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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停尸间

在昏暗的小房间里面点着一盏昏暗的灯,这个地方很冷,旁边的大房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冷气。而这个医院的角落也很少有人来,就算有人来也很少有人停留。但是这种安静和昏暗的环境似乎就是搭配正在坐在椅子少年而存在,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一般都是老年人,像这样16。7岁的少年确实是少见的。少年叫做晓兵,至于姓什么早就被他忘却了,如果不是有个名字可以方便很多事情,估计那也是可有可无的吧!晓兵的手中捧着一本书,这个环境很搭配他,幽暗又清冷的环境下一个少年认真的看着书本,似乎融入了进去。当然如果那不是动漫而是别的什么那就更好了!少年一手拿着书一手却开始在椅子上不规则的敲了起来,在这宁静的地方这是唯一的声音。

‘晓兵!’一个声音把正沉迷在漫画世界的晓兵拉回了现实世界。这是朱医生,听说是系里的一把手。但是这和晓兵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朱医生,有事吗?’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朱医生看着对方平淡的眼神和声音不由得诽谤道,不过守停尸间的人很难找,晓兵这家伙也算比较尽职的天天守在这种鬼地方可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而且就算是每月的一个假期他也经常不外出,挺实在的一个小伙子就是性子冷淡了点不会奉承人!朱医生为晓兵叹了一口气。‘朱医生!’朱医生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妇人那凌乱的头发和未干的迹象无一不显示着这里面的躺着的一排排人中有一具尸体是她熟识的存在。朱医生塞过几张钞票‘通融一下!她想多看看儿子!’晓兵怔了怔,这种事情还是很少发生的,因为虽然有人伤心想多看看那死去的尸体,但旁边总会有亲友陪伴和安慰,很少有人会跑到停尸间来!不过这也仅仅是犹豫了一下。下个月有个动漫的首映要在香港那边放映,而自己又只有一天的假期,坐飞机的话刚好需要钱!晓兵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收起了钞票‘不要弄乱了!’对于死人仪表,那些家属可以很在乎的!这份工作对他来说还算满意,很清闲!当初因为急着招人,工资也算还凑合!他不想看着活人对着一群死人哭哭啼啼的样子,那种明明毫无意义的事情,却被演绎的似乎是大结局一般的激烈,那种名为感情的东西就像是名为神经病的毒药,喝了让人神经错乱胡言乱语!

漫天的星辰闪烁,其实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很多人都期盼着这一天,今天有颗星辰要坠落,不过当然不是落在地球上。那是名为消核大事件的尾曲!消核大事件折腾了近10多年今天是终结的时刻,那运输飞船应该已经到达待命,只要时间一到就是嘣!好吧!其实不可能听到声音的,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即将被炸毁的那颗叫被人成为启明星,是曾经人们被称为希望的星星。这样的角度很难看得出什么?也不太清楚,消核的准确时间,晓兵只是觉得那个星星突然一黑,然后似乎变得越来越亮了,就像是烟花在绽放最后的美丽!越来越亮却没有一点黯淡的迹象。

‘是流星雨!’下面的病房中突然出现一声惊喜的童声,晓兵记得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得了白血病,她也在病房仰望着天空吗?突然晓兵一怔,仰头看着天空‘是流星雨?’这怎么可能,先不说为什么那些陨石会坠落到地球,那个距离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算是陨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降临在地球上,是巧合吗?不过这种疑惑也只是持续了片刻,这种东西就算只能又能怎么样?晓兵没有看那被漫天的光芒照耀的闪亮的天空,他不是女人无法理解那璀璨中绽放的浪漫,他不信,他不信流星可以实现人类的欲望,于是他转身了,毫无意义的东西,不会让他产生一丝的留恋!而就在他转身进门的那一刻,天空中的一个光点也顺着笔直的坠落线冲入了他的后脑勺。那是真正的‘流星雨’。

