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这……”
玉箫涵先是抿了抿嘴,一脸愧疚的说道:
“昨日我发现你不见了,然后就到处找你,途中遇到两个丫鬟在讨论你被几个男人扛到后山,,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脸上的巴掌印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玉箫沫震惊地看着她,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问。但当她接触到玉箫涵满含杀意的眼神时,她慌了,随即说道:
【接下来是结巴风波,大家千万不要模仿,尤其是小孩纸,略略过就好了】
“我…我…得知你…你…你在后…后山…后,心…心里急…急…急坏了,正…转…转…转身准…准…备去…去…去找…找你,结…结果遇…遇…到了…大…大…小…小…小…小姐,我…我急…急着去…去找…找…你,然…然…后就…就…就被她…扇…扇了一…一…巴掌,后…后来一…一…一个丫…丫…丫鬟匆…匆…匆跑来,跟…跟她说…说…了几…几…几句话,她便…便迅…迅速离…离…离开了,好…好像…有…有……”
玉箫沫说得累死,玉箫涵听着也累死。
仔细搜寻了一下记忆,原来她这个好姐姐有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
玉箫涵扶额表示无奈,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把她弄紧张了呢!
玉箫涵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
“四姐姐别怕,涵儿在呢!”
玉箫沫听此,满含深情地看着玉箫涵,道:
“一个丫鬟匆匆跑来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赶紧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我就趁机溜了,在后山找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我才找到你,都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前世的二十年里,只有无尽的痛苦与杀戮,关心这一词,对她来说,是多么得可望而不可即。
而玉箫沫给她的感觉,使她心房里的那块寒冰渐渐融化。
玉霓,我定要将你施给四姐姐的痛苦千倍万倍地偿还于你!
待玉箫沫休息得差不多时,两人就相互搀扶,向玉府前行。
花了大概半个时辰,两姊妹才走到玉府前门。
对于这个身体素质,玉箫涵是很不满意,才几里路就气喘吁吁,看来得找时间强化一下才行!
前脚刚要踏进门槛,身后便响起了一个黄鹂鸣叫般悦耳的声音,“哪来的乞丐跑到我们玉府闲逛?来人,快点赶走!”
玉箫涵记得这个声音,就是记忆中给她灌索命汤的女子!
于是一转身,只见那女子仅披一袭紫色薄纱衣,纱衣下那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细腰上系一黑底金纹的宽腰带,将她那丰满的胸部与臀部衬得淋漓尽致。
五官搭配的很是协调,但是却涂满了胭脂俗粉,头上的发饰金的银的都有,表面上看上去十分贵气,但是却尽是违和感。
根据原主记忆,此人正是三小姐——玉彩,与玉霓同是大夫人所生,比玉箫沫早三个月出生,而玉霓相比而言年纪最长,十四岁多一点。
这两姐妹,平日里就对原主万分刁难,想着法子折腾原主。
于是嘴角一勾,装作无害地笑着,对那女子说道:
“三姐姐,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你六妹妹呀!”
“哟,原来是六妹呀,我当是谁呀!那可真是抱歉了,姐姐我最近头有点昏,没看清,不小心把妹妹与乞丐混在一起,妹妹可别介意呀!”
周围的丫鬟们也都随着主子哂笑着,还用手不停地指指点点。
玉彩说此话时,特别强调了“不小心”三字。言外之意便是指玉箫涵与乞丐无异。表面上是充满了愧疚之意,眼底尽是嘲笑。
说来也奇怪,自己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寻找这个贱人与男人“苟合”的证据,那些男人应该是把她弄到后山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玉彩心道。
玉箫涵自然是听出了这句话的含义,也看到了玉彩眼中的疑惑。玩弄之意顿时升起,露出一脸诧异之色。
“哦,是吗,莫不是姐姐得了眼疾?一般只有老人家常犯的病,可姐姐看起来明明很年轻呀!”瘦小的身躯,沙哑的声音,一身脏兮兮的孝衣,倒是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哼,想跟我斗,还嫩了点,在修炼个几十年也没用!玉箫涵心底里暗自嘲讽道。
果然,玉彩听到此话后的脸色骤然一变,但却又无理反驳。
回头一想,这个玉箫涵现在只是无父无母、身份卑微,连个下人都不如的六小姐,自己又何必跟她较劲呢!
即便是她这次运气好逃脱了,那下次呢,我就不信她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慢慢地折磨她了!于是玉彩便在心中窃喜。
玉彩在想清楚之后便身子一转,轻哼了一声,满含鄙夷之意。
玉箫涵对着并不在意,原来她还在担心沙哑着嗓子说了那么多话会不会出血,现在她走了也好,撇了撇嘴便扶着玉箫沫朝她们的寒光院走去。
院子很大,但却空荡荡的,荒芜一人。
玉清武和令狐静茹才过世没几天,那些对院子里的金银财宝眼红已久的少爷小姐们就把这里搜刮的差不多了。
那些下人们自然也是跑光了,所谓墙头草两边倒,自知自家的主子无权无势,便纷纷投靠别的主子了。
对此,玉箫涵也只是持有一丝无奈,毕竟腿长在他们自己身上,原主能力弱小又能够奈他们几何?
