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周文龙说,“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
“什么问题?”
“问你呢,想和谁聊天?”
“你管我!”
“是王慕侠吧?”周文龙突然这样说。
“你。。。。。。你说些什么你?”任凤妮脸色一下变了,胸口还在起伏着。
周文龙贪婪地没有放过任何细节,然后他笑了笑说:“我在这边有的是朋友,我什么都知道。”
“那你也是胡说!”任凤妮死活不认。
“先别管这个,我有办法能帮你,愿意听听吗?”周文龙问。
“你能有什么办法?”任凤妮下意识的也是一问。
“承认了吧。”周文龙狡黠的眼神里闪着光。
任凤妮不说话了。
“做人要敢爱敢恨,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周文龙说,“你敢爱,敢恨吗?”
“你什么意思?”
“你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你很清楚。”
“你说。”
“一个女生,郑天珍,是吗?”周文龙一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口气。
“你想怎么样快点说。”任凤妮不知自己在进行着怎样的对话,她不愿中断,只想赶快到终点。
“让她消失。”周文龙说得轻描淡写。
“什么!”任凤妮惊叫了一声,问,“你不是要杀人吧?”
“嘘!”周文龙连忙打了个噤声的收拾,说:“看你说的,咱们是学生,哪敢那么做,你可真敢想。”
“那是怎么消失?”任凤妮不解地问。
“我是说让她在王慕侠的心里消失。”周文龙说。
“他们关系好着呢,做不到。”任凤妮一听就失望地摇了摇头。
“郑天珍漂亮吗?”周文龙问。
“你问这个干嘛?”任凤妮盯着他的脸,企图捕捉到一丝真实的动机。
“说吧。”周文龙此时却是面无表情。
“漂亮。”任凤妮只好说。
“比你如何?”周文龙继续问。
“我?”任凤妮对这样的问题很惊讶,她觉得眼前这个男生简直是不可利喻。
“说实话对自己有好处。”周文龙很平静地说。
“比我强!”任凤妮很不情愿这样讲,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题,但立刻又补充道,“也就。。。。。。就强那么一点点而已。”
“毁了她的容,你不就比她漂亮了吗?”周文龙说得又是那么地轻描淡写,他接着说,“那样,她不就从王慕侠的心中消失,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你疯了!”任凤妮本能地向后倒退了几步,张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
“和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在一起,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吗?”周文龙不在意这些,他只按自己的计划说话。
“我做不到,绝对做不到!”任凤妮拼命地摇头。
“你不敢还是不想?”
“这。。。。。。这太严重了!”
“放心,有我。”周文龙微笑,说,“我会帮你策划和安排的,保证做的绝对象意外,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奇怪,你为什么帮我?”任凤妮又开始审视他。
“你也是聪明人。”周文龙不在乎这种眼神,他说,“我们只是合作,各取所需而已。”
“我知道了!”任凤妮想起了什么,说,“王慕侠上次没让你闹成事,你现在是想找他报仇?”
“没什么可隐瞒的。”周文龙作潇洒状耸了耸肩膀说,“没错,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和我做对的代价,我可以让他难过一阵,解了我的恨,但又不会伤到他本身,又能让你得到他,这一举N得的好事,我想不出你要拒绝我的理由,你说呢?”
任凤妮开始走来走去,皱起了眉头,只是片刻的工夫,她咬了咬嘴唇问:“我该怎么做?”
周文龙露出笑容,火苗一般的笑容。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学校依旧要补课,老师们也都没休息,无私的奉献着,毕竟在他们看来考高分比身心健康重要的多,一个学生可以身体不健康心地不善良,但绝对不能没过硬的分数。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因权益被剥夺而敢怒不敢言,这似乎也可以看作是不识好歹吧。
就在快上课的时候,任凤妮神色匆匆地把郑天珍叫了出来。
“什么事怎么急?”
“王慕侠找你。”
郑天珍奇怪地四下看看,问:“嗯?他怎么不直接找我?”
