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状态的李木牧抱剑而立,血红得双眼透露出无限的杀意与寒冷,盯着十一号擂台的负责人以一种毫无感情的口吻道:“还不去叫人?”
这个中年富态的负责人一脸的惶恐,转过左边的脚已经深深的把他出卖,他非常想快速的逃离这双猩红的双眼,平常无论是谁看在他身后的蜀山圣地都会对他客客气气的,但是李木牧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种深入灵魂的寒意,只要他的回答稍稍让他不满,他毫不怀疑他会立即死于非命,因为从他的眸子里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有无限的寒冷与杀意,他的武道修为自然是高于李木牧的,但是修为高有时候并不代表强大,他常年累月的受人追捧,奉承,他已经失去了一颗武者的心,失去了一颗争斗的心,面对入魔的李木牧无情冰冷的样子和那满是杀意的眸子他怕了退却了,一个习惯享受的人是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武者的,而一个失去争斗心的人更不可能成为武者。
“成何体统?还不快去安排另外四人上去,我到要看看这李家的小子妖孽到什么地步。”一个炸雷般威压的声音在十一号台的负责人耳边响起。
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暗处的护法对他极度的不满,这才传音而来。
中年富态的负责人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得冷汗,对远处的小斯挥出了四个手指便对结结巴巴的对李木牧道:“人······人已经······安排······三······三十息······后就······就开始。”
李木牧冷冷得“嗯!”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眼不再理他,如同荒芜地带的一块磐石,安静的等待着。
所有的观众顿时炸开了锅。
“这是谁啊?眼神好可怕,他扫过我的时候我都以为我已经死了。”
“这好像是镇守的废物儿子李木牧啊!怎么这么恐怖?”
“啊!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家,太可怕了,太恐怖了,我要回家······”
“他就是李木牧?那个废物?呆会一人迎战四人,好大的气魄。”
“机会啊!这么恐怖的人一会一定会赢!我去买他赢。”
“光吓人是没用的,他刚刚暴露了实力,武斗台的人一定会安排更厉害的人的,我看他没希望。”
擂台下的赌徒与看戏的观众各种各样的议论着,也有被吓跑的,也有认为是赚钱的机会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人生百态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表现了出来。
而白钢石擂台上的李木牧真的好似一块木头毫无知觉的杵在那里等待着,三米多高的擂台上是一个世界,台下是另一个世界。
三十息的时间是短暂的,但是有时候却漫长得有点让人心慌,中年富态的负责人紧张而焦虑的不断望着远处,他生怕台上的李木牧一个不耐烦就让自己跟刚刚那个矮个子一样,无声无息的死了,因为他确信他绝对做得出来,正是因为如此在他眼里那短短的三十息被无限的延长了,在这无限的煎熬中终于他还是看见了曙光,远处的小斯引来了四个形态各异的武士。
他犹如看见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激动得双眼通红一片,几乎就要热泪盈眶,逃也似的飞奔而去,紧紧的抓住小斯的手狠狠的点了点头啥也没说,让不知内情的小斯一脸的受宠若惊。
四人一到擂台下也不废话一个翻身就上了擂台,他们衣着各异,身形也不同,兵器也古怪,一人三十岁上下形貌邪气身着深青色长袍使用的是笛子;一人二十来岁一袭白衣的公子哥手持玉扇看起来温文尔雅;一人如同人形凶兽体形高大手持双锤高大威猛看不出具体年岁一上台便一股彪悍之气四溢;一人四十岁左右手持双棒看不出具体特点,一行一动间都躲在手持双锤的彪悍男子身后,好似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四人围绕李木牧分四角而立。
李木牧这才睁开双眼,血色的眸子对身前二人一扫冰冷到刺骨的道:“你们准备怎么死?”
他身前的二人分别是深青色长袍的青年与二十来岁的公子哥。
二人一接触到李木牧那双血色的眸子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冷得发寒的话,红得似血的双眸,简直不像一个人,而是像妖魔,而且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人,只是把他们当一个死物一样随意的讲了一句,至于他们回不回答其实他并不在意,因为在他眼里他们已经是一俱俱的尸体了。
身后二人虽然没有看到李木牧的眼睛但是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他们任旧感觉到了。
他们四人没有一个人回答李木牧的话,不约而同的手持武器朝李木牧攻击而去,自然而然的彪悍的男子在前攻击后颈而持双棒的男子紧随而来攻击两肋,持笛子的男子直点李木牧门面,而持玉扇的公子哥则攻击李木牧的气海。
锵!
