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小丑蹲了下来,它就像是看蚂蚁一样的看着地上的人儿,滑稽的笑脸上透出了一丝残忍与高高在上。直刃的匕首宛如蝴蝶一样在它的手中飞舞着,它抬着右手,刀尖直指伊曼,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噗嗤……”出乎意料之外,巨大小丑那条高举的右手居然突然从小臂的位置被未知的事物给截断,一时之间,大量的液体从两边的断口涌出,高大小丑愣愣的看着,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断臂掉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与地面砸出叮当响儿的声音的时候,它才发现,原本在自己眼前的猎物,竟然在自己转眼间就逃得不见了。
高大小丑这时才想起来还有一只老鼠。
“那就来玩玩吧!”高大小丑朝着四周看了看,它发出如此的信息。它站了起来,来到之前被伊曼最初打倒的那个小丑替身旁,断臂的高大小丑一刀插了下去,巨大的小丑替身一下子就膨胀着炸开,从中飞出数十上百的直刃匕首。
那些擎天大剑一般的匕首冲飞于天空,然后在高大小丑诡异的笑与单手指挥下,轰然坠落了下来。
“轰!”
“轰!”
“轰!”
……
就像是炸弹一样,每一把匕首的落下,都能造成相当大的范围攻击。它们落在土里,那些土地便被撕裂,然后成块儿的飞了起来,它们落在楼房上,那些楼房就宛如豆腐一样被轻松穿入,然后便从基部由下至上的一步一步的倒塌,它们落在地面,那些地面虽然展现出了自己顽强的坚硬,但是依旧不可避免的被吓得瑟瑟发抖,产生出不容小觑的地动现象。可以看到,在这些大剑般的匕首如阵雨一样的洒落下,这里到处都呈现出一种浩劫般的毁灭景象。
只是一会儿,这一片勉强还能住人的贫民区,就已经被夷为了相对来说的平地。这时,高大小丑印象中的另一只小老鼠才缓缓走了出来。
杜云山从废墟之中一步一步踏了出来,他带着凛凛气势,他依旧一手持剑,虽然他身上的武术服有些被磨破的痕迹,但是从他身上表现出的武术魂却是越行越壮,在气势上,竟是可以与高大小丑分庭抗礼。
高大小丑看到杜云山出现,它身形一动,就像是马戏团里常见的那样,在一阵换装烟雾之下,它直接消失在原地。杜云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立着,警惕着四周。突然,一缕异常的气流在杜云山的背后运动着,他蓦然转身,赫然看见小丑那巨大的身体正由透明向着实体转化,它左手匕首一个刀花,然后就朝着杜云山切了下去。
“呲————呲————轰!”杜云山先是用剑接过高大小丑的匕首,然后一边卸力,一边将之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引导着,到最后,高大小丑原本瞄准杜云山的一击,却是硬生生的被偏移了不少的距离,进而砍进了一旁的土里。
数不尽的龟裂痕迹从中蔓延,它们致使地面变得凹凸不平了起来,然而,踩在那地面上的杜云山却是依旧稳然若泰,不动如山。这也是杜云山第一次使用出基础三式之外的剑法,这剑法中国人都很熟悉,它叫太极。
高大小丑的脸上是挂着笑容的,表情的变化不是很明显,但是从它的眼中却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它心中的惊讶。它惊讶,这个小老鼠居然挡住了自己的这一击。就像是一只蚂蚁突然挡住了筷子那样的感叹。
“呵……”高大小丑嗤笑了一声。一击未果,众击又上。只见高大小丑的左手灵活变动着,一把匕首直接被它挥舞成几把,纷纷角度刁钻而又犀利,其接二连三的攻击频率,甚至是可以堪比直升机的螺旋翼。而那绽放而出的强势刀风,仅仅只是余威,就在周围掀起了一圈高高的沙尘暴。
“呲————轰!”地裂。
“呲————轰!”地碎。
“呲————轰!”地塌。
……
这次小丑它看清了,自己每一击的匕首刀刃几乎是贴着这个人类的身体擦了过去,最后无为的落在了旁边的地上。而杜云山则是且战且退,以此来换取更有利的防御条件。
于是,在这么一个地方,出现了这么一个违和的景象,一个高大宛如巨人一样的小丑,正在和一个比它小数倍的人类互相「切磋」着,他们一边打一边高速移动着,沿途留下了一片满目疮痍的刀创地面。而之前那被刀幕卷起的沙尘暴,在如此的条件下,更是演变成一团密度更浓范围更大的沙暴,它们包裹着交战的双方,为打斗更添几分玄幻的色彩。
高大小丑出刀,被导开。
它再次出刀,未命中。
它出刀,切地。
它出刀,挡开……
无论是多少次,高大小丑的攻击都能被杜云山退着挡了下来,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斩击下,高大小丑似乎也变得有些兴奋了。它的左手朝着一旁一扫,又是两把匕首被它拔了出来。
然后,一场完全颠覆了人类传统思想的技法被高大小丑使了出来。
只见这高大小丑单手持拿着三把匕首,共同向着杜云山挥砍了过去。它那移动的左手,简直就像是一段看不见的虚影,速度快得让人叹为观止,而那三柄匕首,当真就像被三个人同时控制的利器一样,它们灵活变换于同一只看不见的手中,以眼花缭乱的攻势,狂风骤雨般朝着杜云山打了过去。
两人身周的刀风,更密了。锐利的刀锋甚至切开了空间,发出绵绵的割裂声。
面对这单手三刀流,杜云山瞬间就变得捉襟见肘了起来。他一边防御着高大小丑的攻击,一边朝着后方更远距离的飞跃而退,看到杜云山倒退,高大小丑紧紧的贴了上来,其出刀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沿途的一切,都被两人稍稍泄出的余威切成了碎块,然后加入周围的沙尘里,变成这声势浩大的一部分。
又过了一会儿,高大小丑的动作变得缓慢了下来,到了最后,它甚至停下了追赶与攻击,它站着不动,笑着的脸上有些扭曲。杜云山也停了下来,他伫剑而立,微微倾斜着身子,口中的气体就像是长龙一样出而不止,他身上也是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杜云山咽了咽口水:“结束了。”
随着他的话语,那高大小丑的身体从内部发出一声一声的炸响,不少鲜红的液体从它的七窍和全身的毛细血管溢出。这是内伤造成的,在杜云山防御高大小丑每一击的同时,他也将自己的内劲输入到对方的体内,在隐疾越积越多的时候,它们在最后一刻终于集体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