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干男子对于陆川的冷淡并没意外,相反若是陆川表现的热情,那他就是个傻子了,要知道在修士的世界,没有谨慎的性子,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师弟,你怎么这么鲁莽,给你提个醒,以后你来这任务阁,不要穿上这身。”精干男子小声道,表情严肃。
陆川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是吓他,皱眉道:“为什么?”
“你应该是新来的吧,总之,你听我的没错。”精干男子低声,双目往四周扫了扫,一副作贼的样子。
突然,男子眼中一慌,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一样,拽着陆川,就直直的跑向属于杂物殿弟子接取任务的单间。
陆川眉头一皱,顺着精干男子的目光,转过头,看见阁门处,走进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一脸的骄横,迈着王八之步,嘴角有意无意的上挑,一副我老爹天下第一,我天下第二的样子,很狂妄。
进了单间后,精干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着陆川紧皱眉头,连忙解释道:“刚才看到一个外宗弟子,那个人是出了名的恶霸,尤其针对杂物殿弟子。”
“哦,还有这事?”陆川神情不定,不过看先前那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真可能如精干男子所言,毕竟,像这样的人,十九八九都是喜欢欺负弱势群体。
“唉,确实如此。”精干男子沮丧,叹了口气,又道:“其实是有原因的,数年前,我们杂物殿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师兄,他的事迹在杂物殿,可以说是传奇了。
他叫单皇,在杂物殿不到两年时间,便进入外宗,这是所有杂物殿弟子的榜样,随后,单皇师兄实力突飞猛进,即便在外宗也是名列前茅,可是在一次,与其他弟子外出历练时,好像因为争端,杀了一位随行外宗弟子,而这位弟子,却是天水峰一位长老的长重孙,那位长老扬言要杀了单皇师兄,但是单皇师兄在那次外出,就再也没有回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在知道单皇师兄出自杂物殿后,最后天水峰的弟子专门针对杂物殿弟子,而刚刚那人就是单皇师兄杀那人的亲弟弟。”
陆川心中一惊,两年?这太恐怖了,要知道,进入杂物殿的弟子,基本上全是从宗门吸取新鲜血液时,筛选下来的。
“难道宗门没有人管?”
“宗门内只禁止弟子之间生死相斗,而天水峰的弟子并没有做出杀害杂物殿弟子之事,所以宗门也没法管,可是他们下手极重,以我们的修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精干男子眼中露出愤怒,又有着憋屈的意味,任谁被欺凌,都会生出怨恨。
陆川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很不平静,这些事情可是第一次听到,若这精干男子所言真实,那自己的处境岂不是很担忧。
实力果然才是横行一切的王道!
“师弟,其实不用太担心,只要避开他们就行,要是实在太过分,我们杂物殿与五峰的长老不会放着不管。”精干男子见前者模样,撇开话题,他今日来这也是来选任务,赚贡献点的,“你应该是接任务的吧,我们一起吧,这样选任务难度大一点的,贡献点多。”
是啊,自己还是有太多的顾虑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自己入太苍宗不过堪堪数日而已,太阳落了,明日还会升起。
“师兄说的对,师兄如何称呼,我叫陆川。”
“哦,原来秦海兄说的新师弟陆川,就是你,哈哈,师弟我叫宁德。”精干男子难得一笑。
对于秦海认识宁德,陆川神情一诧,毕竟一个工峰,一个曲峰,看来秦海的朋友怪广的。
语罢,这才仔细观察身处的这个单间。
这一仔细,不禁让陆川迭舌,这单间与外面的实在是天地之别。
小的只有五丈方圆,连任务牌都有区别,大厅里的牌子是散着莹莹光芒的玉牌,悬在半空,而这里的任务牌,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木条,一行小字刻写在上,随意摆放在面前的一个黑色长几上。
一些边边角角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宁德看出了陆川的表情,只是略微苦笑,自己当初第一次来任务殿,不也是如此吗。
陆川随便拿了几个任务牌,大黑眼睛一扫。
“无相药园一块三亩药田,除去杂草,八百供献点。”
“丹峰,持扇子一名,五百贡献点。”
“紫月峰,挑灵渠泉水,需十名弟子,两千供献点。”
“……”
看了几个任务,陆川还是意中无相药园,自己知道一些药草常识,想来应该有所帮助,当初祁山可是把自己所收藏的药典全部给陆川研习了。
“宁师兄,我选这个任务吧。”陆川思量了一会,把手中的几个任务牌放下,只留下无相药园的那个。
宁德一看陆川选中的任务牌,就神情一愣,直摇头,一副劝告的样子,“师弟,这个无相药园的难度实在太大了,你还是重新选一个。”
“不了,我对药草了解一些,其他的任务没有适合我的。”陆川也是摇头道。
“好吧,不过师弟,我就不能与你一起做任务了,还有半个月的月奉上交时间就到了,我还是选一个稳妥的吧。”宁德目中露出可惜,心中做出一个决定,等到那时,你的那一份月奉,我帮你垫上。
“那师兄我就先告辞了。”
“你出去就注意一下,要避开他们。”
“嗯。”
陆川出了单间后,并没有再看到那名娇狂男子,于是便立即离开了任务阁,待走了一段距离后,陆川的精神明显一松,毕竟,谁都不想与麻烦碰面!
……
灵谷,一处草亭下。
“这群小兔崽子,到现在还不来给我整理药田,越来越不懂的尊老了,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头子,亲自去弄,太不像话了。”
说话的是一名老者,样子糟蹋之极,一头乱发披散,两侧的眉毛长长的耷拉下去,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修理,腰间挂着一个半尺大小的葫芦,正躺在一张太师椅上,老眼微眯。
“咦,来了一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