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了,说句话呀,刚才话挺多的啊。”看到辛封强站着不说话,老杨把烟头扔在了还有些汤汁的盘子上,说道“行不行说句话,你这么着算怎么回事。”
辛封强好一会才平复了波涛汹涌的心情,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杨用手搓起了下巴已经好几天没有刮过的胡渣,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听方菲若说你找了个拳手,过来看看。”
辛封强一指坐在边上的小熊,说道:“这个是小熊,你说的那个拳手就是他。”
顺着辛封强指尖的方向,杨关东看下了小熊。
小熊看到杨关东轻蔑的眼神,咬了咬牙,挣扎的说道:“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我可不怕你。”
“哈哈,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么”老杨听出小熊已经认怂了,问了一个让所有都不知道何去何从但又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你是省队的还是市队的?”
“省队?市队?”这回连站在一旁的方菲若也蒙了,几个人瞠目结舌的看着杨关东。
杨关东虽然听说过黑拳,但是常年不与外界接触的他根本不了解“黑拳”到底是什么,只道是黑社会间的一种拳赛,可能牵涉什么赌博等违法东西。在他的心目中,既然是运动就该有专业的训练设备,教练员,场地和组织。
“大哥,你连我们要打什么拳,和谁打,怎么打都不知道吧。”辛封强这回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位实力强劲的人根本就是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土老帽,没好气的说到“我们打的是黑拳,黑拳。“
“我知道是黑拳,我也早想到是黑拳了,黑社会不打黑拳难道打白拳,绿拳。”杨关东说出了自己对于黑拳的定义。竟然瞎猫碰上死耗子被他猜对了名字。
包厢内的气氛缓节了不少,辛封强开始向杨关东解释起了什么是黑拳“大哥,我们打的是黑拳可不是黑社会打拳。和拳击散打差不多,不过可以赌博,可以打死人,其它的倒是和普通拳赛没什么两样。”
“尼玛”杨关东骂到“竞技体育粘上铜臭味还是竞技体育么,还打死人?那不成了是站在擂台上打架了么。”
听了杨关东的话,众人都是抿着嘴想笑,没敢发出声来。
小熊突然张口,笑声没忍住:“哈。。哈,大哥,你说的不错,就是在擂台上打架,下面一帮人看戏下注。”
“笑够了吧。”见这三个人不住的偷笑,杨关东冷冷的说道:“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强哥。”
辛封强见杨关东面容严肃,强压下笑意,说到:“大哥,你确定要帮我打场黑拳?就为了这个女人?就你这实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呀。”
“当然不光是因为这个,我还想找你借点钱”说着将手伸进口袋,从藏在裤兜里的大蒜底下掏出之前拿到的那两小包东西。
“宁爷,宁爷,你可来了”宁爷走进名爵的大厅,被杨关东整的胳膊脱臼的西装男抱着自己的胳膊迎上宁爷“怎么办啊,上去都好一会儿了。”西装男神情慌张,见到宁爷来了急忙问到。
“怎么办,不行就只能拼了。”宁爷见西装男一阵厌恶,右手“啪”的一下扇了西装男的左脸。西装男本来抱着胳膊就有些慌张,宁爷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的力量不小,重心没稳住一下摔在地上。西装男忍痛抱着自己的胳膊挣扎的站起身,慌慌张张的说道:“不会这么巧吧。”
宁爷看了眼站在身边比自己高了有半头的西装男啐了一口:“呸,先看看再说。”就走上了楼。
宁爷在杨关东等人的包厢门口旅顺了自己的鼻息,四下看了眼站在包厢门口的众位小弟,一咬牙,推门而入。
只见宁爷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踉踉跄跄的进了房间,直接摔倒在地上,所有人都向他看来。
杨关东扭头一看,来人竟是宁爷不住的心中暗暗发笑。
“宁老三,你怎么来了。”见来人是宁爷,辛封强冷冷的发问到。
“大哥,是他,就是这个恶魔打的我们,就是他。”趴在地上的宁爷见强哥发问,指着扭着脸冲着他的杨关东脱口而出“大哥,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呀。”说着声音中还带了一丝哭腔。
辛封强站起身绕过桌子,手里拿着两小包白色粉末站在趴在地上的宁爷身边,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先不说这事,先说说你的事吧,你怎么还沾起这个东西了。”手里踮了踮拿在手上的动,踩在宁爷脸上的脚一用力,宁爷当即就有点喘不过气来。
