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比我大7岁,从小就很疼我,而我也在三个表哥里面和他关系最好。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和表哥睡在了一屋,天天晚上都要听他给我讲那些我从来没曾接触过的社会崽儿的故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的理想从为国家四化建设做贡献不知不觉的变成了要做一个牛皮哄哄的社会崽儿。这不但成了我的理想,在我传播之下也成了我几个穿开裆裤长大(发小的意思)的小伙伴的梦想。
现在给大家隆重介绍下即将出场的我的几个兄弟的情况。王波,从小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我们都叫他黑皮。张扬,从小爱吹牛皮,我们叫他牛皮客。赵飞,因为从小就调皮做事胆大妄为,大人们都叫他天棒。秦奋,因为他老汉名字叫秦重阳,我们叫他小九九。苏勇,因为发育比我们都早,一次大家集体上厕所无意中发现他的“小弟弟”居然和那些大人都差不了多少,从此我们都羡慕妒忌恨的叫他炮筒。而我因为姓袁名帅,他们都叫我将军。本来我们这几个好朋友在学校都是三好学生的常客,也都是老师眼中的好苗子,所以从一年级开始我们就一直走得很近。在学校里一起嬉笑打闹,放学一起回家,一起做作业,从小就具备了义结金兰做兄弟的基础。
那是五年级的一个星期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又约在一起去县城Y江边的“观音岩”山上玩耍。观音岩上有一个不知道废弃了多久的土地庙,从我们第一次到这里玩耍开始我就没见过有几个人来过。那天我们专门从家里偷来了烟,酒来到这里,因为我们说好了今天要来这里磕头,喝血酒,结拜当兄弟。而那天我们班还有一个小姑娘也跟着一起来了,叫她来的是早熟的炮筒。因为这个小姑娘长得黑(很的意思)乖,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我们班上的班花。炮筒一直都想娶她做将来的媳妇,所以我们几个出来玩他经常叫上这个叫胡敏的小姑娘。
我把香烟点燃摆了三根在地上,然后又倒了一大碗白酒端了起来。我对他们几个说:现在开始结拜了哈,每个人都要滴一颗血到酒里,然后都跪在地上一起磕三个头再一人喝一口酒,听到没得。他们都大声的吼到:要得,****的不。只有胡敏小声的说到:我不敢,我怕痛,我也不敢喝酒。炮筒马上说到:没得事。我帮你割(这里读gei,四声。土话),酒我也帮你喝。我还没等他说完,就跳过去一锭子(一拳的意思)打在他身上说:你帮你妈卖皮,勒(这的意思)个都有帮的迈。算了,不算她,反正结拜就没准备喊她,就我们几个男的就可以了。但是胡敏说话了:我要参(参加的意思)一个,割斗割,喝斗喝,哪个怕哪个嘛。“莫吹牛皮哦,等哈莫叫唤哦,老子等哈难得听。我给她打预防针。”来,哪个叫唤哪个是****的。没想到胡敏一下就钢起了。“牛批,牛批,”我们全部都喊了起来。”架势“(土话,开始的意思),我吼了一声第一个就跪在了地上,他们几个也全部都跪了下来。我努力的模仿着从表哥那里学来的姿势端起碗吼了起来”土地爷在上,今天我们几个结为异性兄弟,从今开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个闪色子(土话,就是退缩不齐心的意思),全家死绝。他们几个也都按照预先说好的跟到吼了起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闪色子的全家死绝。吼完了,我们按照出生年月排了坐次,王波老大,张扬老二,赵飞老三,秦奋老四,我老五,炮筒老六,胡敏就是老七了,我们都说以后就喊她幺妹了。
结拜完了我们都兴奋的吼了起来,叫了起来,那种感觉好像都考上了北大清华的样子,喝了我们平生第一口酒,抽了人生中第一支烟,仿佛一瞬间我们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