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伊克洛玛这一生有很多辉煌的成就。
比如说,最勤奋的亲王啊。
十六岁参军,一生之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军队度过。参加过大大小小上百场战役,而且大部分都是由他指挥,并最终战胜敌人。
又比如说,最传奇的亲王啊。
纵观克洛玛帝国历史,比伯伊勤奋的亲王不是没有,比伯伊在军队呆得更久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像伯伊一样又待得很久,又参加战役最多的亲王就少之又少了,更何苦,伯伊参加的战争中,大部分都是以胜利收尾的。最军中的声望,超过历史上很多著名的将领。
在比如说,最节俭的亲王。
身为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伯伊,并没有像其他同样身份的人那般,过着奢侈的生活。而且从结婚以来,一直只有一个老婆。可能很多人会说,他常年戎边没有时间娶。但他可是亲王啊,就算娶十个八个老婆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况他没有。一直都是一个妻子。而且他住的那套房子,还是在成为亲王后,先皇赏赐的。一住就是半辈子。民间有一个这样的传说,伯伊亲王节俭到了什么程度呢。身为亲王,他一生之中只有一套礼服,一穿就是一辈子啊。连他登基为皇的时候,穿的还是这套礼服。
这么多辉煌的事迹,让他成为了帝国上下,最让人崇敬的人,没有之一。自他继位以来,帝国上下更是呼声高涨,几乎没有人不爱戴这位节俭到家,勤奋到家的皇帝。但,也许是时运不佳,也许是老天不公。伯伊继位后,也爆发了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缴叛战争。
先是海盗战争,一群乌合之众般的海盗,竟然打垮了帝国海军,使原本就废材的海军力量分崩离析。连个渣也没剩下。
然后就是阿达拉斯加湖战争,三十万军队一夜间遭遇了人类史上最惨重的败亡。更是因此失去了帝国四个行省的土地。可以说自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可怕的惨败。
当然,这些事件都非伯伊之过,只能说他刚好身在了一个风雨摇摆的时代而已。尽管经历了这么多危机的事件,人民不怪他,帝国上下也没人怪他。
但,他却病了。
无论是熟悉生命规则的法师,还是医术高明的医师,都无法查出伯伊生病的原因,无论是什么药材,都无法治疗好伯伊的病。
医师说,伯伊的病根是劳心。也就是说,他太操劳了。心力不足所致。不是药物能解决的。
法师中有一种生命复苏术,现在伯伊的命,完全靠这种生命复苏术维系着。但法师却说,如果一直使用这种生命复苏术,会严重影响到伯伊的健康,等他消耗完生命力,那么在厉害的法术也无法挽救伯伊的命。
对此,帝国上下毫无办法。
伯伊是一位好亲王么,答案是肯定的。
他是一位好将军么,答案也绝对是肯定的。
那,他是一位好皇帝么。
虽然他登基以后,让帝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而且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但毫无疑问的,他是一位好皇帝。
那么,作为其他角色呢,普通一点的角色。
比如,丈夫
比如,父亲
比如,男人
所有的角色,伯伊无疑都是很成功的。
伯伊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靖克洛玛,小儿子熙克洛玛。两个儿子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特别是大儿子,在民间有许许多多关于他让人惊艳的传说。
最近的靖克洛玛却非常的烦恼。醉心于军事研究的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帝都,所以对于伯伊的情况,他是最近才知道的。见过被病魔折磨后的伯伊后,靖也同样束手无策。
见过伯伊后,靖又马不停蹄的去见了见他的母亲。聚少离多的母子两当然有说不完的话。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是靖不愿意伤害的,母亲,绝对排在第一位。
