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松内紧,这大概就是那位金大人的目地吧,喏,反正翼月岛又不会跑,就算帝国派人来探查,反正东西都摆在这呢,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把。既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名堂,靖索性也不在费那个心思,他来这个岛上的目地,其实就是来捣乱的,这是他在来的路上想到的,既然敌人在暗我在明,当然处处受制,小爷我现在只身一人,悄悄的跑到你的总部来,消灭掉对方是肯定是不现实的,但给你捣捣乱,弄清楚一下对方的虚实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以后打起来,自己一方就像瞎子,完全无从下手嘛!
既然来捣乱,哪还管你什么外松内紧。现在他只需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间,就可以实施自己的捣乱大计了。他准备了一件特殊的礼物,保证对方看到自己准备的这个礼物,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哈哈,光是想想那些家伙见到那件礼物的样子,靖的心里就一阵高兴。左右瞧了瞧,时间还早,这个时候青天白日的,行动起来有些不方便,还是等晚上在弄吧。正好旁边有一间酒楼,靖举步就往酒楼里走去。
门口自然有人招呼,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些小吃,靖开始惬意的打发下午悠闲的时光。这个时候酒楼里还没有多少客人,除了自己这桌,还有三三两两的其他几桌客人,不过大家都是来喝酒找乐子的,也没人注意到靖。伸手从盘里抓起一粒干果丢到嘴中,正准备继续去抓的时候,靖的对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仿佛没有注意到这桌上已经有人,来人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抱歉…。。靖看着这人,正要开口,却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他注意到,虽然能看见这个人,但是,却无法看清这个人的样貌,他的脸色笼罩着一层黑雾。明明像是看到了脸,等他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好像又什么都没有看到。靖的心里一凛,暗道,这个家伙不会就是那个海魂吧。
哦?刚才你的话还没说完,请继续吧!跟他的样貌一样,来人的声音也听不出大概的年纪。
心里一愣,靖看着这个奇怪的人,心道被发现了么?不对,自己是一个人上岸的,这里没人认识自己,而且翼月岛也并不阻止人上来,刚才在港口,就有很多明显是一些商团的人在卸货,自己出现在这里,也完全解释得通,可是为什么,这人却好像是故意来找自己一般。靖的心里有些拿捏不准,于是试探性的开了口:“这位阁下,请问你有什么事么?好像我们并不认识吧。
没错,我们不认识,但我却知道你是谁。来人不急不缓的说道
心里马上升起一股警惕,知道我是谁?这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是在敌人的老巢,那应该就是敌人了,靖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想从对方的脸色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失望了,看着这个人的脸,犹如雾里看花一般。虽然暂时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要对付自己的样子,但靖可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哦?你知道我,你怎么知道的?
来人似乎笑了笑,我没有恶意,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也并不是这座岛上的人。来人仿佛没有注意到靖的变化,自顾说道:“我只是,个人对你比较有兴趣而已,或者说,对你在海上所做的那点小动作很有兴趣,嗯?你身上的法力,似乎不足以做到那种程度啊。
靖的脸色一沉,这就很明显了,你是谁?找我做什么?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在海上的事情,靖可不信对方没有一点恶意,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家伙。鬼才信他没有恶意呢。
无视了靖所表现出来的警惕,来人抓起桌上的酒壶,也不用酒杯,对着瓶子狠狠的灌了几口酒,叹了口气,酒不错,可惜啊可惜。我已经无法品尝如此的美酒了,摇了摇头,又继续道,你看不清楚我的样貌对么,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一个忙的。至于我是谁,让我想想,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我应该有一个名字才对,格里斯,我的名字叫格里斯,嗯没错,虽然很久没使用了,但我应该不会记错。
格里斯,靖轻轻的念到,努力在脑中搜索有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是他失望了,好像所有的记忆中,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家伙叫这个名字的,定了定神,格里斯先生,你好,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你?格里斯指着靖,应该是一名骑士吧,虽然你身上有微弱的法力波动,但是我却能感受到,你真正的实力,应该是一名骑士才对,从我救起的那个小子嘴里,我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一名骑士,是怎么使用出那么强大的法术呢?
靖正要开口,却被格里斯摆了摆手阻止了。请听我说完小家伙,你的身份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我对你感兴趣,所以跑了这么远来找你,我的年纪很大了,所以耐心不是很好,你还是先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敌意吧。惹恼了我,可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呢。
我相信这一点,格里斯先生,但是我还有些疑问,不不不,不是我不愿意承认,我只是很想知道,这里坐着这么多人,大街上还有其他的人,你又怎么能确定,你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呢?
哼……。。格里斯轻蔑的笑笑,好了小家伙,我没空在这里跟你在这里磨牙,我的时间很宝贵,可不想有一点的浪费,我既然都能找到这里,就一定不会弄错的,跟我走一趟吧,别试图反抗哦。相信我,哪会让你很难过。
靖…………抱歉格里斯先生,如果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做的话,我一定很愿意陪你这么有趣的人走一走的。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完,恕我不能奉陪,靖的声音很诚恳,语气却很坚定。
哦?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咯?格里斯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意外,仿佛他早就猜到一般。
是的我拒绝,我很愿意助人为乐,前提条件是,必须是我自愿的,而不是……绑架,靖轻轻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格里斯笑了笑,你要试试,在这里?
