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药引?”乔恒焦急地询问道,“这双头玉虺不愧是妖界干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光是蛇胆还不行,还需要哪门子药引啊!”
AD摇晃着小脑袋,慢条斯理地说:“dude,莫要抱怨,稍后担心,这药引恐怕比双头玉虺的蛇胆还稀有!”
乔恒一惊,“药引是什么?”
“五色五行石的粉末!”
AD吐字清晰,言简意赅,短短的几个字却吓得乔恒晃了几晃,“怎么会是五色五行石呢?”
AD脸上却挂上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咳!这就是这个女人嚣张跋扈的报应,没有同情心,也让她感受感受那种无助的凄凉!”
“行了!”乔恒有些生气了,“你看你,叨咕起来没完没了,不就是因为那支凤凰羽毛闹得,迷雾已经替你挡掉了,你既没有魂飞魄散,也没有奄奄一息,就不要继续愤愤不平了。看样子,我们以后要和这个女人合作很长一段时间呢!没有她,我们就进不了锁妖谷,进不了锁妖谷就拿不到琴叶涟丝,拿不到琴叶涟丝就封印不了护体灵石,还有……,这一系列连锁反应都取决于青凝,你懂吗?”
“也许,还没拿到琴叶涟丝,紫蜮之主已经冲破无极圈的封印,那时候,不想魂飞魄散,也得一命呜呼了。”
听AD这么说,乔恒也深深地叹一口气,“也许,那时候我们已经找到七彩斑斓,将紫蜮空间彻底封印了呢。”
乔恒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根本没有任何底气可言,相对于邪恶而言,人类是那么的渺小和可悲。
AD打了个激灵,“好了,走一步,看一步,想多了,没用。”
“话说回来,我觉得双头玉虺的事不会是这个故事的结束。”乔恒将话题引回到讨论的正题,“也许,这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妖界十三将会出现在人界,我从来不相信巧合,凡事有果必有因。”
AD略有所思地低头冥想,突然说道:“哦,对了,这可能与迷雾让我查的东西有关。”
“迷雾让你查什么了?”
“这得从昨天晚上的情况说起……”
“等一下。”AD刚要开始说,乔恒便打断了他,“先把青凝放回到沙发上,圆梦花粉对于普通人来说,起码有12小时的效力,但是对于她来说,实在拿捏不好,万一她醒过来就说不清了,搞不好又得大动干戈。”
AD也觉得这样做比较稳妥些,万一青凝突然醒过来,凤凰羽毛嗖嗖乱飞,随便碰到一支也够自己受的。
乔恒推动转椅,椅子脚上的轱辘与地板摩擦发出不小的声响,他抬起脚跟,点着脚尖,似乎这种动作能降低摩擦声。椅子上的青凝一直睡得很踏实,轻微地打着鼾声,直到被抱到了沙发上,她都一动不动,任由摆布。
乔恒和AD站在沙发边,盯着青凝,两人对视一眼,抬着椅子,回了里屋。屋门关闭,嘎达一声响,声音很小,乔恒还是用了心的。
青凝依然静静地睡着,突然,嘴角不经意地向上抽动,动作不大,时间也不长,但这个小动作却透露几分诡异,这明明就是笑嘛。
“好了,继续说吧。”乔恒坐在来回来的转椅上,仰着脖子看着AD。
“好,我继续啊。”AD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绘声绘色地说起来,“昨天晚上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你知道,我是不能去的,虽然我能第一时间到现场,不过,即使我去了,也是于事无补的,我这两下子难登大雅之堂啊,那个紫蜮邪灵连仙界的凤凰手镯和你的幻指无影剑都给灭了,我去了,也救不了你……”
“AD!”乔恒手一扬,打断了这一大套见死不救的解释,用手指指着AD说,“讲重点!”
“那好,既然你不在意,我就继续了。”AD如释重负地松了几下身子,又在椅子上坐实了些,“你知道,每一个卫道者身上都有追踪器,用途很广的,既能根据追踪器上发出的信号准确找到卫道者的所在位置,又能通过追踪器发射求救信号。昨天的危急时刻,我扫描了锦绣苑附近的所有地区,终于在直线距离大约5公里的地方扫到了迷雾的追踪器信号,后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AD停了下来,瞅着乔恒不说话,乔恒也瞅着他,两人对视了足有十几秒,乔恒问道:“然后呢?”
AD有些糊涂,挠着头说:“然后迷雾就把你和那个女人一起就回来了,我当时可没让他救那个女人啊。”
“我是问,迷雾让你查什么了?”
“啊!”AD如梦方醒般大叫一声,“对了,居然把这茬忘了!迷雾当时正在追查最近发生的几起凶杀事件。他说,发生了几起极其凶残的杀人事件,死者全部被分身岁时,凶案现场惨不忍睹,死者个个面目狰狞可怖,推断是死前分尸,也就是被活活疼死的。”
“现场可找到凶器?或者几起凶杀案又没有什么联系,比如这次的连环死亡事件就与双头玉虺的吸血噬魂有关。不过,也许是我们忧心过度了,可能这就是一个残暴的连环杀手的恶行——普通的人类行径。”
“不可能!”AD直截了当地否定了乔恒的推测,“迷雾虽尚未查出具体是谁做的,但是他断定并非普通人类的恶行,每一具尸体上都残留着浓重的妖气,所以,他断定是妖精所为。”
“又是妖界?”乔恒有点心烦意乱,“哪来的这么多妖精?这不是裹乱嘛!”
“这你还得感谢逆天之战呢,要不是仙界灭掉了大部分妖界将领,现在看这情况有的我们忙了。”
乔恒沉沉地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AD见他意志有些消沉,满脸堆笑地说:“dude,不要这样悲观,妖界十三将你都能降服,何况妖界那些虾兵蟹将呢。”
乔恒仍然低着头,喃喃道:“我担心的并不是妖界,而是紫蜮邪灵,总感觉他们之间有点儿什么,说不好,但是心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