然后,就是第二天的约会了,靖当然记得他跟熙的约定。于是把所有不耐烦的事情统统收起,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赴了约。这也是两兄弟的第一次单独相约,两人从小就生活在不同的环境,感情上也淡如止水。完全不像是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说起来靖还记得,小时候靖非常想见到这位弟弟,但是奈何造化弄人,他始终都没有见成,这一次相约,靖非常的看好。毕竟现在的两人,关系和睦很重要。
可惜靖失望了,整场约见,更像是熙故意作弄靖一般,无论靖在怎么好的脾气,似乎也无法打动这位比他小几岁的弟弟,像是不自觉的时候,两人就变成了仇人般,靖当然知道原因,可惜这却是他无法避免的。
如果说跟熙的见面,犹如跟敌人约会,那么跟影的决斗,场面就要痛快许多了。也不知道是影认识到了错误,还是回去之后被虚教训了一通,总之原本约好的决斗并没有发生。
影当面承认了错误,并且表现出跟前几日截然相反的态度。
靖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既然影都主动道歉了,靖也没有追究的可能,反而是当日的承诺,这时候却不知如何兑现了。
靖知道虚的意思,不过想通过自己的手,让影摆摊残酷的命运而已,那日听过该隐的故事后,靖的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只是暂时还不宜处理这件事,于是只有让影先回去,想自己腾出手来,一定给个身份就是了。
马不停蹄的奔波,处理了一件又一件事情,这下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里,邕宁院。
伊彤早已候在门口,见靖回来,高兴的一笑,身体欠了欠道:“殿下安好。
靖也很高兴,他都已经大半年没见过伊彤了,对于这位及像是管家,又像是姐姐的女子,靖是打心眼里疼爱的。上前扶起伊彤,仔细打量着对方久久,终于,直接一个拥抱把伊彤搂在了怀里,激动着道:“伊彤姐姐,好久不见。
伊彤的声音里有些颤抖,看着这个自己几乎是一手带大的皇子,有怎能不激动了,稍稍从靖的怀里挣了几下,微微嗔道:“好了殿下,有人看着呢。
两人分开,果然旁边还站着其他仆人,靖一一扫过,大部分都是从小就在邕宁院的老人,大家纷纷见礼。
才落座,就有人送上热水。靖一边洗漱,一边跟伊彤说着话。这时,有人禀报:“陛下有请。
靖眉头一皱,打心眼里,他不想这个时候去见伯伊,看得出来,伯伊现在找自己,多半没什么好事,而且靖心里,隐隐猜到了一个可能。
虽然心里不愿,但他却不敢怠慢,稍微梳理了一下,又换了套衣服。跟着仆人离开了邕宁院。
伯伊的住处离邕宁院还有一些路程,可是仆人却带着靖走了另外一条路。这让靖有些诧异,于是问道:“不是去父亲的卧房么?
仆人连忙应道:“殿下,陛下不在卧房。
哦?这条路是……..靖疑惑的道
回殿下,这条路是前往议事厅的。
议事厅?靖心里一紧,暗道:“不会怕什么就来什么吧。
果然,穿过几条长廊,经过两个花园,靖跟着仆人来到了议事厅的门前。
门口站着两排禁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靖的心里更紧张了。这种阵仗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虽然来过几次议事厅,但是像这样森严的场面,靖还是第一次经历。
仆人禀报以后,靖走进了议事厅。
伯伊此时端坐在议事厅上方,看靖走进来,对靖招了招手。靖注意到,军务大臣,副大臣,财务大臣及一干大臣皆在,连平日少见的宰相大人和熙太子都在。
熙就坐在伯伊的身边,靖看了看四周,走到了伯伊的右上,按照惯例,左上一般都是文臣,右上都是武官,靖身为武官,当然该站在右上。排在第一位。
可是伯伊却咳嗽了一下:“来,我的儿子,你到这里了。
心里一紧,因为伯伊指的地方,正是他的左手边,而熙,却在伯伊的右上。
靖硬着头皮走到了伯伊的左边坐下。其实这个位置靖以前也常坐,可是在这种一看就很正式的场合,还是第一次。
伯伊清了清嗓子:“各位,既然靖亲王也到了,那就继续吧,对了,凯特伯爵,你刚才讲到哪了。
凯特正站着哪里,闻言对伯伊鞠了一躬,又对熙和靖鞠了一躬道:“陛下,两位殿下,臣以为,春季该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拉练,最好是全军拉练,以前这种拉练也经常进行,只是最近几年比较少见了。而且,这一次的军费,财政署给的预算远远不够,哪怕是往年的预算也比今年多得多。所以还请陛下三思。适当增加一些费用。
你放屁…….
