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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次交锋

这幢耸立在陆家嘴的大厦,以独特的设计风格和超后现代主义设计成为后起之秀。显著的贝聿铭风格曾经为它带来了争议。就如同卢浮宫门口的玻璃建筑物一样。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又爱又恨的观摩和朝拜。经过那里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象在45层的最高层,拿着咖啡饱览黄浦风情的自豪和浪漫。心中向往着:我要在那里上班该多好的!

其实,在这幢高楼的45层,生活这样两群苦命人。一群是外厉内荏elegant的女公关,一群是大智若愚smart的IT男。

elegant的女人大多数都是傲娇的,她们手腕上的包,身着的暗色系套装,脚下踩的红底鞋都透露着一种信息:我可惹不起。她们的眼神常常由上至下,就差别人用身体做马凳,让她们踩着身体过去了。可是只要一开口,就是林志玲的温柔声音。好的,谢谢,不客气。传达的明明是友好,却好像在拒人千里。

若有活动策划之类的,elegant就如临大敌,仿佛贞德上了战场。没日没夜地加班,楼上楼下地走动,还有索菲亚狂怒的stupid。人们会经常看到三宅一生带领着众女徒,气势汹汹地杀入前厅和电梯,边走边用三种语言传达各种指令。很有灭绝师太率众徒杀入光明顶的气势。

一些女孩子在活动后哭哭啼啼地拿着纸箱永远离开了人们的视线。大家才发现公关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和女人的美丽光彩不成比例。生存下来的绝对是英雄和汉子。

而smart的男人却截然相反。他们笃定而温和。来自中国,美国,印度,日本各个国家员工,吐纳吸收最终在中国的土地上修成了孔子的中庸。他们走路不快不慢,讲话温文尔雅。就算是大楼起火,他们大约也可以平静地边聊工作边下楼。顺便帮人拾捡失物。

其实他们的苦闷很多人看不到而已。smart在东南亚的市场由于进几年的赤字被缩减了不少。只有上海的一直处于盈利。当然这和大中华区经理mike没有关系。这个美国总部派来的经理除了每年回去述职之外,几乎都沉迷于高尔夫球场。因为他知道有david和他的team。这只队伍,会有效,快速地组织起一张蛛网,把一切打扫干净。当然他们付出的代价,就是春蚕到死丝方尽。大多数的smart男人都加班,只不过他们是默默地折腾。也许第二天离开大楼,别人还以为他只是上班途中下去买杯咖啡。

“周若翼,还好你今天没有化妆,不然我还认不出你呢。”这个比喻很侮辱人。他还是那样讨厌。20年过去了,犹如当初一幕再现。

叮咚,电梯终于来了。原来两部电梯中的一部已经停运。按钮处处于灰色的状态。她率先“跳”入电梯,然后回身对着他:“你搭乘下一部电梯吧。我拒绝和你乘坐同一部。”然后从容地关了电梯。

“哎,周若翼!。。”最后看到岳乘风的一脸茫然。她终于找到了一点点报复的快感。到达一楼后,她还猛一阵按往上的按钮长达数分钟,以至于把保安吸引了过来。“加班太累,发泄一下。”她面对保安的询问轻巧地回答。然后神采飞扬地滑出了前厅。

夜色的上海,灯光迷离,霓虹烂漫。如果来点雨改有多好,她便可以唱singingintherai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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