靖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外面。
格里斯站了起来,走到靖的身边,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在海上对吗?看来你很自信啊。说完也不理靖,大步走了出去
靖的心里大振,他知道了。但是现在自己没有退路,只能把心一横,跟着走了出去。
翼月岛上的人今天非常兴奋,因为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原本波涛起伏的海面,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变得风平浪静,不对,不应该是说风平浪静,而是完完全全静止了下来,就像这里不是大海,而是什么普通的湖面一般,这种诡异的现象足足持续了一分钟,然后他们看到,在静止的海面上出现了两个身影,远远看去,哪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生物,庞大的身躯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魔,巨大的吼声能把人的耳膜震破,而此时的大海突然,仿佛展现了他狰狞的一面,两个身影开始不停地碰撞,掀起的巨浪点燃了整个面海,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景象,好似末日来临一般,甚至就连天上的太阳也被两个身躯掀起的巨浪掩盖,而两个庞大大物,似乎都在吞企图噬对方的身躯,其中一个处于弱势的一方,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在众人的眼中消失不见。整个海面上全是死去的鱼虾,事后岛上的人捞了半个月都没有完全捞干净。这一天,也被岛上的人称之为“恶魔景象,甚至在今后的岁月里,岛屿上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固定的节目,人们会开着船,在海上用竹竿拼命的敲打,惊吓海里的鱼虾。
这里是一个小礁岛,离翼月岛已经很远了,当日两个人在海上斗了一场,结果当然是靖输了,格里斯却像没事人一般,又带着靖在海上飞行了许多,最后停留在这座岛上,现在的靖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是的,他现在的确很惨,可能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哪怕那一次车祸都没有这一次来的惨,靖全身倦缩在礁岛上的一个石头缝里,全身在不停的颤抖,据格里斯说,这是因为使用出了超出本身力量的极限,而变成这个样子的,外表上倒是没有任何伤痕,但他无法站立起来,甚至连说话都变得很困难,只要他稍稍的用力,就会马上晕死过去,而且,他连“想“这件事,都变成了奢望,转动脑筋,一样会让他晕死过去,他不能控制自己的任何行为,随便动一动手指头,这么简单连婴儿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却做不到,无法开口,无法思考,无法行动,这就是他现在的状态,格里斯把他一个人丢到这里后,就不知去向,已经两天了,他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礁石缝里,不能动,不能走,没有吃没有喝。最最可恶的是,他连小便都不到,只能顺其自然。
还好这两天天气不错,没有下雨,而且这个礁岛实在太小了,一眼就能把所有地方看光,除了石头,这里啥也没有,也辛亏如此,如果这里在大一点,有个树林什么的,那随便来个什么野兽之类的,他估计就成为了史上,唯一一个被野兽拿来当晚餐穿越同志了。海面上倒是很平静,虽然偶尔有一些海水被浪打过来,但是暂时他还没有危险,至少不会被淹死,这是他心里的想法。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两天时间,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因为全身剧疼,稍稍用力就会疼得死去活来,别说休息,别算他晕死过去,也不过片刻就会被疼醒,然后重复着这个过程。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晕过去多少次了,一种叫着绝望的情绪慢慢开始在他的心里滋生,而就在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格里斯回来了,他一回来马上跑到靖的身边看了看,确定了他还活着后,格里斯长吁了一口气,顺手撬开了靖的嘴巴,往他的嘴里丢了一枚东西,然后就倒在靖的身边,仿佛很累的样子。时间过的很缓慢,但靖的感觉却一点一点清晰起来,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慢慢的消失,力气又慢慢的回来了。
刚一恢复行动能力,靖拼命的爬向海水,也不顾海水到底能不能喝,直接一头埋在了海里,咕噜咕噜的喝了个饱,想了想,他干脆一用力,整个人直接爬到了海水中,两日不能行动,他的身上有一股很浓的尿味,虽然自己闻不到,但是那种粘粘的感觉让他一阵恶心,索性跳到海里好好的洗一洗。痛痛快快的洗了海水澡后,这才慢吞吞的爬上岸。
咦?这时,他才注意了格里斯,消失了两天的格里斯,看起来同样狼狈啊,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破洞,气息也很微弱,甚至就连原本笼罩在他脸上的黑雾也消失了许多,只不过仍旧看不清脸就是了。他的胸口急剧的起伏,整个人趴在地上,似乎已经晕死过去了。靖走近瞧了瞧,伸手去驱赶那些黑雾,但无论他怎么驱赶,那些黑雾都始终聚积在格里斯的脸上。靖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凑进一些仔细的看着格里斯,但是他还是失望了,就算他的脸已经几乎要跟格里斯的脸挨在一起,同样还是看不清。心里一叹,算了,我要看清楚他的样子干嘛。
等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靖试着运行了一下自己的法力,还好,虽然无法确定到底恢复了多少,但至少,把刚才那些喝进去的海水过滤一遍还是做得到的。海水不能喝,这种常识他还是知道的。过滤完身体里的海水,靖从胸口的袋子里取出一枚当初下山时,扁王送的药丸,走到格里斯的身边,伸手准备把格里斯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