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开学都一个星期了,班上的同学都渐渐熟悉起来了。我们班除了四大美女外其她女生普遍质量还可以,胆子大点的男生都开始给自己喜欢的女生写小字条了,也开始有其他班的男生和其他年级的男生来我们班窗户外边打望(就是悄悄看的意思)了,当然他们关注得最多的还是四大美女。
炮筒这个情种终于对胡敏出手了,背着我们悄悄给胡敏写了封情书,还居然送了一大叠明星的不干胶(就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满大街小巷摆摊卖的那种贴纸)。我从来都认为炮筒是我们几兄弟当中情商最高的,最会讨女人欢心的一个。从小就知道送女孩东西,请女孩吃零食,约女孩出来耍这些。但是这次对胡敏他失手了,胡敏直接对她说:”六哥,你是我哥哥得嘛,我是你妹妹。我们啷个可以耍朋友嘛,你去找杨燕,王芳她们嘛,都比我乖些“。炮筒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打击,他决定化悲痛为食量,一个人买了一大包牛肉干跑到学校田径场一个人躲在那里边哭边吃。吃完就没事了,马上换了目标,这次他瞄准的是王芳。
正当炮筒准备对王芳出手的时候,一个初二的男生也对王芳展开了攻势。一天晚自习第一节下课休息的时候,那个叫张伟峰的初二男生来到我们教室门口。他找了下王芳的位置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走到王芳面前递给王芳一张叠成心形的纸说道:”王芳,我想找你耍朋友,你考虑一下,一个星期给我答复“。说完就转身走了,那叫一个洒脱啊。我们在教室里的人都呆住了,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王芳羞得脸都红了,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了,手里拿着那张纸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过了一会,大家反应过来哄的一声都笑了,笑得王芳更不好意思了。只有一个人没笑,而且脸都变青了。对,那就是我们的情种炮筒,谁能忍受别的男生当着自己面给自己喜欢的女生递情书啊,我也一样(想来大家都一样吧)。只见炮筒走到王芳身边,一把就把情书抢了过来,非常潇洒的揉成一团,用了一个投篮的姿势扔到了教室的垃圾桶里。并且非常霸气的对周围在笑的同学吼道:”笑锤子啊,捡到钱了所“。又对王芳温柔的说:”没得事,莫理他,勒些都是些烂崽儿,再来找你就给老师说“。这一切都被刚出去的张伟峰看在了眼里。原来他出去了并没马上回自己教室,而是躲在一边看着我们教室里。本来是想看王芳的表现,结果却看到了炮筒的表演。气急败坏的他一下子出现在教室门口,用手指着炮筒骂到:”小杂种,你给老子等到,放学了看老子啷个收拾你“。说完就闪人了。
自习的时候炮筒来找我了,他用一顿米粉的带价和我旁边的刘溪换了位置坐到了我身边。”五哥,等哈啷个办“?”怕卵啊,要啷个就啷个“我现在胆子一天比一天大,总觉得社会上的架我都经历了,还在乎学校这些学生。最重要的是我现在是耗哥的弟弟啊,我怕哪个,哪个敢弄我。小九九看我们在这里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和胡敏换了位置跑了过来,最后天棒都和张力换了位置过来了。我对他们说:”怕卵,等哈我们走在一起,要弄就弄。找点东西揣起,等哈打起来不吃亏。九九,你请个假出去喊黑皮和牛皮客放学等到一路“。我现在有着耗哥弟弟的身份,俨然是我们这群兄弟当中老大的感觉。九九听了我的话,给纪律委员请假上厕所跑出去通知人去了,我又让天棒把教室后面几把烂板凳拿过来,把几个板凳脚脚拆了下来。我自己拿了一根放到书包里,对他们说:”你们要拿就藏好,不要着人看到。但是打的时候注意,往身上打,莫打脑壳,莫打出事了“。听了我的话,他们也一人藏了一根,天棒还多拿了两根,说是帮黑皮他们准备的。
