面情绪使得整个大殿沉闷不已。长老殿很大。正上方高台上坐着四大学院院长,杨龙代表五行上院也坐在上面的高台上。四名院长的中间坐着掌堂长老。他的两边坐着左席右席两位长老。左右席长老相当于副掌堂长老。
台下两旁相向坐着的是长老。按照长老地位高一共分为十级。从靠近高台开始,坐位的高度依次下降。级别最低的长老盘腿坐在一个草垫上。总计有一千多人。
一名殿堂主事向上报告道:长老会议人员到齐。掌堂长老睁开久闭的眼睛,一股精光扫过全场,一股强大的压力铺天盖地面来,那些功力低的长老顿时面色惨白。好在这压力一闪而过。
“洪院长,长老会是你提议的,你来呈述主题吧。”
“是。今天的长老会议议题只有一个:一些一年级学生暴打师长,哄闹公共课堂,犯下重罪,做出怎样严肃处罚,才得以维护道之道之无上尊严。请各位长老议定。”
这洪老头倒是厉害。一上来就把事件的性质定下,不容讨论。而且罚与不罚也不容讨论。要讨论的是如何惩罚才能达到维护无上尊严的目的。
他刚一说完,坐在草垫上的李子真,就是那个打学生教习的师傅,他也是长老一员,就霍地站起来,大声说道:
“所有参与者全部开除道之道,永远不许再进,带头者,特别是五行上院的全部处死。”
好。有几十个长老同时叫好,大堂议论声四起。
一名长老兴奋地大声说:
那就表决吧。
“事情还没弄清楚,表什么决,难道长老会就是这样稀里糊涂,草菅人命?你想至长老堂于何地?”
杨龙看着那名叫喊表决的长老平淡地说。他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那名长老从杨龙看他开始就汗出如浆。别人不知道,那无形的压力,压得他骨头都快碎了。正当他支撑不住时。杨龙放过了他。杨龙把目光转向了李子真。
“请问李子真长老,学生犯了什么大罪?”
“破坏道规,袭击尊长,请问杨长老,对于这样的害道之徒,莫非你要维护?”
李子真经过上一回他的师傅洪院长溜走之事,他对杨龙是有些怵。但现在是长老会,他有一百二十个理由硬气。更何况自己有道规在手。谁能越过道规行事?就是五行上院那个老不死的还活着也不行吧。
“破坏道规?长老堂堂规第五条,第六条、第七条你还记得不?不记得我教你啊。道之道长老堂议事规第五条:八级以下长老,发言前,要举手经掌堂长老同意才可发声。第六条长老发言时不可扬声,不可站立,不可自下结论。你不顾礼仪长身而立,高声乱叫,以十级长老身份妄下结论。连犯三条,你自问该当如何?”
杨龙又转向洪院长问道。
“洪院长,李子真是你的徒弟,别人不好说,你说该当如何?”
洪老头此时是又恼又恨。恼的是李子真不识时务,不知进退。长老大堂之上,众多长老在座,你可以见机推波助澜,扇风点火,岂可自树旗帜,冲锋陷阵,嚣张咆哮?这条狗真是没脑子啊。恨的是杨龙,一个小小的教习,一个人数不过十数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学院代理会议的家伙,不仅与自己平席平坐,更是抓住自己的人强势逼迫。但自己又岂是他子真那没头脑的?我忍。你杨龙不看形势,站到大多数人对立面而不自知,在面对学院规矩存灭的大是大非之前,卫道士多的是,不怕你杨龙不灭,不怕你名存实亡的五行上院不灭。妈的,十几万人的道之道,你十几个人就占了多半地盘,而且是最好的地盘,老天总有公正的时候。
“李子真,你给我滚出去。先给我在思过崖思过一月,等候为师的严惩。”
洪老头朝着李子真吼道。
李子真不笨,借着洪老头的气劲,当真就地一滚,滚了出去。
人都滚了,杨龙也不好做文章。长老会又重新回到学生闹事处理上来。
洪院长说道:
“李子真虽然蠢笨,言语不知圆通,但所言率真,不无道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想我道之道屹立数千年不倒。规矩当是柱础。岂可以一届新生,而坏我道之道千年根基?所以,还是痛下决心,扑灭歪风于清萍之末。我建议所有参与新生全部开除,领头者绞杀。”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全场百分九十以上的人都表示同意。
掌堂长老举起了手。大家都知道,只要掌堂长老手一落,此事就成定论
“掌堂大人且慢。我还有三句话说。第一句话,我五行上院不同意如此处理,第二句话,如果长老会做出这一决定,我五行上院另立于道之道,五行上院参与此次事件的学生不会受到此决定约束。第三句话,所有参与此次事件的学生愿意加入五行上院者,五行上院将撇开大门。好了。我说完了。”
这三句话一说。全场无疑如同一声炸雷之后,静可闻落针。如果真是那样,全场人都明白,即使做出处罚决定,也等于零。试想,受罚的学生都会选择脱离原来的学院加入五行上院,受到五行上院的保护。而五行上院另立,道之道做出的决定与他们毛钱关系都没有。不仅处罚成了笑话,而且五行上院可是借机扩大了实力。实力不仅是那一千多学生,而是一个风向,一旦成风,保不住垮的不是五行上院,而是三个学院。这些坐在长老堂的老家伙们还不知道,不只是一千多人,而上万人现在都在广场聚集,已经是在校学生的一小半。风已经刮大发了。
洪老头也没预料到杨龙居然如此强势。他没思虑如果真如杨龙的说的那样会是什么后果,他要的就是乱子越大越好。他开始还怕杨龙不上钩呢。这下子好了,比预期的还要好,好的标志就是小乱子正向不可收拾的大乱子发展。所要做的就是再浇点油吧。因此,他颇为得志的问道:
“五行上院这是要与我三院,不,与道之道开战么?”
“我院不会开战。但不会不应战。”
杨龙明确的说。
“那就把五行上院解散了吧。”
右席长老不紧不慢的说道。右席长老是仪理学院的创始人之一,也可以说是仪理学院的保护者。五行上院的学生领头闹了仪理公共课,打了仪理学院的教习,还把李子真一再污辱,连作为院长的洪敬长这个软蛋都在大众之前脸面丢尽,他这个保护人的脸也丢尽了。而且解散五行上院是他多年的心愿。今天杨龙的不知进退正好创造了一前所未有的大好机会。
“右席长老仁慈。解散麻烦太多,直接灭了就是。”
接话的长老也是坐在台上的。他是执法院院长,叶无心。
“来人,把杨龙抓起来,送执法院。”
他直接下达了命令。
这真是要开战了。全场的长老除了掌堂和杨龙外都呼地站了起来。
大战似乎马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