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将毛毯掀开,接着透过黑色纱帐的微弱光亮可以依稀看见某男赤果果地平躺在她身旁,单手枕着头,像是在睡觉。
要怪也要怪他那又长又密的睫毛,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
不过,这风华绝代的脸,貌似在哪里见过……
这个玉箫涵口中的“风华绝代”在她一下子坐起身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看到身边这个小女人那生动的表情,特别是当她握着他的手时那惬意享受的小模样,他就觉得很有趣,起了挑逗的心思。
“摸够了没有,要不要把我的手和你的手贴在一起?”薄唇微启,音色十分动人,容易令人沉醉,但话里的内容却一把将玉箫涵拉回了现实。
这是什么情况?她竟然还抓着他的手不放!等等,为什么她旁边会有这个男人,还是个衤果的?!
“啊!”一道河东山吼自某个思绪混乱的少女嘴里响起,可谓是震耳欲聋啊!
夙殇眉头一蹙,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直接用嘴堵住了那张小嘴。
“唔……”原先的大叫全被堵回了主人的肚子里。
老娘的初吻!老娘保存了两世的初吻!!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这就是玉箫涵此时的内心写照。
事实上夙殇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也许是因为太过聒噪了吧。
他本想着等她不叫了就离开,但是她方才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勾人心魄、诱人犯罪呀!
他含着那两片不老实的唇瓣。
他知道,他还想要更多。
这样想着,也付出了行动。
他毫不犹豫的加深了这个吻,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地在她的嘴里肆虐着,毫无怜香惜玉的情感在里面。
整个空间只剩下两人没有规律的呼吸。
玉箫涵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因为夙殇几乎夺取了她吸入的所有空气。
她刚把原来压在他身下的手解救出来,就想去推开这个登徒子,无奈人没推动,两只小手却被一只魔掌紧紧地锁住。
上面不行她就攻下面!
她曲起左腿作势往某男的某处要害顶,但是她的腿同样被夙殇压得死死的,只能任他揉虐。
玉箫涵有那么一刻就快要沦陷了,但二十年的自制力使她很快就清醒过来,就这样睁大眼睛瞪着眼前这个恶魔,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发红,眼眶也差不多已经热泪满盈了。
夙殇对这些浑然不知,他只知道现在的他想要不断地索取,满足他身体上强烈的谷欠望。
他慢慢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身下这个小女人热泪盈眶,但眼睛里依然存在着倔强与不屈。
他一下子就心软了,也就在此时,玉箫涵逮到机会,使劲一咬,一种属于新鲜血液的甜味便充斥着她的味觉。
夙殇低骂一声“该死”,然后就起身躺到旁边,双手枕着头。别看他现在一副啥事儿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是有多么的煎熬。
玉箫涵得到了解放,坐起身来双手放在胸口处,大口大口地喘气,被啃得殷红的唇上还残留着一些血。
这次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最为憋屈的一次!
看着身边这个躺着享受得跟大爷似的男人,她气得牙痒痒,捞起身后的枕头往那人脸上甩,虽然这个枕头中看不中用,但能出点气也是好的。
怎知夙殇一下就抓住了这个出气枕头,眼睛依旧闭着,嘴角却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怎么,还想继续?”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玉箫涵心道。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口咬在了夙殇那只抓着枕头的手的虎口上,见夙殇不为所动,便又继续使劲,直到有了血味她才松口。刚一松口她就开始骂了。
但她没有意识到,她那沙哑的声音同样具有一种难以抵抗的诱惑。
夙殇为了不让自己失去理智,指甲陷入手掌心的肉里都没有放松。
“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她忽然停顿了一下,因为当玉箫涵看到夙殇的那对眼睛时,她忽然想起来了,这货不是夙殇吗!
玉箫涵敢保证,她绝对没有认错,因为夙殇全身上下,对于这双带着一抹阴狠无情的眼睛她的印象最深。
认出了人,玉箫涵反而是更生气了。
因为这床足够大,这黑色纱帐也足够高,所以她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
“好哇,我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原来你是夙殇!”
“你有能耐了是不是,这两天我供你吃喝,还救了你一命,你竟然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诶,你这样做会造雷劈的你知不知道?!”
……
看着眼前的人儿气得又蹦又跳、骂骂咧咧的模样,夙殇却觉得十分可爱,说道:
“一部分原因是你太烦,无奈之下只能采取这种办法。”说得跟真的一样,其实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他故意的。
“我烦?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夙殇挑眉,竟然被她猜到了,随即一脸奸诈地说道:
“不就是亲一下嘛,不如,你再亲回来?”
“禽兽!我都还没追究你为什么躺在我旁边,你竟然还这么无耻!”
她边说边一脚踹过去,但某人却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然后夙殇一把拉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我睡哪?”说罢,还不忘舔去她嘴上的那残留的血迹,“别误会,我只不过是取回属于我的血。”
“滚!”这一个字已经是玉箫涵咬牙切齿吐出来的了。
“滚?我喜欢两个人一起滚,怎么办?”某男继续靠近她耳边,无耻地来了一句。
脑补了那种画面,玉箫涵心跳竟然不由得加速,她能感觉到自己脸红了,非常红,于是把脸别向另一边,说道:
“我们两…两个到底有…有没有…有没有……”
此刻玉箫涵已经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了,心里自骂自个儿道:
你个不成器的玩意儿,这样就结巴了,要你有什么用?
“如你看到的这般。”夙殇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过玉箫涵没看到。
如她看到的这般,她看到了哪般?
她看到的只有她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皮裹身,貌似全身上下就这一件;而她眼前的男人夙殇,光着身子……
两人共处一室,共睡一床……
“你想到哪去了,我的意思是说,如你看到的这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尽管放心好了,你身上都没几两肉,我还没有禽兽到对一个小孩下毒手。”看着玉箫涵这般欲哭无泪的样子,夙殇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于是坐到一边,好心地解释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跟她待了一刻钟不到,快让他把两年的话都说完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身材没料喽!”玉箫涵抓住重点。
她身材没料她知道,但她也不允许别人这样当着她的面这样说她,这关乎人格尊严。
“我可没说,”夙殇赶紧否认,顺便转移话题,“你难道不想问些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