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子抱在怀里,喃喃的,呢语。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看着我,小手不停的挥动着,似要与我对话,却只能伊伊呀呀。“它又长大了不少。”宇文CD站在身后。他将披风轻轻披到了我肩膀:“大夫说你产后中风,身子还未完全复元,好好休息。”“谢谢你。”近日来,忘了心中的仇恨,看着孩子,只觉得世界无限的美好,而长安城里太平盛世一片,竟没有那种兵荒马乱的前昔,而那些其它的乱臣贼子们,此刻竟也是安安静静的,按兵不动着——这样也好,与孩子多了些相处的时日,终有一天,我要离去的。去奔赴战场,去哥舒亚曾经死去的地方,为他复仇,与他在一起。而孩子——已让他认下了宇文CD这个爹。“来,唤爹爹,哦。”他在一旁逗弄着。那曾经冷酷的脸庞有了无限柔软的线条,眼神甚至比看着我时还要温柔,看着他看孩子的目光,心,微微的动了一动。转瞬,却更疼。若是哥舒还在。我抱孩子,他拥着我。我们在落花飞舞的春天,一家三口去桃林踏青,去赏花,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但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了。逝成了记忆,埋在我黑暗的角落。宇文化及去了洛阳。半年前就去了。或许,改朝换代的那一刻,不知何时就要掀起。突然间的,想起了隋炀帝。隋炀帝,他最终会死。死在谁的手里,我不知,因为,我眼中的历史,似乎有所改动。隋炀帝,那个唤我宝贝女儿,真心疼我爱我的他。红|袖|言|情|小|说她的身后是许久未见的李世民。看着她,竟觉得恍若隔世,她的眼角里有了小女人的温柔,手抚着肚子,向我怀中望来:“他——”“是……”看向身旁的宇文,哥舒二字正要出口,却犹豫了。云裳惊喜的看向了我们:“是你们的孩子,好可爱,太可爱了,和CD哥哥真的有些像。”她不说还好,认真看了看,真的有些像宇文CD,是从何时开始,这孩子竟不再像哥舒了,曾听人说过,孩子是对着谁便像谁,但或许,亦是因为原本宇文CD和哥舒就是同一类的男子,都那样的孤傲冷冽,所以,才会有相似的感觉。“是。”默认了。凝眸间,宇文CD的眼神是怔惊的,许久,有了惊天动地的欣喜,将孩子自我怀中接过:“真的很像我吗。”“嗯,太像了,像CD哥哥。”云裳笑道。可,我的心似被什么扎了扎,若真是宇文的孩子,或许,不会刺痛。但,分明不是,他为何还如此的高兴。将云裳拉进了殿门。隋炀帝躺在病榻上,咳嗽着,颤抖着。身旁除了宫女竟没有半个看护的皇子公主。“父皇。”这一刻的心是疼的,扑向了他床榻,他的头上有越来越多的白头发了,云裳亦守到了他床边:“父皇,我是裳儿,来看您了。”“月容,裳儿。”似听到了我们的呼喊,隋炀帝睁开了眼睛。那眼中有着无限的欣喜,垂死中,迸射出了光芒:“来,坐,都坐到父皇身边来。”再也没有了一代帝王的风范。病榻之上的他。就是一个需要人来照顾的父亲。只不过中年而已。竟如此苍老。或许,亦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犯下的罪在多了吧。宇文CD的娘亲真的是他害死的吗。至今不愿相信。将手放进了他掌心:“父皇,您看,我带了谁来。”宇文CD将孩子抱上前来,放到了隋炀帝面前。孩子张着嘴,无声的笑着,瞪大的眼睛,有着清冽的光芒和一种纯真的笑意。隋炀帝颤抖着。泪,竟从眼角滑落了:“是他的孩子,是不是,月容,父皇对不起你,若不是父皇……”这世上,除了宇文CD,唯一知道孩子亲生父亲是谁的,便只有他了。打断了他的话,幽幽道:“父皇,别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月容不再埋怨你,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我的父皇。”“是啊,父皇,您还有裳儿,裳儿也会记得,你曾经对我那样好。”云裳是乖巧的,真的很像馨儿。她的话惹得隋炀帝眼角泪落得更多:“裳儿,若时光能回到重前,父皇应早一点对你好,这所有孩子当中,果然只有你和月容最贴朕心。”红|袖|言|情|小|说桃林里的桃花,漫天无边无际,纷纷飞舞。孩子竟咯咯咯的笑了,有花瓣打落到他同样粉嫩晶莹的脸蛋儿,在淡淡的阳光下,如此的美。看着看着,竟失了神。竟看不清,他到底是像宇文,还是像哥舒。宇文CD静立在桃树边。而我,在桃林里不停的走动。手拈着那些花瓣。还记得,那个时候,初识哥舒的时候,桃林还没有开花,坐在落花了桃叶的青涩枝边,我躺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守护着我,一夜未眠,直到天亮,那个时候,他是那样的温柔,没有了初见的冷冽。