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恨的是,这戒酒都成了这副模样,却仍不断气,不断急促的呼吸着,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折磨。
不过,令辰奇惊异的是,那戒酒虽说自己周身干瘪,却仍紧握着他那算命的招牌,而紧握着的手,却是光华之极,并无一丝一毫干瘪的迹象。
那戒酒沉重的呼吸着,虽是侧身一旁,并未见到辰奇,但却努力地又喘了两口气之后,似是积攒下一丝力气,用恨恨的声音言道:
“我终于要解脱了,这次,却是随了你的心愿,想我堂堂一介圣人,竟沦落至被一头重伤未愈的黑山老妖所袭,倒不如你亲手杀了我痛快!”
这戒酒的话,令辰奇周身一阵惊悚,心中的惊涛骇浪,澎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圣人?太匪夷所思了!”圣人在自己心目之中,那简直是高不可攀之人,自己此时非但见到了一位圣人,更为可笑的是,这自称圣人的,竟被一头重伤未愈的黑山老妖所袭成这等模样,简直令辰奇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何,“那些堂堂的圣人,不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吗?法力通玄无边,又怎么可能被这凡间界之物给伤到?”
辰奇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戒酒此时努力的翻过身子,以凌厉的眼光盯着辰奇,根本就不像一位将死之人。
此时这戒酒,似是看穿了辰奇的心思一般,重咳两声,冷笑言道:
“在世圣人,却无半分修为,即便神通通玄,又能如何?就连我行路,还要画符行之,尝遍天下疾苦,最后还是要死,更为可恨的是,死还要死在土鸡瓦狗手中,面皮大失,让我死不瞑目,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这戒酒言至此处,又是重重喘了两口气,仿若随时都有可能咽气一般,才继续言道:
“我知道你现在不知道,也不明白我所讲为何意,不过待到将来之时,你终究会明白,你就是个煞星!我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