“你这个傻丫头,他肯定是怕别人看见说闲话吧,这也不懂!”任凤妮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你说什么呀,我们又没什么。”郑天珍忙解释。
“是是是,没什么,没什么你脸红什么呢?”任凤妮又笑她。
“我哪有!”郑天珍作势要追打她,忽然停了手,红着脸问,“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呀?”任凤妮故意装糊涂。
“讨厌,他在哪里等我呀!”郑天珍跺跺脚说。
两人说着话,柳二龙突然闪了过去,看了两人一眼,知道说悄悄话呢,朝郑天珍笑了笑,走开了。
任凤妮看他消失后,这才笑着问:“还是急了吧?”
郑天珍害羞地笑了,不说话。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任凤妮说,“告诉你吧,他现在就在学校附近那医院的后院,那里有间木屋是临时放东西的,现在空着。”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郑天珍有点奇怪。
“啊,这。。。。。。这个谁都知道啊。”任凤妮忙说。
“是吗?”,郑天珍笑着问,“所以,你也和男朋友去过吧?”
“就算是吧。”任凤妮松了一口气。
看对方这么容易承认倒有些反常,郑天珍面对自己的好朋友并没多想,只是问:“怎么在那儿?”
“你问他啊,我哪知道。”任凤妮说,“可能因为那儿安静吧。”
“去你的。”郑天珍脸一红,又问,“哎,什么时候呀?”
“就今天下午,第一节课。”
“啊,要我旷课啊?”
“不行吗?”
“好吧,就这一次,真讨厌!弄这么神秘。”郑天珍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在笑。
“可能有重要的事吧,祝你好运。”任凤妮不自然地笑笑。
“谢谢!”郑天珍说完才突然醒悟过来,娇羞地说,“好什么运呀,真是的。”
“心照不宣了!”
“懒得理你,我先走了。”郑天珍开心地笑着走了。
“好吧。”任凤妮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下午,医院后院。
镇上人没大病是不到医院的,今天又是星期天,医院里只有几个值班员,吃过饭后,此刻正在睡梦中。旁边的学校里,学生们按惯例被强行自愿克扣了休息日在补课,这里,一片静悄悄。
郑天珍到了,却没看到王慕侠。
“怎么还不到?”她小声抱怨着,心里却在想着王慕侠来究竟会和自己说什么?这么想着,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第一次旷课的她有些心慌,但一想到就要见到王慕侠,却充满了期待,有些兴奋和高兴,她按照任凤妮的指示进了木屋,又怕万一被人看到,她又关上了门,一种外面有门栓的旧式门。
***马上就要上课了,王慕侠看着郑天珍空着的座位,刚有些失落感,突然这种失落感就转变成了心慌!这种感觉实在莫名其妙,却又是那么的强烈。
***郑天珍进去后,门,被一个人悄悄从后面上来用铁条插上。
***看王慕侠很焦急的样子,柳二龙在后面问:“大哥,你怎么了?”
王慕侠也不知道怎么了,摇摇头没说话。
“说啊,说出来兄弟们商量商量。”
“你珍姐她怎么还没来?”王慕侠终于问。
“想了?”柳二龙笑。
“呆着你的!”王慕侠训了他一句……
“不过。。。。。。”
“什么?”
“可能没关系吧。”柳二龙又停了口。
“不管有关系没关系,快说!”王慕侠突然转身抓住他问。
柳二龙着实给吓了一跳,忙说:“我今天看见任凤妮和珍姐在一起。”
“任凤妮?”王慕侠想起了这个名字。
“对啊,就是她。”柳二龙说,“上次珍姐的生**也去过的。”
“什么时候?他们说什么了?”王慕侠赶忙追问。
“我可不算偷听啊。”柳二龙先申明了一句,这才接着说,“只是当时走的慢点,走到墙后就停下来休息,好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医院啊木屋什么的。”
“医院?木屋?”
“对啊。”
王慕侠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突然,他起身。
“怎么了?”