财务大臣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两手叉腰直接骂道。
伯伊抬了抬手,阻止了财务大臣继续开骂:“好了威隆,让凯特把话说完好么?嗯?每次都要骂来骂去,今天,我想听听每个人的看法。
威隆的脸色一变,往回这种时候,伯伊多半是不会出言打断他的,只是没想到,今天却破了例,只能尴尬的一笑,坐了回去。
继续吧,凯特。伯伊道
被人打断,凯特也有些尴尬,但是这样的场面经历得实在太多了,凯特不以为杵继续道:“往年的军费,因为春季比较本是每年犒赏的时候,所以都会给士兵多发半月的奉饷,以示嘉奖。从建国以来从未间断。至于其他的,我没有什么意见了。
啪啪啪,伯伊率先拍起掌来,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但却有一个例外,宰相大人,好像对此一点都不感冒,只有他还在呆滞的状态,好像完全没有对这样的场面放在心上一样。
伯伊咳了咳嗽,两手往下一压道:“好了好了,大家小声一点,别吓着了宰相大人。
靖一皱眉,心里暗道:“宰相今天有些不对劲啊。
伯伊看了一眼靖,似乎看穿了靖的心思,附在靖的耳边道:”宰相大人最近身体不好,好像是老年痴呆了吧。
明明是悄悄话,但是伯伊的声音却不小,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靖只能尴尬的一笑。
这时候,财务大臣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陛下,我有话说。
伯伊一笑:“好你个威隆,怎么每一次都少不了你,今天心情不错,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威隆一点都不脸红,反而挺了挺胸膛道:“陛下,我反对凯特大人的建议。
首先,帝国以前是经常进行长途拉练,但是最近几年战事不断,像这种和平时期的拉练,怎么能放到今天来使用呢,这是其一。
第二,帝国的确有犒赏士兵的先例,但是却不适用于今天。至少,不适用于所有的军队,帝国法典有规定,只有常规军才犒赏,地方军及治安署是不在犒赏的范围的,财政署做过详细的预算,这些预算足够支付常规军的犒赏。所以我认为,凯特大人说的预算不够不足采纳。
第三,先前凯特大人所说的增加军费预算,臣依然反对,从前年起,这已经是第六次增加军费预算了,可是让臣列一个数据给大家看一看。首先是前年,当时我们的地方财政收入是一亿三千万金币余,而我们的军费支出是四千万。然后第一次增加了五百万的军费预算。去年,我们的地方财政收入是一亿一千万金币余,少了四个行省及缴纳不足行省的部分为两千万金币余。但是我们的军费却增加了五次,一共达到了六千三百万金币。而今年,我们的地方财政收入只有九千万金币余。军费又加了两次,已经达到了七千一百万金币余,试问在座的各位,一共才收入九千万,军费就支出了七千多万,就是这样的收支比例,凯特大人还是不知足。仍然要求提高军费,我倒是想问凯特大人了,难道要帝国财政的所有收入,都用在军费上吗?
这………凯特是行伍出生,对于算账的事情就不在行了,所以一时哑口无言。
我认为威隆大人的话不对
刷刷刷,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发言者,靖注意到,连一副睡意朦胧宰相大人也精光一闪,只是望了一眼熙后,又变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熙站起身,对着伯伊鞠了一躬,又对着其他大人鞠了一躬道:“父亲大人,各位大人,我认为威隆大人的话有误导其他大人的地方。
慎言……熙一出声,伯伊就道:“熙,注意你的措辞,还有,注意尊重他人。
随着伯伊的话,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靖,明白人都听得出伯伊的意思,这个尊重他人,应该指的是他没有对靖行礼,反而对其他大臣行了礼。
熙有些尴尬的一笑,对着伯伊鞠了一躬道:“孩儿知道了。
又对着威隆欠了欠身道:“威隆大人,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还请勿怪。
威隆心知伯伊说的不尊重人不是指他自己,不过既然熙装傻,威隆也没有揭开的意图
于是熙继续道:“刚才我的措辞有问题,不是威隆大人误导其他人,而是我觉得威隆大人的陈述,似乎故意遗漏了一些地方。我举例说明吧。
首先,威隆大人说,地方财政上缴的赋税,前年是一千三百万。但是请大家注意,因为我刚好在财政署工作了一段时间,所以对于这个数字,我有异议。的确如威隆大人所说,地方财政上缴的赋税只有一千三百万,可是这里,还有一段是威隆大人未说明的,这些收入,只是地方财政所上缴的农业税。这里面不包括关税及商业税。我记得没错的话,前年的关税是五千七百万,商业税是五千五百万。这只是地方的财政赋税。
其次,由于近年来海上的商业发展迅速,带动了地方商业,同时也带动了帝都的的收入,帝都财政收入,是不计入财政署的正常收入的,所以我特别要申明的是,前年的帝都财政收入,一共是两千万金币。
而由于实施新商,最近两年帝都的收入大大增加,去年的收入一共是三千一百万,今年是五千万。
剔除支出,帝都这三年的结余,一共是四千四百万。
我做了一份详细的收支报告,如果我的报告无误,那么这三年帝国应结余一亿两千万金币才对。我的话说完了。
哼,凯特一拍桌子,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威隆怒目而视道:“威隆大人,请问,太子殿下所说是否属实,如果属实,那这些钱去了哪?为什么每次军费支出,财政署总是推三阻四。不是少给就是拖欠?
