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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治病救人

两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又快马加鞭回了庆平县城。夏梓笙正在城门口等着他们。

“阿笙,上车。”时靖瑜离得老远就喊道。

“好嘞。”马车稍稍减速,夏梓笙撑着车辕跳了上去,顺便对赶车的说道,“师傅,去上塘街。”

“振哥,靖瑜哥,我都打听好了,那个小男孩是县里梁计酒楼的梁老板的儿子,他们从医馆走的时候我跟到了上塘街的宅子里,应该不会错的。”

三人到了上塘街,刚是下午一点多,路上没怎么有人,夏梓笙带路,走到上午在医馆见到的那家人门前,狠狠的拍了几下大门。

“谁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个人头来。

“噢,我们上午在乾生堂见了你家少爷去求医,恰好我们家有秘方能治肠痈,这不回去拿了方子,专门赶回来给你家少爷看病的,麻烦小哥给通报一声。”时靖瑜上前两步,说道。

“哪里来的骗子!肠痈是不治之症,还想来骗爷爷我!”门内那人头一缩就要关门。

“哎哎哎,你这人!别关门啊,我们真是来给小少爷看病的!!!”时靖瑜三步两步跑了过去,硬是挤了半个身子在门缝里,不让关门。

张振也上前,解释说他们真的是大夫,可以治好肠痈。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在我梁家门口胡闹!”

时靖瑜觉得自己就快被推出门外了,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夏梓笙站在后面,一转身差点撞到人,待看清来人,连忙道歉,“啊,对不起梁老爷!是这样的,上午我们兄弟三个去乾生堂送药材,看到您和夫人待小少爷去看病,我这两位哥哥是医药世家,他们有办法救小少爷,这才上门来打扰。”

梁老爷听到能救儿子,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噢?那你们在乾生堂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夏梓笙迟疑道。

“梁老爷,想必您能明白,秘方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再一个,如果我们在乾生堂给小少爷治病,那乾生堂会怎么想?”张振走到夏梓笙身边,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你们这样找上门来,不是更像江湖骗子?”梁老爷毫不退让。

张振呵呵笑了笑,“用事实说话,把小少爷治好,梁老爷还会认为我们是江湖骗子吗?”

“就是,我们既然来了,就是有把握的,梁老爷又何妨让我试试。”时靖瑜也从门缝中挤出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

梁老爷看着面前的三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岁左右,第一个说话的那个也就算了,后说话的这两个,虽然穿着布衣短打,但是说话的时候眼神坚毅自有一番气度。

梁老爷又打量了张振和时靖瑜几眼,想到儿子还在忍受病痛,便做了决定,“三位,鄙人姑且先相信你们所说的,你们可以替我儿治病,但我要求在我儿病愈之前,你们都要住在梁府,不得离开。”

听了梁老爷的话,张振指着时靖瑜说道,“梁老爷,我叫张振,这是我表弟时靖瑜,我们兄弟两个是在外游历,借住在阿笙家里,现在要给小少爷治病的也是我们兄弟两个,所以我们俩留下来就行了。阿笙的亲哥哥伤了腿还在家躺着,所以他必须回去。”

“没问题,这位小兄弟可以自行回去。”梁老爷说道。

“振哥,这……”夏梓笙为难的看向张振。

张振拍了拍夏梓笙的肩,“没关系,阿笙,你快点回去吧,别让阿恒在家里着急。我们三五天就回去。”

“那振哥你们当心点,靖瑜哥,我先回去了。”夏梓笙和张振时靖瑜道过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张小哥,时小哥,我们进去吧。还得麻烦二位给小儿好好诊治一下。”梁老爷见夏梓笙走远了,对张振和时靖瑜说道。

张振和时靖瑜随梁老爷进了梁府,穿花佛柳过了过两进院子才到了小少爷的院子。

“老爷吉祥。”垂花门前迎出四个婢女,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

“博儿怎么样了?夫人情绪还稳定吗?”梁老爷脚步不停,边走边问道。

“原来梁少爷叫梁博啊哈,好声音的冠军呀。”时靖瑜偷偷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其中一个婢女上前半步,答道,“小少爷还是疼的厉害,夫人刚吃了半碗白粥,还是不肯去休息。”

张振和时靖瑜这一路跟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心里都受到了不小的震惊。就算他们以前都家境不凡,但住的房子也没有这样前后五六进,院子套院子,又是池塘又是假山,更别提这么多整齐划一的佣人了。

梁老爷走到小少爷门前停了下来,说道“张先生,时先生,麻烦你们了。”