不过,吃了她的,迟早都要给她吐出来!
玉箫涵将玉箫沫扶到卧室的床上躺下。
这个所谓的卧室,也就是一张铺了张被单和套小被子的小木床,还有一个简陋倒不行的梳妆台和一架衣柜。
正要去倒点茶水给玉箫沫润润嗓子,可是刚掀起茶杯盖儿她便满脸黑线了。
这原主真是弱到不行了,连杯茶水都弄不来,茶杯里连只苍蝇都没生!
打开衣柜,打算换套衣服,出去取茶水,衣柜里却是一尘不染,空空如也!衣服呢,不会是穷到连件衣服都没有吧?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条线,玉箫涵一下子便察觉到了并迅速抓住,之间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
正门之西北,行四步;右手边,行三步。一板砖下可移,板下有一穴,穴中有一箱。
于是顺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那个穴中箱,将箱盖一掀,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干净的衣服和一些漂亮的首饰。
看来原主还没有菜到连衣服都要被抢,还留下了那么多首饰!
取了件火红的纱裙换上,把箱子按原来那般藏好,整理了一下面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红色纱裙穿在身,一条红带系腰间,衬得这身体愈发得瘦小,脸蛋也愈发得苍白。
耳旁的长发仅由一条红色的丝带向脑后束起,轻躺在肩上。
那柔弱不堪的身姿与瘦削的脸庞,乍一看,倒像是《红楼梦》中的林黛玉: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
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但两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林黛玉的常常穿着一袭朴素的白裙,令人不禁升起怜惜之情,而玉箫涵则不同,她偏爱红裙,看似柔弱不堪,但骨子里又不失傲气。
看着铜镜中的脸庞,面色苍白,略显消瘦,但她知道,这是由于体质弱,平时不注意保养和这几天营养不良的缘故,只需稍稍一补,谁知道这是一张怎样倾城的容颜!
整理好后,嘱咐了一下玉箫沫不要随意走动,便向厨房行驶。
这让玉箫沫很纳闷,究竟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玉箫涵前往厨房的途中,好巧不巧地遇见了玉彩这个麻烦精,还多了个玉霓——那个将她四姐打伤的人!
这两人见到玉箫涵后甚是诧异,特别是玉彩,刚才她明明是一身破烂不堪,可现在却是干干净净,挑不出毛病来。
这一袭红衣得她跟以往的玉箫涵截然不同,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使人不禁感到一丝丝惧意,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玉彩刚在玉箫涵那吃了亏,现在见到她这般,心情自然是不好,便跃到玉箫涵的前面,嘴角一勾:
“哟,这不是六妹妹嘛,六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呀?”
玉箫涵并不在意,当玉彩是空气一般穿过,尔后继续向前走。
但是谁叫玉彩生来就是厚脸皮呢,她又上前阻挡住玉箫涵的去路。
“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姐姐做了什么事惹得妹妹不高兴了?”
看着这张虚伪无比的脸,玉箫涵甚是恶心,但她现在懒的跟她争吵:
“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是狗?”玉彩怒言。
“谁挡道谁是狗!”
说罢,便再次将玉彩当空气般撞去,径直走向厨房。
“你……”玉彩将近暴走,“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也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小贱人,竟然还敢这般趾高气昂!”
可是对方瞄都不瞄她一眼。
见此,玉彩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也不管自己三小姐的形象了,直接爆发出她十成的灵导三级力量,攻向玉箫涵背部。
感受到背后刮来的杀气时,玉箫涵的身体动作快过于大脑的指令,身子向左侧一转,随即右手便掐住了玉彩的脖子。
这时,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玉霓有了动静。
玉霓迅速用左手掐住玉箫涵的手臂,然后用力甩开,右手便扶起了玉彩那即将倒下的身体,而玉箫涵则握住她那发红的手臂,狠狠地瞪着玉霓。
这时才注意到玉霓:
内套一条青色纱衣,外披青色锦衣,衣角勾着两多淡粉色的荷花。
脖子上一条金色项链,肌肤白如雪,嫩如脂。
脸上显然是抹了很重的胭脂,即使是相隔三四步的玉箫涵也能闻到那刺鼻的骚味。
头发上的发饰不多也不少,既显华贵又毫无违和感,显然比玉彩会打扮。
不过玉箫涵的第一想法就是:典型的白莲花!
“玉箫涵,这可是你三姐,你下手怎么可以这么狠!”玉霓怒道。
“哦,三姐?那我想问问,三姐刚刚在我背后做什么呢?我想到底谁最狠,谁心知肚明!”玉箫涵嘲讽道。
既然已经吵起来了,干脆就吵到底,先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玉彩被说的心里有些没底,更何况,当她对上玉箫涵那冰冷的眸子时,更是手足无措了。
玉霓瞪了一眼没出息的妹妹,大声呵斥道:
“玉箫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大不敬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时,不远处响起一个声音:
“是谁在院子里吵吵闹闹!”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者正是大夫人——上官诺。
这下玉霓、玉彩、上官诺这一家子全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