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痴到达泉州之后不久,已有消息传来,速度之快,连丐帮也有所不及,他很满意。
唐二面带忧色,没有敲门直接走进了唐痴的房间。
唐痴看了看唐二,问道:“没有查到?”
唐二道:“查到了。”
唐痴更不懂了,盯着他道:“拿来!”
屋子里,很安静,唐二站在一旁,低着头,现在的他看起来一点斗志也没有。
唐痴突然笑道:“竟然是“千面人魔”司徒常,还真是一条大鱼。”
唐二不解地道:“大哥你还笑得出来?”
“怎么,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到底担心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唐痴笑道。
唐二道:“那胡彪找小七,单独见面,肯定在密谋什么。最可能的是请小七来对付我们。”
唐痴笑道:“然后呢?”
唐二道:“如果小七真的来了,那该如何是好。”
唐痴笑问道:“他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你是说上次他来,就是探听情况的?”,唐二惊呼道。
唐痴道:“应该错不了。”
唐二道:“那他为何不动手呢?”
唐痴道:“对于这点我也想不通。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哪一点?”,唐二问道。
唐痴道:“小七暂时是不会动手的。”
“为什么?”
“如果他真要动手,又何必让我们帮忙查客人的底细?”
唐二已明白唐痴的意思,说道:“也就是说,他是故意如此做的?”
唐痴点点头。
“有什么用意呢?”,唐二问道。
唐痴摇摇头,道:“我暂时不能确定,也许,是看在唐家的面子上。”
唐二道:“可千面人魔神出鬼没,而且武功高强,也是个非常难缠的人物。”
唐痴摸了摸无名指,道:“以前是,现在不是。”
唐二知道,一旦大哥习惯性地摸无名指,那表示他已有把握做一件事。
唐二摇头道:“我不懂。”
唐痴迷着眼道:“小七已经把观察的方法告诉了我们,如果还栽到别人手里,那只能怪自己太笨,你说是不是?”
唐二恍然大悟,哈哈笑道:“难怪大哥如此镇定。”
唐痴道:“还不快把消息给小七送出去?另外把千面人魔的特征通知给主要的兄弟。”
“立马就去,说完唐二转身飞也似的的出了门,与刚才进来时,判若两人。
房间里,唐痴却一动不动,他在想,千面人魔对付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值得花如此大的代价让小七出手。”
小七收到消息时,也被唐门打探消息的速度所惊讶,这比他预估的时间快了近一倍。
“千面人魔”司徒常他也听说过。此人不但易容之术妙绝天下,而且武功奇高,亦正亦邪,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小七并没有怀疑消息的真实性,因为他早已看出此人身份非等闲之辈,这是一种直觉。
小七虽然已回到泉州,但并没有去虎记烤鱼,而是继续他之前的装扮,一个卖水果的走贩。事实上,他经常做各种买卖,虽然是为了行动方便,但他也绝对是一个地道的生意人。无论是货物的质量,来源,价格,小七比一般的商人更清楚。与其他商人唯一的区别是,他不是以生意来养家糊口。
小虎还是一如既往的在烤鱼,很专注。好几次小七远远的路过,却并未上前,因为他决定继续消失。虎记烤鱼这个地方将不再平静,也变得更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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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二,正午。
胡彪来得很准时,只不过这次来的是两个人。而且胡彪是在跟别人的身后,一个蜡黄的中年人。
韩大老板引二人到密室,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盒子是银色的,很精巧,也很小。
胡彪也打开了随身带来的包裹,里面全是银票,厚厚的一大包,简直吓死人。
韩大老板把盒子推到对方面前,沉声说道:“请验货。”
蜡黄的中年人拿过银盒,轻轻地打开,盒子里,放着一枚银币,胡彪伸过头看了看,与上次见到的金币一模一样。
中年人道:“韩大老板做生意,一向诚信,我绝对信得过。”
韩大老板淡淡地道:“阁下还是验清楚的好。”,说完他开始数着包裹里的银票。
中年人道:“我能否问韩大老板几个问题。”
韩大老板道:“你当然可以问,嘴也是你的,答不答是我的事,对不对?”
中年人道:“对极了。小七是天星阁的人?”
韩大老板道:“我不确定,但至少可以肯定,他对天星阁的了解比你我都多得多。”
中年人道:“阁下与小七很熟悉。”
韩大老板道:“一点也不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生意上的来往。”
中年人点点头,他当然懂得生意指的是什么。随即又问道:“听说他住在泉州?”
韩大老板道:“是的,虎记烤鱼,许多人都知道这一点。不过在不在可不一定。”
中年人道:“谢谢!”
韩大老板已点完银票,这才盯着中年人道:“你不用客气,你是我的客人,只要是谈生意,我都非常欢迎。”
中年人道:“好得很。告辞!”
韩大老板道:“这边请,恕不远送!”
回到住处,胡彪道:“主上,下一步咱们如何行动。”
千面人魔并没有立即回答,沉吟了片刻才道:“连韩大老板都不清楚这小七的来历,此人真是一个绝顶的杀手。“
胡彪道:“韩大老板会不会在说谎?”
千面人魔笑道:“他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商人,明知道我们有的是银子,只要他提出条件,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他并没有提。”
胡彪道:“不错。不过,七公子既然答应了我们,只要这银币给他,那唐痴就死定了。”
千面人魔道:“所以,这次与小七见面,由我亲自去。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跑一趟。”,说到此处,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继续说道:“你到了黄山,打开这封信,按照信中吩咐行事。”
胡彪道:“好。”
“切记,不要提前打开。你现在就可以出发。”,千面人魔叮嘱道。
胡彪道:“主上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不久,千面人魔来到了泉州,也很快找到了虎记烤鱼。他已易容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游客,相信绝对没有人能认出来是他。不仅如此,他还点了一条鱼,正慢慢的品尝。人不多,屋子也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所有的人和物。
小七并不在,千面人魔也并未期望能立即遇到,他只是想先来看看小七常在的地方。到现在为止,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不过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于是他开始观察起来。
鱼还在不停地烤,现在虽然是初春,天也有些冷。可千面人魔发现,烤鱼的人就坐在炭火炉旁,烤了如此久之后,虽然满头大汗,但他的一双手却很干燥。最有意思的是,翻动鱼身和涂抹酱料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跳舞,手指虽然有些肥胖,却一点也不影响动作的优雅。
千面人魔看得出了神,一直到一条鱼烤完,小虎站起身,为客人考另外一条鱼时,他才回过神。之后,他就笑了,笑得很满意,慢慢的站起身,离开了虎记烤鱼。
街的一角,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看着千面人魔离去的身影,又回头看了看小虎,站起来,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