张振连忙回神,“梁老爷放心,我们兄弟定当尽心尽力。”

说话间门从里面打开,上午在乾生堂见过的梁夫人走了出来,抽泣的说道,“老,老爷回来,回来了。”

“嗯。”梁老爷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从梁夫人身边走了过去,张振和时靖瑜面面相觑,顾不得那么多,也跟了进去。梁夫人的抽泣声更大了。

进了房门,绕过一道屏风,又进了一个隔间,才是梁少爷的卧室。梁少爷还是屈膝侧躺着,脸上除了高烧造成的不正常的潮红,已经看不出一点人色了。

来的路上,张振和时靖瑜已经把阑尾炎的三种分类表现和中药单方都背熟了,这会儿看见病人,连忙要水洗了手,走到床边开始诊治。

“梁老爷。小少爷是不是先有恶心、呕吐、食欲不振等症状,同时伴有上腹部或脐周围的隐痛?再后来恶心呕吐食欲不振等症状消失,腹痛渐向右下腹转移,以后腹痛就一直固定在那个地方?”张振一边伸手轻轻按了按梁博的“麦氏点”,手下明显的感觉到肌肉收缩,梁博的呻吟声也变大了。

“秋叶,是不是这样的?”梁老爷见张振说的头头是道,焦急的问边上的侍女。

那个叫秋叶的侍女连连点头,“是的,小少爷开始有两天不想吃饭,还恶心呕吐,奴婢以为是小少爷吃坏了东西,就去禀告夫人,给小少爷请大夫。大夫来了开了两副药,吃了之后就不恶心呕吐了,但是肚子还疼。而且开始发热,体温一直没有退下去。”

张振试了试梁博的额头,估计都烧到39度多了,又掰开嘴巴看了看舌苔,“小少爷是不是一直口干渴,尿黄,头昏重,胸闷,舌苔贡腻?”

“是是是,小少爷一直要喝水,还说头晕胸闷。尿也是黄的。”秋叶答道。

张振和时靖瑜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张振开口说道,“梁老爷,我们已经确定小少爷的病情了,这是湿热型肠痈,我们能治。麻烦梁老爷派个人,跟我表弟一起去药房抓药,我留在这看着小少爷,回来就可以给小少爷熬药喝了。”

“秋桐,你带时大夫去找宋管家,让宋管家陪时大夫去抓药。秋叶,你和张大夫留下来照顾小少爷。”梁老爷吩咐道。

时靖瑜跟着秋桐找到了宋管家,又和宋管家一起去了乾生堂抓药,因为不知道要吃几副药才能好,所以时靖瑜把单方上的药材一样买了半斤,反正梁老爷有钱,也不在乎这一点两点。

回了梁府,时靖瑜让宋管家给他找个小称好称药材用,宋管家一点也不奇怪,二话不说把厨房里用的小称拿给了时靖瑜。

时靖瑜回到梁博的房间,和张振一起,先把克数换算成几钱几两,然后慢慢称出一副药来,秋叶拿了纱布包好系紧,就在院子里用小药炉熬起药来。

梁老爷一步不错的跟着,等秋叶熬好了药,他亲自端着,张振和时靖瑜一个扶着梁博的上半身让他坐起来,一个捏开他的嘴巴方便梁老爷喂药。好在梁博还有吞咽的意识,一碗药很快就喂了下去。

“梁老爷,先让小少爷休息一会儿。还得麻烦梁老爷在小少爷的院子里给我们安排个房间,我们兄弟把剩下的药配好。”张振对梁老爷说道。

“好,秋桐,带两位大夫去厢房,不许别人去打扰。”梁老爷说道不许别人去打扰时,重重的看了梁夫人一眼。

张振和时靖瑜拎着药材和小称去了厢房,秋桐又送了一壶茶过来,这才关上门出去。屋里只剩下张振和时靖瑜两人。

“振哥,你觉不觉得这个梁老爷和梁夫人之间很奇怪啊?”时靖瑜忍不住问张振。

“你管那么多,先把药配好,把病治好是最重要的。”张振虽然也觉得奇怪,但他不想打听别人的家事。

“也是,哎,振哥,咱们要不要把你手机里这些单方都抄下来啊,要不等手机没电就不能用了。现在你手机还有两格电,咱俩的电池通用,我的估计也还有一半电量,应该够抄完了。最重要的是,这些单方应该都是被验证过的,有效果。”时靖瑜说道。

“这个倒是可以,有了这些单方,咱们就可以治病赚钱了。等会让梁老爷给咱们准备笔墨纸砚,咱们就抄白话文的,也不怕别人能看懂。”张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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