寒雪剑出鞘,叮!叮!叮!三声,噗!噗!噗!依旧是快到不可思议的剑,依旧是一片莫名其妙的的观众,公子哥与彪悍男还有手持双棒的男子脖子上血痕一现应声而倒,他们没有流出一滴多余的血液,就已经死了,而一旁持笛子的青袍男的笛子已经断成了四节,除了手中的一小节,另外三节断掉的笛子却没有落在擂台上而是全部插在自己的丹田,脖子,胸口,鲜血染红了白玉般的地面,这才缓缓的倒了下来。
锵!
寒雪剑回鞘李木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武斗台。
没有人认识李木牧施展的是什么样的剑法,所有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好快!
原本大部分的人以为三声兵器的碰撞是防守三人的进攻,现在知道是斩断笛子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他要斩断他的笛子,而且让他是这样一种死法呢?为什么另外三人是一剑致命,而青袍男却要被自己的兵器钉进三处要害而死呢?
这明显不可能是他做不到一剑致命,因为一剑致命与被自己断成三节得兵器钉死来说要更容易,他为什么要多浪费这翻手脚呢?
没人知道答案,或许只有已经离去的李木牧知道,连暗处的圣地护法都一脸的迷惑,他清楚的知道刚才李木牧一剑结果了三人,然后才回首一剑三折斩断了笛子然后左手一挥才造成了这个局面。
然而没人敢去问李木牧,就连这位圣地的护法也不敢,因为没有人自信能接住他那快得不似人间的一剑,虽然这位圣地的护法已经是武师阶的强者,他也能够完全看清李木牧的这一剑,但是看清是一回事,面对又是另一回事,他有信心不死的接下这一剑,但是他没有信心不受伤,他更没由信心这就是李木牧最巅峰的速度,而且他也没必要为了一句话就开罪曾经的名门李家--现在李家的少年天才。
从这一战他就感觉到这个曾经与蜀山圣地平起平坐的家族并没有完全的没落,只要年轻的一代不断的出现天才武者,那么这个门派或是家族永远都不会没落,老一辈的强者再强大,他们终究是要离开的,不论是死离还是漂泊星海,所有离开地星的强者,无论他出自哪个家族,他们的根始终在地星,无数年来,战死星空的强者有遗体存在的最终都会回到地星埋葬,没有遗体的也会把他的传承想方设法的带回来,因为这里是一切的起源,也是所有人的家乡,这里有他们的血脉与后代,也是他们起航的第一站。
这一战对李木牧来说不会有任何的记忆,但是对地星的各大门派与家族来说无疑是一个崛起的信号,李家要回归了,十大名门从远古时代一直流传至今其间经历了无数次的打散重组,只要他们的源头不断他们是不会永远沉浸的,无论是圣地还是古派无论是名门还是传承远古的家族,他们的背后都有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东西支撑着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来。
无数的国度覆灭了,无数的家族起起落落,但是站在最上层的一直都是那些名门大派,各个姓氏的名门家族血脉人员星星点点遍布整个人族世界,大部分的人甚至到死都不知道他曾经是属于某个名门的血脉,千家有姓而名门为十,为什么?因为血脉,五代之内血脉有觉醒者即为真正的名门之人,要不然世界那么大姓李的人也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李木牧的家人属于名门李家,而五代之后如果没有再觉醒血脉者就自动的失去家族内部人员的资格,或在李家担任护卫管家或其它,或外出打拼开枝散叶,等待后辈血脉觉醒后重新归来,而李木牧就属于第五代,至于血脉觉醒是什么样的,地星上知道一切的极少,因为那都是地星外面的事了。
李家之所以掉出十大名门真的是因为一本宝典级的武学么?不是的!它掉出十大名门是因为内部出现了断代,一代以后没有人再觉醒血脉了,眼看不少的第五代族人也没有觉醒的天赋,自然而然的掉出了十大名门,连续四代没有觉醒的后辈,这个家族自然而然的没落起来,如果五代之后还是没有觉醒的族人,那么李家自然会有新的族人被上面的人选拔出来担任族长而属于李木牧的这个李家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