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雄殿内,已然来了不少的显赫世家。
虽然殿试说不分男子与女子,但把男子与女子参杂在一起还是极为不稳妥的,殿试官便把男子与女子分为两席。男子席那里有的青年相互寒暄,有的青年与父亲一起四处结交,同是贵门世家,相互之间拉关系也很自然。况且如今的这些青年,不久之后便是自家家族的管理者,多认识朋友也是好的。
女子席那边倒没有男子席这边热烈,大多是相熟的贵妇们在一起闲话家常,而小姐们也都是有自个的圈子的。平日里的三五个好友围在一起闲谈,谈话内容自然离不开今日的殿试,话语中满含了对殿试的期待与紧张。
彼时薛尚书的嫡女薛思雅坐在桌案一旁,手里绞着一方丝帕,道:“今日的殿试,你们可有把握?”
“我是没有多大把握。”坐在她身旁的一女子浅笑道:“每年的殿试都是人才辈出,我资质平庸,实在是害怕出场比试。只希望开始之后千万不要有人挑我比试,我肯定是出不了,只求不出丑就好。”
薛思雅不赞同的摇摇头,道:“至少也要试一试才知道吧,况且今日秦王殿下,晋王殿下都会在此,还有你心仪的齐家公子也会在。齐家公子文采了得,定然会出场,你不想出场展示展示,然后留下个好印象?”
那女子佯怒的推了薛思雅一下,小脸微红,嗔道:“就你净胡说。”
吏部顾大人的嫡次女顾平晴也是笑道:“凝安你怕什么,你就算表现得再不好,也还有陆家嫡女给你垫底呢。每年殿试,陆家嫡女总是状态百出,你怎么样也比她强许多吧。”
“就是就是。”薛思雅也是附和道:“说起陆家嫡女,我就想笑,空有个嫡女称号,可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连我的大丫鬟都不如。有时我都为陆将军感到羞耻,堂堂一员大将却有个如此无能的女儿,真是为家族蒙羞,不知今年她又会作什么妖,想想还真是蛮期待的。”
闻言几个少女都欢快的笑了起来。
“够了吧!”突然一声冷喝传来,几个少女带有一丝惊脑看向来人,却是兵部蒋家的嫡女蒋易梦,此时蒋易梦冷着脸道:“很好笑吗?背后嗤笑人家你们更无耻,有本事当面说啊。”
蒋易梦,兵部蒋大人的嫡女,自小深得父母宠爱,性子爽快,好打不平,最见不得一些人背后暗害或是背后诋毁的勾当。虽然她与陆云曦并不相熟,反倒陌生得很,这不妨碍她打抱不平,她平日里就极度厌恶这些小姐们的行是作风,今日碰上了,自然要教训教训。
薛思雅最先反应过来,恼怒道:“蒋易梦,说的又不是你,你急什么?再者说,陆云曦她本来就无才无德,事实如此,还怕被人说吗?”
蒋易梦鄙夷的看向薛思雅,没料到这个薛思雅被人如此说还要狡辩,脸皮可真厚,正要说什么,却听得一旁的人说道:“陆府陆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