那个时候,我是多么的幸福。如同现在。幸福……为何,自己竟又觉得幸福了。身边的是宇文,不是哥舒。我在回忆,不是在享受。为何竟觉得那痛楚开始少了。不再像以往每一次那般想到了便疼痛。亦不再像以往那样觉得撕心裂肺。虽有淡淡的疼,虽有淡淡的痛,却清楚明白的知道,哥舒已经远去,他走了,就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我和他之间的一切,已被那场无情的烟火灰飞,埋藏在了记忆里,只能成为过去。而如今,在身边的,真真切切的,是宇文,还有孩子。至今,孩子还没有名字。“宇文,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手拈落花,开口,看向了树下一直凝望着我的他。“名字。”他怔住。随即,眸光凝向了天边,竟越来越觉得,他的目光有些似李世民,变得温和而淡定,每每抱着孩子的时候,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不再是那个只会杀人,只有血腥残暴的男子人,他长大了,真的,亦成熟了。他缓缓道:“就叫哥舒云吧。天边,自由自在的一片流云。”“哥舒云。”看着孩子,看着那柔软的云朵。浅浅扬唇:“好,就叫哥舒云,希望有一天,他能像他父亲那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我不要他有丰功伟绩,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便足矣。”话语里,已有了淡淡离别,淡淡感伤。没错,我要将孩子交给宇文CD,到如今,所有的幸福该醒了,所有的一切该回到原点了。我要出征。要上战场。红|袖|言|情|小|说臣相府静静的。花也是静静的,飘落,或是凋零,都是花的自由。离开,或是留下,亦是我的决定。离开。东边的厢房没有动静,宇文CD或许还在睡着,昨天,劝他喝了一夜的酒,将他灌醉,他一时半会还醒不来,孩子交给了奶娘,留下了字条,取下了他曾送给我的蝴蝶钗,放到了桌上,醒来,他会看到,会明白,会理解我的决定吧。拿着哥舒的战刀。骑上了马,出了城门。长安,此次一去,或许永别了。云儿,不要怨娘的狠心,只是,娘真的无法做到,让你爹枉死。还有李密,这个小人,我尹雪颜来了,若不杀你,此生定不为人。马蹄溅起了一路尘烟,一路忧伤。身后,似有谁在紧紧的跟着,回过头去,竟又是李建成,如同每一次奇怪的出现般,他出现在了我面前。他的眼中有奇怪的温柔:“我陪你一起。”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早就已经快要把他忘掉,曾经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总是会及时的出现,而现在,他眼里的温柔,我懂。却只能装做看不到。一个哥舒就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力量。还有宇文。搅得心碎。如今的他,只当看不到。将马儿骑得更快,向前方更远的地方而去。他亦不再言语,不紧不慢,追了来。李秀宁的娘子军就在洛阳边境。到了她们的营地,才发现,那里是如此的熟悉,一样的彩蝶翩翩,一样的花儿飞舞,曾经和哥舒到过这个地方,看着看着,以为忘却了的疼痛,再一次涌上心头。那里,是谁修建了一块墓碑,写着什么——竟然是哥舒的碑。是谁为他立的。将马儿策到了碑前。真的是哥舒,哥舒亚的名字。扑倒在碑边。不哭。不笑。只静静的看。不想让哥舒看到我的眼泪。那碑后,有身影冷冷的走出,冷眼看着我:“杨月容,你还来做什么?”“我来杀李密。”“李密已经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冷冷的笑,李秀宁,依旧一身黑色的装,随即,看到了我身后的李建成,惊道:“大哥,你怎会和她在一起。”尔后似明白,不再追问,对我道:“你走吧。”“我不会走,我要找你,是想加入你们。”看着她:“李密若真的死了,王世充还活着。”“你是在忏悔吗,哥舒不会原谅你的。”她冷道:“在他需要你的时候,你随宇文CD一起离开了,做了逃兵,那天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她有些失控了,扑上前来,揪紧我的衣襟:“若你救他,他就不会死。赶到的时候,我只找到他的尸体,你知不知道,那些箭……”红|袖|言|情|小|说落花依旧,流水依然,人事却已全非。瓦岗寨的一些士兵早就已经不知搬离到了何处,站在静静的小溪旁,想起那一次在这里的所有。那个时候,天是那样的蓝,阳光是那样的温暖,早该知道,所有的幸福不过是一个梦,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不可触摸的幻觉。