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花灯节,清西一行人快马加鞭到达下一站庆城,此间无人再提“林姓”一事。因出发时有些耽搁,路途又远,到达庆城时已傍晚时分,三人早已身心疲惫。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曾来先回到房间休息去了,曾真说一路风尘不沐浴睡不着,硬要拉着清西一同去沐浴,清西拗不过曾真,只好陪着曾真一同来到澡堂。
洗完澡之后,曾真先上岸穿衣,清西在水中将睡欲睡。曾真穿好衣服之后无意中看见清西衣服里露出的玉佩,耐不住好奇便拿了出来,青绿色的上好璞玉隐隐约约可见一个“林”字。曾真突然感觉透不过气来,看了一眼还在水中的清西,曾真不动声色将玉佩放了回去,然后走到水池边轻轻拍清西:“清西姐姐,清西姐姐,别在这睡啦,不然着凉了。”清西睁开疲惫的眼睛,甩了甩头,从水池里爬出来然后边穿衣服边笑道:“看来今天实在太累了,走吧,我们回去了。”“嗯。”曾真跟在清西后面,用看不懂的眼神直盯着清西的背影。
夜深之后,四周一片寂静。曾真却难以成眠,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之后起身来到窗前,窗外月亮挂在枝头,轻悠悠的风吹动树叶哗啦啦的作响。偶尔有一两点月光投进窗户,将屋内照得通明。曾真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曾来,于是轻悄悄的进了曾来的房间:“哥哥。哥哥,哎呀别睡了,你醒醒。”曾真拍着曾来的脸,曾来睁开迷糊的眼睛看是曾真,又准备翻身睡去,曾真拿起桌上的茶水一滴一滴洒在曾来的眼睛上,曾来一下子翻身坐起,擦擦眼睛恼怒道:“哎呀,妹妹,大半夜的你干什么!”“我看见清西有一块林属的玉佩。”曾真冷静地说着。“什么?”曾来一下子清醒了,“你说什么?清西有姓林的玉佩?怎么会呢?难道清西跟姓林的已经……”“这件事,我们还是再看看吧。要是清西果真如你所言,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曾真带着坚定的神色说。“嗯,妹妹,你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曾来送走了曾真,又回到床上。可是除了清西好眠之外,曾真曾来谁也没睡着。
第二天,清西和曾来在楼下喝着粥,见曾真无精打采的从楼上下来,清西连忙问道:“小真,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曾来也担忧的说:“妹妹,你要是不舒服我们今天就不赶路了,你好好回房歇着吧。”曾真盯着清西,像是一定要盯出什么东西来一样,被曾来摇了摇才移开视线,牵强的回答:“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吃饭吧,吃完了好赶路,早点到了清都就好了。”
吃完早饭,三人提着行李上路了,曾真有意无意地瞟过清西的脖子,清西总觉得曾真怪怪的可就是说不出来。就这样一直沉默的赶着路,途经一片森林的时候曾来问道:“你们饿吗?我去摘点野果子充充饥吧,顺便在这歇一歇。”清西也说道:“那我和小真也去打点水。”
在河边,清西拿着水壶去打水,弯下腰的时候一不小心露出玉佩,曾真又一次看到玉佩,故作轻松的赞道:“姐姐,好漂亮的玉佩啊。”清西也笑了:“这块玉佩是我爹在我十六岁生日时送我的,我一直戴在身上,就如同他一直陪着我一样。唉,说实话出来这么久都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姐姐别忧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曾真心里却打着另外的算盘。
休息完之后三人再次启程,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到达清都。一进清都城,清西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在大街上奔跑起来:“太棒了,终于到了清都了。”曾来也在后面跟着笑。曾真扯了扯曾来的衣袖,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哥哥,别忘了我们来清都的目的。”听到这话,曾来一下子就没了笑意,低下头看了眼曾真,又转而严肃起来。
清西在前面欢呼着,感觉身后没了动静,停下来转身却见曾真和曾来沉默的跟在后面,清西跑到他们身边:“你们两个怎么了,我们到清都了你们怎么反而不开心了呀?”曾来说:“没什么,只是到清都了,我们就要为生计愁了。我可不想带着妹妹整日抛头露面在街上卖艺。”清西点点头:“说的也是,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吗?”“暂时还没打算,先看看吧。”曾来回答,“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吗?”清西摆摆手:“我啊,我也不知道,背着家里跑出来的,且走且过吧。”清西耸耸肩。“既然我们都没什么打算,那我们先找到住的地方再说吧。”曾真提议道。“也对,走吧。”曾来也说。“嗯。”清西附和着。
三人找到一座古宅,看似荒废了很久,院子里杂草丛生。这天三人一起打扫屋子,清理杂草,终于在夜半时分收工了。清西大叫:“太好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各自回房休息吧,明天的事情还很多呢。”曾来说道。“嗯,小真,走吧。”清西牵起曾真的手进了房间。院子里留下曾来一个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