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没?隔壁家柳裘的媳妇溺水死了。”大婶甲出声道。
“听说了,死了也好,省得被柳裘那个混球每天打骂欺负。翠莲是个可怜的姑娘啊。”大婶乙感叹的回应着。
“哎呦,你说翠莲怎么会嫁了这么个混球呢?”大婶甲有些打抱不平的说道。
“还不是那个王婆子,听说翠莲是王婆子娘家老表弟的女儿。然后就被王婆子三五十五的给柳裘娶来做媳妇了。哎,王婆子是对翠莲好,就那个混球真是挨千刀的。。”大婶乙知道电内情,说给了大婶甲听。同时又感叹翠莲的命运。
“你前天晚上听到没?柳裘那混蛋一直打骂翠莲。”大婶乙一边折着菜叶一边对着大婶甲说道。
“听到了呢。那打的多兄啊!翠莲也没喊出来,苦了翠莲。本来昨天我还以为翠莲是受不了柳裘的打跑了,我还为翠莲跑高兴呢。谁知道,今天才知道翠莲跳河死了。哎。”大婶甲也是一边洗洗着菜叶子,一边感叹着。
“嘘,不说了,不说了。干活,干活。”大婶甲看了远处一眼后,做声对大婶乙说道。
大婶乙顺着大婶甲的眼光看去,远处走来两个人。大婶乙也是禁声干着活。
远处走来一高一矮两人,矮的那个正是王玉梅老妇人,高的那个三十左右男子应该就是大婶们口中的柳裘了。
“你是什么人,在我家门口做什么?”柳裘五大三粗的身形,有着那么凶神恶煞的样子。盛气凌人的对蹲在地上摸土的范统大呵道。
“呵呵,我只是个路人。路过此地,由于刚才脚筋一时抽搐,所以才蹲在你家门口片刻。”范统把地上那松软的泥块捏了捏,拍拍手起身面无惧色的回答道。
“滚开,别在我家门口当道。行不行老子打你。”柳裘大吼后,手来到范统边上,势必把范统推到。
范统一个侧身,躲过柳裘的大手。冷眼观看着柳裘的样子,由于范统还只有十七岁,虽然身体锻炼了几天,但还是瘦瘦弱弱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威势。
“裘儿,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欺负人。娘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看着自家儿子欺负一个小少年,王婆子看不下去,拉扯着柳裘的衣服,一副教训的口语。
“小公子,让你受惊了。我儿子就是这么一副讨人厌的样子,让小公子见笑了。”王婆子教训完自己家儿子后,对着范统告歉道。
“老婆婆,是小子打扰了。不该在您家门口这番,是小子唐突了。”看着慈眉善目的王玉梅,范统的不爽压下,对王玉梅拱了个手说道。
“小公子,既然来到寒舍门口。不嫌弃的话,进寒舍去喝口茶,歇歇脚。”王玉梅热情的招呼范统,一手拉着范统进了院子。
“娘。。”柳裘刚开口就要说话,被王玉梅瞪了一眼。嘴里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然后一脸不爽的看着范统,独自先进了屋。
“少爷,少爷。秋菊在那边看到了好多小黄花。好是漂亮,少爷快点过来。”就再这时,不远处传来秋菊的呼唤声。
看着秋菊在一堆野花从中嬉闹玩耍,小耳朵上已经自己插上了一朵小黄花,发髻上也用手佩戴着小花,天真烂漫的像一直可爱的小精灵。秋菊对着范统招招手,示意范统过去一起玩耍。
“大娘,小子就不打扰寒舍了。小子的丫鬟正在喊着小子过去。小子告辞了。”范统向王玉梅示意了秋菊的位子,对王玉梅拱手告辞离开了院子。跨出院子的时候,头上感到有东西掉落。一摸,是片香樟的落叶。
“小公子好好玩,累了可以到老身家歇歇脚。”目送着范统的离开,王玉梅热情的喊道。
范统听到王玉梅的喊声,转过头向王玉梅微笑的点点头。向着秋菊那边走去。
“少爷,秋菊带着好不好看?”秋菊看到范统的到来,欢呼的来到范统身边,显摆着头上的小花,向范统询问道。
“嗯,不错,不错。我家秋菊变的真漂亮。以后少爷给做媒,让你嫁个好人家。”范统夸赞道秋菊,然后又向秋菊开起玩笑。
“少爷,你好讨厌!”话闭,秋菊把手上的花往范统的怀里一送,红着脸跑向远处。
看着奔向不远的秋菊,范统呵呵一笑。手上的一捧黄花,娇艳迷人。秋菊看见范统望着手上的发呆,跑了回来。
“少爷。。”秋菊有点扭捏的看着范统。
“嗯?秋菊怎么了?”范统有些疑惑的问道。
“少爷,能不能。能不能让秋菊照顾少爷一辈子。秋菊不想嫁人,只想照顾少爷。”秋菊神情扭捏,吞吞吐吐的说道。
“呵呵,少爷刚才和你开玩笑的。”看着秋菊眼泪汪汪的样子,范统觉得好笑。摸了摸秋菊的头对秋菊安慰道。