“我现在还不清楚怎么了,反正不放心,我去看看。”王慕侠已经站起了身。
“什么都不肯定就乱跑啊,别忘了今天是班主任的课,他这两天可正憋着找你的茬儿呢,你还找着往炮口上撞啊?”柳二龙赶紧地提醒。
“顾不上那么多了!”王慕侠说完就飞身出了教室。
***木屋出现了火星,一个人悄悄离开了。
郑天珍在里面似乎闻到了什么,她感觉不对,推门,不动!
她惊呆了,然后开始拼命呼救,可此处僻静,又是午后,根本没人注意这边。
火苗越来越大,火焰渐渐开始吞噬整个屋子!
火,燃烧着,在这寂静的午后。
突然,又一条人影飞快进入后院!
他听到了郑天珍的呼救,他不顾一切冲到门前,大喊:“天珍,天珍,你在里头吗?快回答我!”这个人当然是赶来的王慕侠。
“王慕侠,是我,你。。。。。。咳咳。。。。。。”郑天珍说不出话,开始咳嗽。
“你怎么在这儿?”王慕侠一边想办法弄开门,一边忙着问道。
“我。。。。。。咳咳咳。。。。。。”郑天珍显然被烟给呛到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慕侠顾不说什么,赶紧开始推门,门也被烧着了,他推了几下手就被烧起了泡,可门,顽固地不同清理地仍旧纹丝不动!
王慕侠定了定神,喊了一声:“我来了!”
说着他摆好身形,一脚踢去!
门一震动,但没开,门很厚,相当结实。王慕侠无奈,继续奋立地踢着推着。
就在门快被弄快开时候,又一个人突然从木屋后面的一排砖房里跑出来,手里还握着一个瓶子拼命往木屋上浇着一些液体,所浇之处,火势大盛,原来那些液体竟是汽油!
王慕侠一看这个人,原来就是任凤妮!他本能地喊了一声:“快帮忙啊!”
喊完后才想起,就是她找郑天珍来这儿的,此刻又在火上加油。
王慕侠一把推开她,继续奋力地一踢,门,开了!
王慕侠大喜,任凤妮却是一愣,手里的汽油瓶掉在了地上。
火势越来越大,王慕侠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四下里搜索,却不见郑天珍,又一想到她已经半天没有动静了,难道?!。。。。。。
就在这悲痛绝望地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地上有块薄石板,似乎是虚掩着的,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王慕侠掀起了那块石板,郑天珍,果然卷缩在里面,毫发无损!
王慕侠一把把她拉出来,两人刚出了门,屋子轰然倒塌!
郑天珍这时候却看见了任凤妮,她刚才一直站在屋子外,刚才屋子一塌,她来不及躲闪正好被压在下面,地上瓶子里的汽油流到她的身上,大火苗顺势就烧了过来,她的脚还正好被砸伤了,现在是眼睁睁着看着自己被火烧而动不了,痛得只叫。
郑天珍忙拉了拉王慕侠,焦急地说:“快快,快救她呀!”
王慕侠刚要出手,却停下来故意问:“是她害的你,你还要我救?”
“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郑天珍又催他。
王慕侠微微一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几步上去就把任凤妮身上的木头拿开,把她本人也拖了出来,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帮她扑灭了身上的火。
任凤妮的腿还不能动,她坐在地上,眼里却含着泪。
王慕侠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从来也没正眼看我一眼,是吗?”任凤妮把脸转向一边,声音暗淡地问。
“这,这也算理由吗?”王慕侠不解。
“我认为算。”任凤妮淡淡地说。
“就没人指使你吗?”王慕侠又问。
“你就别问了,都是我的错。”任凤妮平静地说,“要怎么样就针对我一个人吧。”
王慕侠和郑天珍对视了一下,他过去抱起任凤妮,走向医院前院。
***那件事,医院后来把它处理成了意外事件,没有报案。当然,这全是因为王慕侠找了那个增贿赂过的医生,这次又用了些手段。事实上医院也没太损伤什么,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还少了许多麻烦。郑天珍的意思是放过任凤妮,王慕侠也想给她个机会,任凤妮终于被感动,说出了实情。王慕侠想报警,又恐激化更大的矛盾,反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于是,他决定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