蹲在溪边,伸手,拈过那些流水。喃喃:“哥舒,你还记得吗?就是在这里,你对我说了很多从来不曾有过的甜蜜的话。”就是那些话,让我忘不了你……溪中的倒影,除了我,还有谁。宇文CD站在身后,他不是在长安城吗,为何也跟了来。他站着,静静的,不多说半句话。转过身,看着他。无语。这一次,亦不想再多说什么。知道如何的劝,也劝不回他。只是静静的看,许久许久,转过了身去,看那片夕阳,看那片黄昏,不再看他……“我们该起程了。”李秀宁自溪的另一端出现。她一身黑色的劲装,和我所每次见一样,骑在马背上,手中拿着红樱枪,看着宇文CD,眸光里微微闪过了诧异,随即便撇开了眼神,她的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娘子军。“去哪里?”“洛阳,和我二哥汇合。”她淡淡道,走远。“月容姐姐,快上马。”走在队伍最末端的女孩子竟是柯沁。她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笑:“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遇。”“嗯。”上了她的马,宇文CD亦骑上了自己的战马,在我们身后跟随着。柯沁好奇的眼神回过头去:“姐姐,他是谁,为何跟着咱们。”“他是一个好人。”该怎样回答,犹豫了许久,轻轻道。红|袖|言|情|小|说就在我们走到了离洛阳不远处的地方时,竟有道人影紧紧跟随了来。那个傻小子,曾在密林中见过的李元霸,他骑在一匹跑得飞快驴上,不停的唤着姐姐。李秀宁停下了马步,看他的眼神是慈爱的。他追上来:“我也要去洛阳。”“好啊。”李秀宁应允了。“我要和二哥一样,多杀些敌人,让爹爹高兴。”他的话蓦然令心惊了惊。不由得开口:“他不能去。”“为何?”李秀宁不悦。“没有理由,不能便是不能。”该告诉她,是因为我熟知李元霸的命运,所以不让他去吗,她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就算告诉她我来自未来,她只会把我当成一个疯子,因为,此刻的我在她们眼中,就是那个彻彻底底的公主杨月容。“懒得理你。”李秀宁转过了身去。李元霸跟在她身后,少年俊朗的躯体,在阳光里渐渐,麻木了我的知觉。已经看够了太多的流血牺牲。瓦岗的两次战役,已经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如果他们不相信,便任由他们好了。或许历史可以改变。或许历史一直在推动着向前。我们的灵魂。我们的生命。不过是不小心误闯进来的一颗尘埃。只是一个尘埃。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不可能去改变一个朝代的发展。我不能。其它任何穿越时空的人也不能。若说可能。简直是笑话。虽然不相信命运真的存在。但有的时候。不得不信。人难胜天。红|袖|言|情|小|说雨不停的下,哗啦啦,行军的时候最忌讳的便是下雨。眼下的路越来越不好走了。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到洛阳,因为路的关系,所以停下了,在山边休息,有件衣,轻轻的罩在了自己头顶。宇文CD真的变了。几次的离开他。终于。他变得沉默,不再言语,只是将衣举在我的头顶,看着前方,没有多说半个字。为何,即便如此。我的心还是痛得厉害,拼命得紧缩。差一点,就要动摇。就要告诉他。我随你回去,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度过余生。但,握着腰侧的泓白战刀,我放不下哥舒的死,做不到。只能闭上了眼睛,假装不知道。任由他在我身边被雨淋得湿透。若是还有下辈子。欠他的。下辈子在还。或者,若是我还能再回去,到那个世界,我们再相遇……“每人吃点干粮吧。”李秀宁派人发放着干粮到每个娘子军手中,是干涩难咽的米饼,她们却吃得津津有味,产后才刚刚复元不久的日子咽不下这些吃食,只得皱着眉,一点一点的吞,身边,有热腾腾的香味传入,宇文CD在山中点起了火,烤熟了那些他随身带来的不知名的食物。递到我面前:“吃吧。”“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我不是为了你,只是不希望你回去的时候,云儿已经认不出他的娘。你已经瘦得没有人形。”他的话语淡淡。凝神,看着他。看着雨水从他细细密密的睫毛间滑落。这一刻,这个男人的眼神温柔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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