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出站”三年了,但再讲下去,还是“离不开站”的遭遇,且痛不可言!读者啊,看我这次进站之前,你得先回想一下韩二水站长依旧丑陋的嘴脸:“中间粗、两头尖的枣核样”体态上面昂起的、阴沉的脸盘并不算大,塌鼻梁却已经分明,绿豆眼凹在下颌尖尖的颊肉之上,特别引人注目!并不意外的是,他升官三年以来,从头到脚也有些肥了,正如古今中外历史舞台上的丑角一样!——容忍至此,你才有耐性继续读下去。
我起床穿衣的时候,回忆昨天韩二水手机上的叫喝与夜里的风雨,心中已经有些闷了。我随便的梳梳头,瞧瞧镜子内自己的脸色尚有生气,才悬望着出门了。不过,这次不是去人才市场,而是去汽车站的。一路上,公交车经过的现代化企事业楼宇一幢接着一幢,但是,每一个先进的形象都会在我心中重复起欲诉不能的感觉。我不由地眼睁眼闭,听着报站器而挤在人群之中。
车停车行,人上人下,已经跑了半个多小时,虽然我正在经历着公路的顺利,但仍担心自己即将面对的单位所谓领导的态度。
“汽车站到了,……”
报站器这次终于响起了我的盼望,于是,我下了车。面前就是汽车站大门,已经有几位旅客在上下。然而,我却情不自禁地犹豫在进、退之中了。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再次映入眼帘的仍是站内混乱停放的班车,候车室是二层瓦房、旁边相衬着的一排办公室也是瓦房,唉,这类建筑在几十年前就已淘汰了,所以人们对其的印象也早淡忘。因此,它夹在周围的摩登大厦之间,真可谓古迹难寻!既有所见,必有所思……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当我从乱旧扰怀的情绪之中挣脱出来,面对惨淡的生产现况,明了自己的行动正是为了工作,才坚定地抬起了前进之步!
走进单位,以前的遭遇又突然涌入我的脑海,于是我立即停步、转首旅游科……急躁地等了一会儿,直到其门前的班车散开,里里外外瞧一眼,庆幸王狗子确实不在之后,我才疾步越过这个“坎”儿,终于踏上了办公楼。
韩站长办公室的门儿是开着一点的。我拉开门,迎面就是韩站长,旁边守着程义晋副站长。然而,我一跨进去,韩站长竟然猛冲上来就拳打我的头脸……我躲闪不及,“哎哟”一声痛喊而摔倒在门边。——我惊讶万分,这样的镜头,只在电视上见过,实在难以置信他韩二水已将其猖狂到现实,在我们汽车站!我慌忙爬起,虽已明白怨自己昨天在电话里顶撞了他的污话,仍禁不住厉声责问:
“你搞什么?”
“****妈的,就要管你!”
他骂着,就再次打来一拳。我急切地拨开其恶臂,但还是慢了,胸脯又被打中。我的嘴角已经流血,胸脯也痛了,就愤慨地举手反抗。然而,我的自卫却引上了旁边的程站长——他瘸腿一扭,冲上来就将我推到墙角!紧接着,韩二水又猛踢我两脚。我正要抬腿捍卫正义,但程瘸子仍拉偏架,且拽过沙发把我拦住。而韩走狗手指着我,依旧骂声猖狂:
“疯子,还敢跟我搞?****妈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相隔着沙发,就怒目程站长,义愤贬责:
“哼,你别太缺德了!”
“还来跟韩站长犟咧……”
程瘸子叫嚣未完却已跑出门外。身痛心悲之中,我根本不愿再理会其眼神如狗的德性,只想跟韩二水论理。
于是,我推开沙发,走过去,再次责问韩二水:
“你不要仗权欺人!”
“欺负你又怎样?我一高兴连工资都不给你……****妈的!”
