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紫苑先是去了偏院为木离歌换药,拆下层层叠叠的纱布,见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然结痂,比昨日狰狞可怖,皮肉翻飞的样子好太多。
紫苑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将药膏涂抹均匀,然后再度将伤口包扎起来。包扎完后,木离歌含着一丝儒雅的笑意道:“多谢姑娘。”
紫苑扶了一个福礼,道:“不敢应公子一声谢,公子是小姐的贵客,婢子照顾好公子是应当的。”
木离歌挑眉,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紫苑,道:“江湖人士,不讲这些,姑娘为在下上药,在下自是该感谢姑娘。”
紫苑闻言倒是也不争论了,心道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讲理,便道:“公子如此说,紫苑虚受了。不过既然公子要谢紫苑,紫苑有一事有求于公子,还望公子日后不要为难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绝没有为难公子之意。”说着又深深地行了个福礼。
木离歌扶起紫苑,这丫头倒是忠心,笑道:“放心吧,在下不会为难你家小姐的,不过你是多虑了,你家小姐厉害得很,可不好为难。”
紫苑噗嗤笑了一声,随即正色道:“如此便多谢公子了,如公子没有其他吩咐,紫苑便先回去了。”
木离歌轻笑道:“去吧。”
紫苑又做了个福礼,就退了出来。从偏院出来后,紫苑径直去了容妈妈住处。进了内屋,便见容妈妈一脸狰狞的躺在榻上,额上皱痕越发的明显,有些沟壑了。
紫苑走进两步,道:“容妈妈可醒了,真是太好了,这下小姐便可安心了。不过容妈妈这是怎么了,身子还是不大爽利吗?”
容妈妈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一折腾,额上倒是析出几滴汗,瞧见了紫苑,硬挤出丝笑容,道:“紫苑姑娘来了,快坐下,劳烦你来看我这个老婆子了,小姐可还好?”
紫苑应承坐下,道:“容妈妈哪里话,自从容妈妈受伤以来,小姐对容妈妈甚是挂念,担忧得很。这不听闻容妈妈醒了,就赶紧遣我来看看,容妈妈可觉得身子大好了?”
容妈妈听闻陆云曦很是担忧她,心里得意,小姐还是惦记自己的。不过那该死的狗下口太狠了,不知以后会不会落下病根,不行,定要叫小姐好好找个大夫瞧瞧。打定主意后,容妈妈开口道:“都是老奴没用,没照顾好小姐还给小姐添麻烦,老奴真是愧对将军啊!可惜老奴这身子怕是不中用了,这个腿现在还是疼得很,不敢动。”
紫苑叹息,劝道:“容妈妈切勿这样说,这次受伤,实是始料不及,容妈妈不必自责。容妈妈受伤后,小姐也是请求夫人给容妈妈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大夫说了,容妈妈的伤,假以时日,定会好的,不过要是有那位神医就更好了。”
听到神医,容妈妈来了精神,抓着紫苑问道:“神医?什么神医?”
紫苑看向容妈妈,道:“容妈妈有所不知,这两日大小姐也病了,病的很重呢,夫人连夜请的大夫问诊,治疗一番后大小姐还是病恹恹的。然后夫人不知在哪请的神医,今早大小姐病就好了,容妈妈您说神不神?要是这位神医来给您瞧瞧,肯定药到病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