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就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他“啊”的一声坐了起来。
“你经常做噩梦,是不是因为天天胡思乱想啊?”
说话的人是乔恒,此时,他正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水天一。
“没……没什么。”水天一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说话还有些结巴,“只是……只是一个梦而已。”
乔恒递给水天一一个洗好的水蜜桃,说:“还不错,挺甜的,你尝尝。”
水天一接过桃子,看了看放到手里,把玩起来。
乔恒见状,不满地说:“不想吃,就放在一边,这攒来攒去的,虐待一个桃子,你有意思吗?”
水天一像根本没听见似的,继续摆弄着桃子,眼睛却呆呆地望着房顶。
乔恒气不过他这股玩世不恭的劲儿,站起身,顺势抢过他手里的桃子,此时的桃子已经被拿捏的软乎乎的,乔恒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水天一被这突来的举动搞得很不高兴,眉头一紧,刚想发作,一股剧痛由胸口散至周身,整个身子都痉挛了,呼吸变得越发急促,视线越来越模糊,渐渐暗了下去。
水天一的眼球向上一番,晕了过去。乔恒立感不妙,迅速解开他的上衣,露出前胸,胸前的黑痣没有像上次那样发红发肿。
这是怎么回事?乔恒暗想道,难道已经到了无征兆而发的阶段,怎么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乔恒张开五指,在黑痣的正上方,缓慢按压,因黑痣并无异样,只待水天一舒缓了紧皱的额头,他才停下手来。
沉睡中的水天一,表情安逸,不再饱受疼痛困扰,乔恒也就放心了,刚才耗损了不少精力,需要好好休整休整,临走前,他帮水天一盖了被子,又掖了掖被脚儿,轻轻走出病房。
“咔哒”门被关上了,水天一腾地睁开了双眼,继续呆呆地盯着房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