终于挨到放学了,我们没有急着走,就坐在教室里等黑皮他们来汇合。看到同学一个个都走差不多了,胡敏坚持留了下来要跟我们一起,用她的话说就是精神上和我们在一起。王芳不知道出于什么也没走,最奇怪的是杨燕也没走,她走过来问我:”你又要打架所“?”关你哪样事嘛,你各人走“。”你妈妈叫我看到你的,你打架我就要回去给你妈说“。听到这里我简直要崩溃了,“大姐,你到底要做哪样。打小报告你有意思没得嘛,看我着决,着打你爽所”?“反正你打架我就要告你”“不是我要打架啊,是别个吼起要来打我,你没听到所”?“打你你给老师说撒,走,我们去找老师”我真的被她弄无语了,心情那叫一个郁闷。王芳也说话了:“对头,我去找老师”。“你莫去,给老师说了我们皮都着扫完了”我拦住了要去找老师的王芳。这个时候,黑皮和牛皮客来了,走过来就问道:“哪样情况,要和哪个搞”?“初二的崽儿,他吼起放学要收拾我们,来,把棒棒拿起,等哈莫闪色子哈”。天棒边说边把准备的武器分给了黑皮和牛皮客。接过东西,黑皮说:“那走撒,未必在勒哈打所,他们肯定在学校大门外头等到的。哪个哈皮才在学校打架,不怕老师逮所”。“走起,弄起,弄死当睡戳”天棒吼起第一个往教室外走了,完全忘了游泳池事情过后被他老汉暴打的事情。只不过他老汉现在也不在家,出去找钱去了。我们也跟着天棒走了出去,完全一派意气风发的劲头。
出了学校大门,果然就在大门外边的马路边上站了一群人。我大概一看,最少十几个,而且也都拿了东西的,和我们差不多,基本都是板凳脚。看来这个学校的打架常规武器就是这个板凳脚脚了。我们一出去,他们就围了过来,那个叫张伟峰的提着一根板凳脚**西西的指着炮筒骂到:“小杂种,刚才拽哦。现在拽个给老子看一哈”。看到这种阵仗,我们都有点心虚了,我鼓起勇气开口了:“你决个锤子,你晓得不,老子是耗儿的弟弟,你打老子试一哈”。我不由自主的把耗哥搬了出来,希望把他们黑到不敢打我们。他们肯定以为我是在吹牛皮,都笑了,骂到:“老子还是耗儿的老汉,你说老子敢打你不嘛”。我一听这句话就火了,耗哥是我的偶像啊,他们居然敢这样说我耗哥。我一咬牙抽出藏在身上的板凳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那个说话的崽儿脑壳上就打了过去骂到:“****的亲妈,敢决老子哥哥”。我一棒就把那个崽儿脑壳打破了,血一下就冒了出来。一看我动手,那边也抡起棒子打了过来,我的兄弟们也咬着牙举起棒子迎了上去。一时间棒子满天在挥动,不时听到有人在喊:“我****妈,我脑壳着了”。“打死你妈卖皮,敢打老子”。反正听到的就是一片骂声和板凳脚脚打在身上的砰砰声音。我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了,反正身上哪里都痛,只是凭着本能的舞着手里的棒子,也不知道打没打到人。终于我们这边坚持不住了,炮筒第一个倒在了地上,而且满脑壳都是血。边上的胡敏三个女孩叫了起来:“着了,打死人了。莫打了,苏勇要死了”。我们这些人从叫声中终于冷静下来了,看到炮筒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我们都黑到了。对面的也黑到了,一个个都跑了。我跑过去把炮筒抱到问:“炮筒,你啷个了,有事没得”?“我脑壳好痛哦,我要死了”。炮筒要死不活的说道。“快点弄到医院去,等哈流血都要流死的个”九九还算清醒的说话了。“走我老汉哪哈去,走,他们还没关门”胡敏说话了。(简单说下,胡敏的老汉以前是个医生,妈妈是护士。后来由于给他生了个弟弟违反了计划生育被单位开除了,于是两口子自己开了个小诊所)“走,走,走”,我们把炮筒扶起来拦了一个人力三轮就往胡敏老汉的诊所去了。因为大家都没什么钱,所以就我和炮筒还有胡敏三个人坐三轮走了,他们后面走路过来。
赶到胡敏老汉诊所,胡敏老汉给炮筒脑壳上的血清洗了才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破了一个不大的口子,只是当时血流多了看起黑人,缝几针就没事了。打麻药的时候炮筒痛得直叫唤,胡敏老汉吼他:“你吼哪样吼,你还晓得痛所,打架的时候晓得痛不,下回还敢打架不”。炮筒一下子不吼了。黑皮他们也都赶来了,胡敏的妈妈又给我们这些人身上被打青,打肿的地方擦药,一个个都痛得直叫唤,换来的也是和炮筒一样的挨骂。
处理完这些我们就都各自回家了,因为住在一起的关系我和杨燕自然一起走了。我边走边给她说:”你回去莫乱摆哈,哪个都莫摆哦“。”我就是要回去摆,我要给你妈摆,喊你莫去打架你要去“”哎呀,大姐,我求你了哦。这次就算了嘛,下次我听你的要得不“我不断的求饶。”那你下次再去打架啷个说“”我再去打架你就给我妈告,要得不“终于杨燕答应放我一马了,我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报仇,我要去找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