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这么多天没有来。”晓晓来到自己兼职的酒店。这是A市最豪华的星级酒店,而她只是做苦力的。每天晚上去打扫一些固定的房间和走廊。按理说这种兼职不应该过于苛刻,但是她就倒霉的遇到了一个苛刻的经理,吹毛求疵并且一毛不拔,每次晓晓向她要工资他都一脸欠了她几百万的模样。
这次果然也不例外。
“柯晓晓,你知不知道,你旷班一次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经理插着手,对着晓晓大吼道,脸上的横肉都在不停的颤抖,“你说你旷班哪天不行,为什么是昨天,你知道你负责的那条走廊多脏吗——”
女经理对着晓晓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骂后,似怒气难平,气喘吁吁的道:“我告诉你,这个月的工资没有了!快给我去工作。”
晓晓一直低着头,看似很认真反省的模样,其实她并没有认真听,只是一直在打瞌睡,可能是太早出院,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听到经理最后那句,她咬了咬唇,请求道:“经理,能不能原谅我这次,我以后再也不敢旷班了。”
经理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夸张的说:“什么!原谅,看来你还没有明白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柯晓晓,我觉得你可以不用——”
“啊,经理,我马上带晓晓去扫地,她知道错了,您不要生气。”忽然李阿姨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将晓晓拉走,边拽边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小孩子嘛,你看,她马上就能去扫了。”
晓晓本来还想向经理请求几句,马上要月底,她太需要钱,她不能让这个月的努力白费。
可是李阿姨却向她挤眉弄眼,将她生拉硬拽的带离了经理的视线范围。
“晓晓,经理现在在气头上,你不要跟她对着干,知道不?”李阿姨将她带到工作间里,递给她打扫的衣服和工具。
晓晓却没有接过。
“拿着,等经理气消了,你再好好跟她说,现在她只会更生气的。”李阿姨将衣服硬塞到晓晓手里。
晓晓只好认命的拿着工作服。她不能放弃这个兼职,因为这个工作工资高不说,也能错过上学时间差和其他兼职的时间。她还有一个兼职,那是在周末的。
“那我先去打扫走廊了。”晓晓深深的吐了口气,便往外走去。
李阿姨没吭声,像想起什么似的,拉住晓晓道:“晓晓,你知道为什么这次经理那么生气么?”
晓晓默然的摇了摇头。
“昨天啊,来了一群特别的人。据说是酒店VVVV级别的贵宾,连酒店各路的领导都出来接送了。住的总统套房,正好在你负责打扫的走廊上。其实那条走廊挺干净的,但是那些住惯了高级套房的贵宾就是爱鸡蛋里挑骨头啊,说你打扫得不行,经理就被领导责罚了一下。”
晓晓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是感觉今天的经理有些不同,虽然说她以前没有旷班过,但是其他人旷班时她也没有说扣工资这回事,这次她旷班就扣掉了整整一个月的工资,一个月啊!
晓晓肉疼的认命起来,这次看来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经理被罚,她不找自己出气去找谁呢?
同时,她也很想知道,那个贵宾,是有多金贵!她平时打扫得一丝不苟,只是一次没打扫都被他挑剔了。这种人,晓晓毫无例外的打入了自己黑名单。
晓晓在打扫走廊时眼睛不时往那间总统套房瞧去,可是那个套房的门紧闭,从晓晓开始打扫到走廊尽头,都没有见到人。
晚上了,那个贵宾应该休息了吧。
但是她还要打扫那个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和这条走廊都是被其他清洁客房员剩下来的,晓晓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想清楚,他们应该早就料到这个地方难度之大,都不乐意整天提心吊胆的工作着,要是早点知道,她也不会选这块区域了。想到被扣的一个月工资,她就肉疼。要是有了这份工资,她的学费负担也就小一点了。而现在她只能继续紧衣缩食,筹集学费。
“您好,服务员。”晓晓敲了下门。
里面没反应,晓晓又敲了下门,敲了三次后,发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就换了种方式,按铃。但是晓晓按了三声后,还是没有动静。
就打开门缝看了下,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人在。
晓晓习惯性的说了句:“对不起。”就进去开始工作。
她径直往卧房走去。
这个酒店的总统套房及其豪华,如果是以前的她,她会骄傲的觉得这样的套房就算给她,她也不会住。但是现在的她,想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奢望了,但是她同样不会住,她不愿意为了这种奢华一下子就“烧光”了她所有的财产。
卧室一片漆黑,借着落地窗的月光,她熟练的扯开被子,套上被套,而且不需要开灯,开灯对她来说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她还要赶回学校。
“你在干嘛?”一个慵懒的男人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有人?晓晓惊出一身冷汗。
按理说门上没有“请勿打扰”的牌子,她又多次敲门没人搭理,按她过往的经验应该没人或者就算有人也该在洗澡才对啊。如果这时有人是在睡觉,那么就会有铃声在他床头响起,如果客人不想清洁客房,则会通过对话机告诉她离开。她刚才也按了铃,结果他没回,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没有人,可是这个男人是什么情况?
晓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惊讶的心情,镇定的说:“额,我是服务员,客人你没有用对话机告诉我你不用服务员,我就进来了。实在是对不起,我现在马上离开。”
那个人揶揄的笑道:“服务员么?”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个女孩把过错全部推给了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他一个起身,就将晓晓压在了床上。
“啊——你——放开我,”晓晓瞳孔放大,拼尽全力的挣扎着,“丫的,你——滚开——!”
可是那人一靠近,一股酒气就扑面而来。
晓晓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腿被人制住,手被人压在头顶上方,完全动弹不得,情况越危急,她越需要冷静。
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不停的反抗着。可是无奈这个男人的力气远大于她,无论怎么动,都逃不出男人的禁锢。
她额头上的细汗和眼泪都不停的渗了出来,这次她有些害怕。
大病初愈的她还很虚弱。
之前被乌云挡住的月光这时却突然明亮起来,满满当当的撒在总统套房里的两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