“你骂你自己妈的。”
“耶?……”
他竟嚣张尤甚——野蛮跨来一步,出拳就打!我慌忙抬臂阻攻,向后一躲,却被沙发绊倒。邪!他已经特别如意,立马双腿跪压我腿,一手摁住我胸,一巴掌打到我脸上,且骂声更响:
“****妈的,还来找我吵!”
“别太过头了!你会有报应的。”
我虽然又被欺倒,尚能怒目相对。不过,因他暴虐压着,我翻滚几下,都没能爬起,而其仍然言狂意妄:
“在我手下,就叫你吃——屎——”
“你就是在上司屁股后面吃着屎爬上来的,谁不知道?”
我已经怒不可遏。而他又巴掌扇我脸、拳头打我胸,狠狠的!——哪能任由罪恶横行?我奋力挣扎站起,也开始还手……
反抗几下,我正怒言痛心之际,却迅速跑进来两个治保科同事阿三与小皮。他俩受宠韩站长多年,不由分说,亦知走狗如何护主,于是蛮横地扑上来,一左一右扭住了我的两只胳膊。
哦,原来程瘸子叫人去了!
韩站长当即手指着我,牙一龇,嘴一咧:
“把这个疯子带到治保科。”
“好,走——”
他俩像孝父一般异口同声,立即连推带地把我扯向门外。我虽然还想论理,但势单力薄,而小皮也像阿三一样身体粗壮,便只得顺应其恶了!此时,程副站长突然闯上楼梯,对视一眼,他就满脸无耻地越过我,瘸拐着靠向后面的韩主人了。我仍然无力停步,便无奈地回首,眼前豁亮一闪——办公桌上摆着电脑,放着高档茶叶,柜式空调倚在后面,只是皮沙发被打乱了,但一切都是新的,天花板更在头上相衬着华丽……与楼下的生产环境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差;而且,程副站长身着崭新的休闲服,又瘸腿的守在韩站长的身旁;当然,韩站长的打扮不比他差,而是一套蓝色西服,皮鞋也亮。看着他俩,我不由地发出痛责:
“韩站长,你们别太缺德了!”
“滚!滚!”程站长呵喝。
“哎哟,嘴还不停?”
韩站长又冲上来,从背后狠狠地踢我一脚。而阿三与小皮两人扯我之劲也更大了!他俩一边将我拉向楼梯,阿三一边可耻地发问:
“你来缠韩站长干什么,林泽祥?”
“我来同他商量上班的。”
“那你怎么还跟他闹?……哼!”小皮问得更厌。
“其实谁都明白,是谁跟谁闹?”我坚定地反问一声。
“咳……你不来,能闹吗?”
阿三却仿佛判了案一样,于是他们不再理我。下了楼,经过停车场,旅客、车主、司机和同事面对我嘴脸的鲜血,都投来了惊奇的目光,我惟有顺着他俩的“哼、哈”,无地自容地继续迈步了……
进入治保科,小皮屁股一扭,就将门关上。阿三头儿一歪,又厚脸发问:
“怎么了?还敢跟韩站长吵?”
“我出门了还被他打,事情还要问吗?”
“就要问问!”小皮的嘴皮一扯。
“这种事在我们单位谁不知道啊?其实你们是最清楚的!”
“林泽祥,你不好好讲讲,在这里我们也不会客气的。”阿三开始瞪眼。
“那你们把韩站长叫来,当面对质!”
我擦擦嘴角的鲜血,转过痛身,准备再找韩二水。两人立即看门狗似的左右拦住我,言语蛮横:
“你来这,就要老老实实呆在这!”
“再找韩站长乱闹,我们也要管教你了!”
我根本不愿与他们啰嗦,只想找韩二水论理。然而,这两个家伙的能力非常,因为他俩受过治保专业训练,不过却用来无聊“咬人”了,尤其晓得欺人要从“颜面”开始。所以,我还要出门找韩二水论理,但仍被他们拦住,相互争执几下,他俩就熟练地出拳,对着我的头脸一左一右地合伙施狂了……
我已经怒火难抑,自然出手抵抗。可是,我文弱无力,连他们一人都斗不过,何况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