流星是指运行在星际空间的流星体(通常包括宇宙尘粒和固体块等空间物质)在接近地球时由于受到地球引力的摄动而被地球吸引,从而进入地球大气层,并与大气摩擦燃烧所产生的光迹。流星体原来是围绕太阳运动的,在经过地球附近时,受地球引力的作用,改变轨道,从而进入地球大气圈。流星有单个流星、火流星、流星雨几种。但这次却是是液体的,很符合雨的特性,于是千古的未解之谜又多了一个,第二天的新闻版面各种地方都播报了这场史无前例的流星雨,至于是不是那场消核大事件的产物,官方并没有给出明确的消息!从常理来看,那是不可能的,启明星和地球的距离,那些液体不可能那么快的进入大气层,而这两者也太凑巧了点!争议网上还在继续。专家们也继续的撕逼!然而这一切和他这个守尸的家伙并无关系!

‘还没好吗?’晓兵皱了皱眉头,里面很安静,并没有哭闹的声音让他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朝着那留了一条缝的门看了过去,那个妇人正在呆呆的看着他的儿子,一个只有11。2岁的少年,他的死因并不清楚,每天进出的尸体那么多,他不可能记得所有。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朱医生叹了一口气,看的出来他还是心肠比较好的那种,这种人,不!应该说是这种类型的医生很少,医生和晓兵这种守尸的不同,他们可以更加贴切的感受到那个名为死亡的魔力是如何侵入人心的。有时候他们还会遭到亲属的指责,让他们对死亡更加的漠视。‘你还是催催她比较好!’晓兵感觉有些烦躁。朱医生看着晓兵不耐烦的样子,感觉心底有些寒意,干他们这行很少对尸体抱有惧意,但是对生命的敬畏是人类的天性,但是他的眼中只有不耐烦。

等了会儿,妇人终于神情呆泻的出了停尸间的门。朱医生也陪在她的后面和她一起走了出去,朱医生忍不住回头看了晓兵一眼,发现他正在整理那被掀开的白布让它重归整洁的行列。晓兵也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回头看了一眼。朱医生差点惊叫出声!那眼神.总感觉好像!

‘你怎么了?总感觉魂不守舍的?’

‘你。你觉得停尸间的晓兵怎么样?’朱医生显得有些纠结。‘挺好的啊!虽然说做事有些随意,但是停尸间能有什么活!每次去地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虽然说每次去他都在看小人书,但是毕竟那个年龄在那嘛!’这位医生是个40来岁的女性对晓兵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是嘛?’

‘我听说昨天你去了一趟停尸间,那可是违反原则的事情,你不会和小兵闹矛盾了吧!’这位大妈一皱眉开始变得喋喋不休起来‘这件事闹到领导那儿也是你吃亏,你说你好好地跟个孩子闹个什么劲!停尸间的工作人员可不好找,要是真的走了,领导罚你去扫那死人堆。。’

‘好了!’朱医生感觉自己有些哭笑不得‘我没和他吵架,我来了这么久你看我和谁红过脸!只是。。那个。。那孩子的眼神。。我看着像个死人!’

‘死人?’大妈瞪着眼珠‘那孩子不会有什么想不开吧!也是停尸间那种地方,不行我得去开导开导他!’

‘不是那种快死的家伙,像是已经死了的人。’

‘怎么可能!’大妈笑了出来,要知道死人的眼珠和活人的不可能一样的,那是生理特征,活人在他们这些内行眼中不可能出现那种死透了的人的眼神当然闭上眼睛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朱医生默默地闭上了嘴巴!其实那和死人不一样的,因为死去还睁着眼睛的人基本都混合着情感,惊恐!不甘!留念!害怕!如果把这些东西去掉那估计就是那种纯粹的样子,不过接触这个行业这么久他从未见过,就算是死人的眼瞳也不可能不带一丝情感,最让朱医生在意的是那种淡淡的光芒,作为一个医生他了解自己的身体状态,也对自己的眼睛视力有着足够的信心。那不可能是错觉。但是这件事他也只能埋在心底。没人相信一种猜测的话!而且他也只是疑惑,他现在的生活很纯粹有着安慰家庭可爱的女儿,并不想什么意外发生在他的世界里面!想到这儿朱医生开始试图让自己忘了这件事情,不!应该说这种事情并不值得自己去在意!朱医生对着自己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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