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瑶没有想到沙素墨小小的年纪，竟然看的如此透彻。
“还真的是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沙素墨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什么了不起？”莫清瑶唇瓣一张，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觉得和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可说的，这才淡然一笑，垂眸不语。
“怎么？不是这个道理吗？”沙素墨别有深意的侧首打量莫清瑶，她显然是有话要说。
“没什么……你到底是一个小孩子，看事情只是看表面……”
莫清瑶幽幽的看向跳跃的火光，眸色沉幽。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等于是活在舆论的风头浪尖上，人们对我们的评价，不论是好还是坏，都影响着我们的一生……”
“为什么要让别人影响我们的一生？我们是为自己活，又不失为了别人活？我们干嘛要为了让别人说我们一句好而付出代价？”
“……”
莫清瑶幽幽的看了沙素墨一眼，无奈的苦涩一笑。
“小素墨，你还小，再等两年，你就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什么叫做软刀子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眸色骤然暗淡了许多。
“有时候，软刀子会活活的杀死一个人……纵然不死，也是千疮百孔的生不如死……”
“那是他活该！”沙素墨忽然没心没肺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
“活该啊……”
“什么活该？”
“谁被软刀子杀的生不如死，谁活该！”
沙素墨不屑的摆摆手，翻了一记白眼过去。
“相比较那些死去的人，我们能活着，本身已经是一件幸福的事，既然是幸福的，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些坏嘴巴里的是是非非呢？我们就算是拼尽了全力，也不会让所有的人都说我们的好，反倒是会让他们抓住我们任何疏忽下的纰漏……”
她夸张的虚空抓住一物，死死的握在掌心里。
“就是这一点点的纰漏，会将你所有的过去全都否定了……你所有的好，所有的功劳都比不上你的这一点纰漏……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无法更改的劣根性……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活的那么累呢？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噗……”
沙素墨努唇吹去掌心的空气，笑靥如花。
“我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所以任何人的废话，对我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是不能修炼的废物又如何？自有我存在于世的价值……这种价值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不值一提，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活的开心，过的快乐……这就已经足够了……”
沙素墨看的出来，莫清瑶的过去，有着难以言说的痛楚，也有她极力回避的往事。
“清瑶姐姐，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开心的，不开心的，随着时间的过去，一切都会淡化成尘埃，等你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你就会意识到，一切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