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池雾气渺渺,佛光荡荡,一阵阵涟漪荡漾出湖面,莲花朵朵盛开,此时一道虚影闪现,朦朦胧胧,时隐时现。这时,朦胧的虚影说话了:“应该只恢复了七成。”这个虚影正是处于仙池之下修复的地之魔,此时,他已经可以幻化出虚影来了,说话的语气也雄厚了许多,具有霸者的气态。
“看你满脸的愁容,眉间透出了烦闷。想必是玉东方已经出事了。”地之魔说道。
“唉…”车仕君叹了一口气,他着实没什么心情谈话,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地之魔开声说道。
车仕君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说出来,毕竟对方是魔世之人,而且,他能有什么主意。
“你是担心我会高密吗?”地之魔再度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虽为魔族,但是恩将仇报之事我是不会做的,而且,以现今的我,想要告密也没有这个能耐啊,更可况,玉东方出事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反而会不利。”
“你多心了,我并没有这样想,更没有种族的歧视,只是现在我没什么心思谈论,更何况以现在的情形,哪有什么好的办法呢?”车仕君对着地之魔说道,在他看来,地之魔武学虽然高深莫测,但是终究是一介武夫,连他都想不出办法,对方还能想得出来。更有一点就是,不管如何,他始终不能相信对方,不管是出于戒备,还是什么,地之魔终究是地之魔,这并不是什么种族歧视,而是对于好友最单纯的保护。
看着车仕君的眼神,地之魔怎么可能看不出车仕君的心思,但是他也不会说什么,如果换作是他的话,他也会如此做的。他转移了话题说道:“另一个我如何了?”
地之魔口中另一个我正是另一个地之魔,因为眼前这个地之魔只是其中的十分之一,还有另外一个地之魔在另一个地方修养。
当初与风云天一战,地之魔被佛门最为上乘的圣招所创,体内残留最为纯正的佛气,要知道,魔气与佛气是两个极端的存在,更是水火不容的存在。两种极端的气息在地之魔的体内互相冲击,以至于地之魔的伤势越来越严重,要不然以魔师的能耐,不可能救不了地之魔。
想要救地之魔就必须将佛气导出,但是佛气在地之魔体内太久了,已占据了灵识,没方法之下,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神州之人身上,最终找上了玉东方。
最后玉东方请出了莫少宇,以佛气引导佛气,但是佛气已经和一部分灵识融为一体,这个办法也难以行通,在多次的尝试之下,终于将佛气与魔气分开了,可是连一部分的灵识也分离了,眼前的地之魔正是被佛气占据灵识的地之魔,在沧海一粟之内,还有另外一个地之魔的存在。
虽然这一次的救治不是很理想,但是却给了玉东方另一番打算,同样的,玉东方始终不能完全的相信恢复后的地之魔会履行约定,而一旦他反悔,以他的能耐,再加上整个魔世,对于神州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危机。但是有了这一条佛魂的存在,至少能抑制一下地之魔。
其实当初玉东方也在犹疑到底该不该救地之魔,但是在权衡利弊之后,觉得不救地之魔对神州会有更大的危险,毕竟神州有能耐救治地之魔的不止他玉东方一个人。比如说,鬼之觉就有这个能耐,一旦让魔世找上鬼之觉,那神州将永无宁日。
当初魔世能找上玉东方救治地之魔完全是因为鬼之觉的引导,那是鬼之觉只想逼出玉东方,根本不会救地之魔,但是一旦玉东方拒绝救地之魔的话,他相信鬼之觉一定会从中作梗,所以玉东方才选择救治地之魔。
“你们本为一体,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情况吧。”车仕君说道。
“不知为何最近我一直感应不出另一个我的情况,所以我才会有此一问。”地之魔说道:“他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如果出事的话莫少宇肯定会传消息过来的,至今为止莫少宇都没有传回消息,想必没有什么大碍。”车仕君说道:“至于你说感应不到对方的情况,那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
“第一,你的伤势严重到没有感应的能力,但是看你现今的情况,这个可能性可以排除了,那只剩下最后一个情况了。”
“什么情况。”地之魔连忙问道。
“他隔绝了感应,让你感应不到他的存在。”车仕君继续说道:“他有能耐隔绝你的感应,必然是恢复得不差,所以你不必担心。”
