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兰……剑兰……”怪了,剑兰如此晚了会去哪里?君竹抱着灰兔,扶着门槛儿向外,凤舞宫,也从来没如此暗过,灯烛呢?夜明珠呢?
“剑兰……”
“到地狱去等她快较快,我们会帮你找。”冷飕飕的,说完,大刀挥下,君竹连忙后退。
“石言--来人--有刺客--”
“不要叫了,他们来之前,你就是刀下亡魂了!”纵是君竹躲闪的再快,也逃不开刀风,衣裳被划开,染了血,下一刀,眼看就要夺去她的命,她反而不退不让,冷道: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至少让本宫死个明白。”
对方不出声,只是动作停了一下,而就这短晢时间,已够君竹推翻桌椅拦截自己身前,凤漓不是派人保护她了吗?现在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她真的要死在这里?!
痛!胸口被刀砍中--
揪的一下坐起身,手一抹,一片冰凉,竟然没有汗,刚才真实的一切,竟然是梦!猛然回头,床头竟真的站着一个黑衣男子,他手里没有刀,只有未出鞘的宝剑,对方见她惊醒明显惊楞,伸向她的右手停在半空。
“什么人?想做什么?”现实中的她比梦里冷静,她的声音也将男子的动作激醒,点了她的穴,扣着她,带她飞掠出去,身姿轻逸,就如一片羽毛。
宫院里,有人在打斗,石言,还有剑兰,君竹想出声,突然发现手里软软的,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天啊,小灰兔怎么在她怀里?
一路被带出王宫,远而偏僻的地方她才被放下。
“有人暗杀本宫?你是他们的人,还是救本宫出宫?”
男人看着她不语,君竹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是那身影,好眼熟,好熟……
心,咯噔停跳,君竹后退一步侧开身,坚难的出声:“……如果不想杀本宫,就走远一点。”她出宫了,离无主的将军府很近,握紧的手泄漏了她的心绪,灰免大概被她抓痛,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下,感觉什么刺痛了一下,她没在意,那个男人却握住她的手,低低的说:
“它爪伤你了……”轻轻的,柔柔的,白净如雪的方巾擦拭她的伤口。
哽咽,心口又痛了,是他,真的是他!隐约她想过,他没死,那一切就像一场梦,迷迷糊糊的就过了。
他现在站在她面前,又是想做什么?
她与他,早无关系了。
“让开,本宫不认识你!”单薄的肩,她转身,风吹动她的衣角,她向将军府走去。
“你知道是我?……”男人站着。
“我无心伤害你,从来不想伤害你。”
紫凤玉,他没死,真的没有死,眼里热热的是什么?湿润的东西是什么?是她的恨,为什么将军与夫人死了,他没死!
“我不是帝王,我们……还能在一起吗?”轻轻地问,每一个字都那样清晰,就怕风吹散了。
“不可能--紫凤玉,永远都不可能--”君竹低吼着,僵硬的没有转身,离去的步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