原来,刚才杨关东在掏出东西后,辛封强也是一惊。在名爵还没有开业之前,辛封强还只是一个靠着收保护费过活的混混首领,那个时候国家打击毒品的力度很大(当然现在依然很大)。辛封强的妻子染上了毒品,带着辛封强靠收保护费勉强积攒的一百万元跑了。辛封强当时拼尽各种人脉和关系只是打听到妻子跑到了南方,抛弃了自己和刚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辛封强万念俱灰,着手漂白自己,也发誓绝不沾染任何毒品。经过几年不懈的打拼才有了现在的一份家业。所以在听到宁老三就是拿这个控制泰勒的艺人们的时候相当的吃惊,同时也是十分的愤慨。
“老,老大,你听我解释。”被强哥踩在脚下的宁爷挣扎的冒出几个字。
辛封强踩在宁爷脸上的脚放了下来,说到:“解释吧。”
宁爷挣扎着站了起来,双手提了提裤子,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
杨关东一直盯着宁爷,看到宁爷下意识的动作就将手插在了兜里,拿出了两头大蒜,放在手里把玩。
“大哥,这东西好使啊,一下子就能拴住大把的人,而且这东西来钱快。”宁爷又摸了摸腰间“现在九龙一会就用这个栓绑住大批的人,小明星,公务员。。”
“够了。“辛封强打断了宁爷,走到了沙发前转身坐下继续说道:“我和你们强调了很多遍了,这个东西不能碰,你准备是自己坐船还是我送你去。”
“大哥,我们不碰别人碰,我们早晚得被比下去。对不起了大哥。”说着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柯尔特手枪准备用枪威胁众人,还没等宁爷手臂伸直,准确的说是肘关节刚刚转动的时候,一头大蒜击打在他拿枪的手上,宁爷手登时一疼,拿在手里的手枪掉在了地上。正准备弯下腰捡手枪之机,又一头大蒜击打在了手枪上,撞击力将手枪推到了包厢的大门上往回一弹。看到手枪跑了,宁爷赶忙顺着手枪的方向追去,可谁曾想就在他伸手要够手枪的时候,后面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了他的屁股上,紧接着自己一头撞在了门上。忍着撞在门上的剧痛,宁爷正想回头看时又是一脚直接踢在了自己的面门,一团绿色向着自己的右眼袭来。“铛”宁爷头向后翻去,身子撞在了大门上,以一个很不规则和舒适的姿势倒下了。伴随着倒下接踵而来的是右眼剧烈的疼痛,感觉自己右眼睁不开了或者说是整个右脸像是陷入大脑中一般,宁爷哇哇大叫,四下打滚。
拿起柯尔特,关了保险,取下弹夹,杨关东把手枪塞到了自己的兜里。
看到刚才惊险一幕的三人都瞪大了眼镜,嘴微微张开,当听到响动的守在外面的小弟打开门时才此起彼伏的发出“哇塞”的声音。
这回小熊是不得不服了,他自认身手不错,对比之下,他发现无论是判断力,反应力又或是爆发力自己在这个人面前都是根本不值一提的。即使说在练上几年,自己于眼前这个看似不怎么强壮的男人相比也是遥不可及,这不是训练或是器械能赶上的,这是天赋。
打在宁爷身上和枪上的大蒜,此时已然四分五裂,有的竟然像是被拍过般蒜与蒜皮分开;还有几瓣已然是分了家,几粒碎渣贴在了房顶和墙壁上。杨关东捡起还没有脱了皮的蒜瓣冲方菲若微微一笑:“还好是新蒜,不然都得散了架。”
方菲若对杨关东的暴力多少有些了解,在泰勒公司收拾一帮小混混的时候她正犯着毒瘾,没有抬头看,但是也从当时众人的反应以及倒地的表现感觉出他的不凡。再就是刚才被抬出去的两个小弟,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的手指被活生生的掰断且发出“喀拉”的响动。最后是刚才一连串的动作,虽然速度飞快导致她没有看清楚,但由于离宁爷和杨关东最近的缘故,他只是感到了一阵风刮过自己的脸颊,带动着几缕鬓角的头发扬动就看到了杨关东的脚已然踹在了宁爷的屁股上然后又是一脚踢在了宁爷的脸上。
“这,这是大蒜?”回过神来的辛封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三个人以不同的角度思索着杨关东这个谜一般的男子。
杨关东看了看仍然躺在地上的宁爷,转身从兜里掏出烟嘴,拍了拍已经完全瘪了的烟盒,说道:“强哥,你那还有烟么。”
强哥慌不择路的跑到杨关东身前,拿出了一包紫色的上面没有印文字和图案的烟递了上来。
点上烟杨关东深吸一口从嘴里吐出几行烟气:“强哥,你这个小弟可是有点吃里扒外呀,还敢拿枪指着你。”又吸了一口说到:“不知道我这个处理方式你满意不满意。”
“满意,满意”辛封强边说边点头,嘴里不住的笑到。
“就是我那两头大蒜是本来准备回去当菜的,这么一折腾我这少顿饭啊。”杨关东皱着眉和辛封强说到。
“没问题,这两头大蒜我买了,六万六你看怎么样。”出于被杨关东武力的折服,辛封强开出了一个与实际价值根本不相匹配的价格。
杨关东也不反驳,掏出那几瓣还能要的大蒜递给了辛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