“隔绝了我的感应,他为何会隔绝我的感应呢?”地之魔嘀咕了一声,心思莫名,最后出声说道:“叨扰甚久,此次先告辞了,请”
“请…”车仕君双手抱拳,身体微微弯下说道。
地之魔的身影慢慢地模糊了,最后消失不见了,仙池上再度恢复了平静,佛气隐隐收回了池内,而绽放的莲花也收了起来。
沧海一粟之内再度恢复了平静,风微微而呼,车仕君经过和地之魔一谈之后,似乎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能想出这个办法还真的多得地之魔的出现,他推测出玉东方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公开亭以及魔世了,但是那两个地方都不是什么平凡的地方,所以他必然不敢贸然去试探。
但是地之魔的出现却给他新的想法,他虽然不敢去试探公开庭以及魔世,但是他可以让魔世去试探公开亭,一旦魔世去试探公开亭,这代表着玉东方不在魔世,从而也可以让魔世探出玉东方到底在不在公开亭。如果在的话,以魔世之人的能耐,救出玉东方的几率比他大多了。
这一条计谋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让魔世去试探公开亭,但是先前与地之魔一谈之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地之魔说出自己无法感应到另一个自己的存在,他已经证明了是另一个地之魔隔绝了外界的感应,这么久以来,魔世不曾派人来了解地之魔的情况,想必对方肯定有其他方法知道地之魔的情况。
车仕君抓住了这一点,从而让魔世出面对付公开亭,这样一来不但可以知道玉东方到底在不在这两个地方,还可以知道这两方的能耐,更有利的一点就是让他们互斗,消耗各自的实力,如此一箭三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心思把定之后,车仕君立刻修书一封,写完之后,他吹了一声口哨。此时只见一个信鸽飞了过来,这个信鸽不是神州的信鸽,而是魔世的信鸽,当初魔世留下这个信鸽就是为了地之魔出现危机时能发挥作用,也可以体现事态的严重性,这样一来,魔世就不可不重视了。
而在魔世,一人独自而坐,这个人风度翩翩,手持羽扇,在他的身前摆着一副棋,黑白双子较量得不分上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魔世的军师魔师恨尘怅。
“这盘棋看似平静,各有各的优势,但是却藏着万般的杀机以及死机。”他再度下了一子,这是一个白子,白字落下之时,棋盘上一盘黑棋顿时变成了白棋,收回了手再度幽幽而道:“正如现今神州的武林,表面上看似平静无奇,却是各自较劲,只需一个契机,战端即将开启,就不知这个契机,是谁先划开了。”
看着一大片的白棋,黑棋处于劣势之中,他再度说道:“优是劣,劣亦是优,优劣本相倚。”说完之后,他下了一个黑子,顿时一排排的白子变成了黑子,说道:“就犹如现今的局势,看似处于劣势的一方未必没有反击的机会。”
此时,一个信鸽飞了过来,魔世举起羽扇,这个信鸽站在羽扇之上,从嘴里吐出一封信。
“去吧”信鸽听到了魔师的话语,飞走了,魔师自言自语地说道:“契机来了,战端划开了。”
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似的,他把信拆开,看了一眼,只见信中写道:
地之魔情况出现异变,性命堪忧,沧海一粟之内唯有玉东方有这个能耐回天,但是玉东方消失有一段时日了,一直没有消息,我怀疑是公开亭所为谓,可惜我等能耐不足,不敢贸然闯进公开亭,所以只能劳烦你们了。”
魔师收回了信封,说道:“这个理由很充分,也很有价值,但是值得相信吗?一试便知。”只见魔师提元纳气,滚滚魔气环绕周身,良久之后,魔气散开,再度恢复飞度飘飘的样子,心中暗道:“多次试探,都察觉不出魔帅的情况,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的简单了,会是沧海一粟刻意为之,还是确有此事呢?”
事关地之魔的安危,魔师也不敢大意,可是他没有办法探出地之魔真正的情况,他想前往沧海一粟之内了解情况,但是很显然沧海一粟有意让他们探出玉东方的所在,不可能让他如愿。如果偷偷闯进去的话,这一条或许可行,但是太过冒险,他没有把握能探出什么,毕竟沧海一粟不是什么平凡之地,机关重重,更是有莫少宇这样的高手
坐阵,一旦失败,引起沧海一粟之人的不满,那将对地之魔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