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讲,世界上最美妙的事莫过于与一只吸血鬼**。
阿萨就是这样一只完完全全的吸血鬼,他拥有强壮的身体、极快的速度、强大的力量,只不过他从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前发生过什么,自己又为何会在这里,自有记忆起,他的脸上就有这样一条横贯整个脸颊的丑陋伤疤,吸血鬼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任何伤口都可自行治愈,可是为何偏偏是这条伤疤一直跟随着他,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丑陋恐怖。
阿萨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不过也并不因此过度苦恼,他曾是个黑暗的狩猎者,在每个漆黑恐怖的夜晚中现身于荒无人迹的森林、深谷、畜棚、坟地,最开始他学着同野兽一般以动物的筋肉为食,可是后来他渐渐发觉任何动物的皮肉都比不上鲜血来得甘甜鲜美,当那种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温热液体流入他的喉咙的时候,阿萨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连行动的速度也能提高好几倍。
他终于发现了隐藏于自己身体中的吸血鬼的本性,嗜血的残忍与兽性的贪婪。
阿萨疯狂地沉溺于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本能之中,并且当袭击过第一个人类之后,他更加迷恋上了这种流动在活人而非动物身体内的鲜血,他称之为‘会呼吸的琼浆玉露’,那种绝世无双的美妙味道让他几乎展开大开杀戒。
只是没过多久,阿萨便经历了生死一线的危机时刻,一场同狼群的战斗几乎让他沦为这些凶恶的野兽们的晚餐,即使他体格健壮、力量也很强,可无奈这种极其凶猛物种正是吸血鬼的克星,就在他几乎要被为首的狼王咬断脖子的时候,有一个人割断了狼王的喉管。
这个人救了他,并且为他立下规矩,不允许狩猎人类,阿萨是个不太爱多思考事情的人,性子也桀骜不训,但是楚江威的话,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阿萨不明白为何同样是吸血鬼,自己与楚江威竟有那么多的不同,血脉苏醒时,他的眼睛会变为绿色,而自己却仍旧是黑色,他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行动,而自己却始终被困于黑暗之中,即使是最微弱的阳光也会毫不留情地让他的皮肤变成焦炭,他从不吸血,而是依靠人类的食物维生,而自己却一刻也无法离开鲜血,阿萨始终想不通,因为这些事,他不只一次与楚江威抱怨过。
阿萨收回纷乱的思绪,重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管他的,他暗啐一声,心想到:不论怎样,我足够让她们****了。
“屋里太亮了。”
他轻笑一声说道,屋里的蜡烛随着他的话音瞬间熄灭。
他将神智昏聩的女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搂着他的脖子,右手拽着她的头发。
“宝贝儿……”那女人发出甜腻腻的鼻音,她想用尽这世上所有赞美的词汇都无法形容他有多么厉害,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已近在咫尺。
“是吗?”
他笑了,紧接着把脸埋进了她的脖子。
“哦……”那女人喃喃道,“你皮肤还是冰凉……难道我不能够让你沸腾起来吗……”
笑话,阿萨在心里嘲笑道,就凭你吗?
他把尖利的獠牙扎进她的脖子,拇指压着她的喉管,尽情地吸吮起来,只有当血液顺着他的口腔流入身体的时候,他才会无比地兴奋起来,而且饱含着女性体温的血液是他的最爱,有时候阿萨实在搞不懂楚江威。
他竟然从不碰女人,也不碰她们的血。
真是见鬼了!大哥他知道这些女人有多么美味吗?
随着脖子上的刺痛,那女人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在完全的黑暗中处于空间里的另一个女人显然看不见眼前发生的这恐怖一幕,带着醋意道:“喂,我说杰西,你还真是贪心啊……”
“嘿……宝贝,够了……换我吧,换我来暖热你吧!”
“别急。”他笑道,“一个一个来。”
当他吃饱喝足后,冲着沙发上两具奄奄一息的****胴体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不对她们下杀手,当血喝到恰到好处的时候,他会停下来,紧接着动用意念消除她们的记忆,消除记忆这项能力其实他已经用得轻车熟路了,不过会对她们的神经系统造成什么损伤,他也不清楚,反正只要是死不了就行,因为他曾向楚江威许诺过。
阿萨回想起那个下雨的晚上,他曾经想动用意念消除林曼卿的记忆,被楚江威拦了下来。“大哥对这个女人呵护有加啊!”
这个女人……她叫什么来着?
阿萨自言自语着,拿起桌上扔着的上次从林曼卿那里抢来的姓名牌仔细端详起来。
“大……大哥……”
一个黑衣男人踉踉跄跄过来敲着房门。
“有……有个人……来砸场子了。”
“是吗?”
刚刚饱餐一顿,阿萨正愁没有地方发泄,他用可以夜视的眼睛找到了扔在地上的牛仔裤,穿上裤子将手中的胸牌放进口袋,光着膀子走了出去。
黑色揽胜的引擎发出巨大的令人心悸的轰鸣声,经过改装之后,它的马力更加强劲,它在荒郊一个废弃的仓库前停了下来,仓库绣迹般般的铁门把手用几条粗大的铁链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在破旧的铁门边的砖墙上那用红色的油漆歪歪斜斜地写着的几个英文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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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上看来,这是个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的破仓库,但是楚江威知道,在这紧锁的门的下面别有洞天。
他下了车,猛地走上前冲着铁门就是一脚。
“咣当”一声。
铁门上那三指粗的铁锁链在他脚下仿佛头发丝一般脆弱地折断。
那里面正在举杯豪饮、吞云吐雾的人都被这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力,他们是阿萨手下的几个打手,此时此刻正咬牙切齿地盯着站在门口的那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