这…….威隆一脸尴尬,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候,靖站了起来,对着所有人鞠了一躬道:“这件事怪我,不好意思各位,我想,我有几件事需要像大家说明一下。
看着伯伊鼓励的眼神,靖心里无奈的一叹:“哎,明明你最清楚,为什么非要我来说呢。
各位大人,首先我要告诉大家的是,帝国财政署绝对没有私藏的意图,这一点请大家放心,诚如太子殿下所言,财政收入的确该有结余才对,只是,威隆大人为了某些原因,不得不对在座的各位隐瞒,还请大家勿怪。
大家都知道,这些年为了重建帝国海军,帝国财政不堪重负,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一些财政的结余,也为了研发新的战舰投入甚多,结余是没有的,倒是拖欠了不少。这是其一
至于其二嘛,我向在座的各位承诺一件事,虽然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不过我想,最多半年,帝国财政会大大的舒一口气。
至于其他的,暂时不便奉告。靖微笑着说完了这些话,又对着威隆大人点了点头,坐回了椅子上。
在靖说话的时候,熙满脸愤怒的神色。牙齿嗑得直响,心里暗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偏偏这些老家伙都替你瞒着,哼,连父亲也…….
殿下哪里的话,为国出力,是臣下的本分所在。
威隆站起身对着靖一躬身道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被靖的话吸引时,一旁半死不活的宰相突然倒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几个大臣纷纷跑过去,七手八脚的把宰相扶了起来。
陛下……..
伯伊轻蔑的一哼:“好了,宰相大人身体不适,扶他下去吧。
几人领命,叫来了仆人,把宰相扶了下去。
让靖意外的是,如果说伯伊对宰相不满也就罢了。为什么连熙,这位宰相的曾孙,好像也一副丝毫不关心的样子,连屁股都没挪一下,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宰相被送走后,伯伊吩咐会议继续。
这时候,一个陌生人的站了起来。
靖脑海里不断搜索这个人,但是很明显的,他不认识这个人。
看出了靖的疑惑,伯伊悄悄的对着靖道:“这是帕德罗斯元帅,你应该没见过,但是总听过他的名字吧。
靖点了点头
他当然听过,不但他听过,帝国上下又有谁没听过狂狮元帅的名头。
帕德罗斯元帅,可以说帝国军中的第一人,也是现在三军的统帅。同时,他担任元帅的时间,几乎比伯伊的年纪都长。
在伯伊还未出生前,帕德罗斯就已经是元帅了,而且也是帝国三百年来,第二位元帅,值得注意的是,上一位元帅,其实就是帕德罗斯家族的。他是帕德罗斯的曾曾曾祖父。
一个家族出现了两个元帅,这在整个帝国的历史中,也是独一份。帕德罗斯曾是伯伊的父亲的好友。听说那个时候就脾气火爆,甚至还跟伯伊的父亲打过架。历史上臣子敢跟皇帝打架,恐怕帕德罗斯也是第一人了。
仅仅是这些还不够,帕德罗斯还有一个更恐怖的事迹,那就是,他今年已经快两百岁了。是帝国上下,唯一一位经过骑士协会认同的,十级骑士。
这是什么概念,稍有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十级骑士,不是任何机构可以鉴定或者认同的。骑士骑士存在的时间比克洛玛帝国还久,在他们的记载中,也不曾有过一人是协会认同的十级骑士。
有了这些名头,帕德罗斯想不出名都难。
其实靖还知道,帕德罗斯不但是他祖父的好友,同时也是他父亲,伯伊的老师。从伯伊进入军中的第一天,就是帕德罗斯的部下。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伯伊怕的人,那就是帕德罗斯了。
看到帕德罗斯站起来要发言,伯伊也有些紧张:“老师,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哼,陛下慎言,我只是一介臣子,不敢担此称呼。帕德罗斯道
伯伊一窒,心道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只得不言。
帕德罗斯环顾全场,清了清嗓子道:“一群短视的家伙,争来争去像什么样子,还有鲁尔,他想干什么,蔑视陛下么?我帕德罗斯都端坐在这里听着,他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做给谁看啊。
还有你,凯特。钱不够,你不会自己掏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军部弄的那些产业,想干嘛,留着养老还是留着中饱私囊。我帕德罗斯既然站出来了,就决不允许你们胡来。
你们要吵要闹都是你们的事,明天我就拉着人去找那个小王八蛋算账。遮遮掩掩算什么事,难道现在的克洛玛臣子,都是一副怕是不敢言的家伙么。你们不敢去,我敢去。我看谁敢阻拦。
霸气……..
在场的都是帝国的大臣,就算帕德罗斯是元帅,也不比军务大臣,财务大臣这些人职位更高,但是一番话却说得霸气无比。
靖心里不断的喝彩:“这特么才叫霸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