范统看着秋菊有变回开心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样子。摸了摸鼻头暗道:“小孩子就是好哄。”却已经忘记自己大不了秋菊几岁。
而这时,在柳河村的柳裘家门口已经站满了人。一排衙役站着围成一圈,围拢在李沐游的身边。旁边也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在众人围的圈内,除了李沐游,师爷和仵作外,还站着王玉梅和柳裘两人。地上盖着一张草席,里面是王翠莲的尸体。
此时的王玉梅已经泣不成声,旁边的柳裘扶着而默不作声。
看到这个场景,李沐游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于是直接宣布了调查取证后的结果:
“经本官的仵作验尸,有让衙役调查的线索来看,本官宣判柳氏王翠莲是跳河自杀。请王玉梅还有柳裘好好安葬王翠莲。”
“大人,我家儿媳是为什么跳河自尽啊?她怎么会想不开,大人,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呀?”王玉梅听到李沐游的宣布,哭声更胜。跪在李沐游身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经本官调查,令郎经常虐待打骂你家儿媳。。所以跳河自尽也是有所依据。还请王大嫂想开一点,人死不能复生。”李沐游看着王玉梅撕心裂肺的哭,把调查原委告诉了王玉梅。
“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把你媳妇逼死了。你让我回娘家怎么面对我那小表弟啊。我打死你!”王玉梅听闻是自己儿子的作为逼死了儿媳,哭着站起来,作势打向自己的儿子柳裘身上。一边还教训着柳裘,一边用手打着柳裘。对于王玉梅的打,柳裘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王玉梅打着。
在打了柳裘不知道多少下后,王玉梅也好像累了。瘫倒在地,一边哭泣,一边念叨着什么。
看着这副场景,李沐游也是感叹无奈。就要宣布打到回府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且慢!”
人未到,话先到。本来要走了的李沐游一行人停下了步伐。
“你是什么人,竟然打扰官府办案。”一个衙役对于这个出语喊停的青涩少年斥声问道。
“我就是一个路人,只是对于你们这么草率结案感到过意不去。所以才会出声喊道。”来的正是范统,就在刚才听到这边有嘈杂这声而赶来。
当他听到李沐游就此判案,觉得李沐游有点糊涂。看着李沐游有打道回府的意思,于是连忙出声阻拦。
“小子范统,拜见李大人。”范统来到李沐游面前,看着李沐游黑着个脸,不以为意,笑眯眯的向李沐游行了个礼说道。
“小子,你为何觉得本官断案草率?本官可是经过多方调查,再更具仵作的验尸,而做出的判断。”虽然被这个小辈的口出狂言气到,但是看着范统身穿锦衣华服,显眼人就知道是个富家子弟。在没有弄清楚范统来路,李沐游觉得先不应该得罪,谁让安南王府就在杭州城。范统又姓范,没准是范府什么人,得罪了,就闯大祸了。
“大人你觉得是自杀,但是小子认为,这个是他杀!”范统犀利的眼神直面李沐游。
看着范统犀利的眼神,和安然自若的表情。李沐游更加肯定了自己都猜想,此子定于安南王府有关。
“小公子,你说什么?我儿媳不是自杀,杀他杀?”瘫坐在地的王玉梅听到范统的说辞,眼睛回过神来,慌忙问道。
“嗯。”范统向王玉梅点点头。
“大人,请给老身做主。一定要捉拿到凶手,还老身一家一个公道啊!大人!”王玉梅哭跪在李沐游脚下,再次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此时,柳裘的神情开始变了变。也跪了下来对李沐游喊道:“请大人给小人一家做主啊!”
看到这个情形,李沐游的头大了。看了范统一眼,对着王玉梅和柳裘说道:“本官会重新调查,一定为你们捉拿到真凶!”
对于范统这么一个少年,气宇轩昂,有着强大的自信。李沐游感觉范统就是大家贵族,与他交好必对他有利。以前,李沐游的这种感觉让他获得了不少机遇和一些困境中化险为夷。
“敢问这位公子,对于这个案件有何见教?”李沐游整理号思路,用请教的口吻询问范统。
“呵呵,其实凶手就在这里。”范统负手而立,一副自信于心的样子。
“噢,那公子认为凶手是谁呢?”对于范统的回答很是惊讶,于是李沐游接着问道。
“凶手就是你!”范统左手负于身后,右手缓缓指向一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