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皎洁的月光洒向地面,把原本漆黑的大地映成了一片银色,如一位身披轻纱的绝妙女子般,天空上万点繁星衬托着如明珠的月儿,偶尔还有几颗流星划过,这样的夜晚美的让人心醉!
时至深秋,鸟儿都向南飞去,就连原本聒噪的虫鸣在渐渐的不见其声。
五行城最北面的民巷,有三间泥土夯成的房屋,外围是用篱笆围起来的院子。左面有一口水井,旁边放着晾晒食物的架子和硙。右边则是圈养的一些家禽。
这个时辰,普通百姓家已经熄灯歇息了,可这间房屋正中间的客厅内却灯火通明,而且还时不时有笑声传出。
离的近了才发现,房内之人正是从潮湿林回来的上官元岚,陆方和颜良三人。
只见上官元岚端起桌子上的酒碗,仰起脑袋“咕咚”一声,一口干掉了碗中的酒,“啊”的一声出了口气,用袖子抹了把嘴唇看着颜良道:“对了,小良啊!你怎么那么恨那孙淼啊”。
颜良白了他一眼道:“二位哥哥以后还是叫我子轩吧”,说完也一口喝掉碗中的酒道:“其实也没什么,那家伙只从在街上见到我妹妹之后,每隔两三天就来骚扰她,我妹妹可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陆方小泯了口酒道:“你还有妹妹”?
“当然”!
三人说话间,只听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然后一道略些青涩的声音传来:“哥,我回来啦”。
二人抬头望去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穿青绿色衣服,脚蹬一双麻布鞋,头扎双马尾,因为长时间走路额头之上泛起些许汗珠,圆圆的脸蛋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彤彤的煞是诱人。
这少女看着家里来了两位陌生人,大大的眼睛盯着上官二人好一会,才转过脑袋指着上官二人看着颜良疑惑道:“哥,他们是谁啊”!
颜良哈哈一笑道:“这二位哥哥是在路上结识的朋友,与为兄甚是投缘,便邀请到家小住几日”。
这位,颜良指着陆方道:“这位是陆方陆大哥”,然后又指着上官元岚道:“这位是上官元岚,上大哥”。
话还未落上官元岚打断他的话白着眼睛道:“是上官大哥,我姓上官,不姓上”。
颜良摸着脑袋尴尬的笑了笑,才道:“哦!对了,这是舍妹,颜如,你们叫她小渔吧”!
上官元岚点点头道:“恩,确实挺小的”。
这话一出,小渔立马炸了,双手掐着腰挺着胸脯恶声道:“小?姑奶奶那里小了,你长的那对眼睛就是为了让你看起来是个人吗,哼!没胸没脑子的家伙”,说完扬起骄傲的脑袋留个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进屋去了。
看着上官二人目瞪口呆的神情,颜良尴尬的挠着脑袋嘿嘿笑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深夜,照亮整个夜晚的月儿,也在此刻疲倦的退了下去,黑暗瞬间侵蚀了正片大地。
正在熟睡的陆方被时不时出现的光亮给惊醒,他穿上衣服悄悄的推门而出,发现竟有几十团荧光盘旋在一间房屋的上方,久久不肯离去。
陆方皱了皱眉,一个纵身跃上房顶,原本还算安静的荧光,被陆方一介入像是炸了锅一般,到处乱窜,而且光芒也越来越亮,眼看就要照醒正在熟睡的众人的时候,陆方咳嗽了一声,轻轻的去掉左手的手环,又立马戴上。
仅这一瞬间散发出的气势,让原本骚动不安的荧光立马安静了下来。
神奇的是这些荧光此刻竟然一排排的站好,而且还变化出一双双散发着颜色不一的眼睛,更神奇的是其中有一团荧光竟然开口说道:“原来是月大人,不知月大人深夜到此所谓何事”?
陆方冷冷的盯着它道:“这是你们该知道的吗”!
冰冷的话语让这些荧光齐齐的打了个冷颤,只听其中一团颤惊道:“小的该死,小的在也不敢了”!
陆方点点头冷酷道:“刚活过来就要找死不成,此地如此凶险,你们竟然也敢前来”!
其中一团苦涩道:“非是小的找死,只是这间房屋里的住的女子,乃是万年难的一遇的灵体,只要得到她的肉身那就等于鱼跃龙门,所以.。。所以小的们才冒着天大的风险来此,而且.。。”
看着它欲言又止陆方不耐烦道:“有屁就放”。
吓的它们又颤抖了好几下才连声道:“是。是。是。而且那边的已经派了一位公主,估摸着也就这两三天的时间就到了”。
陆方听此沉默了好一会,才道:“那我族呢,我族就没派人来”?
“这..”那些荧光互相看了看,一时间竟没人敢开口。
“快说”!
荧光才小心翼翼道:“我族来的是您的哥哥”!
“他”!陆方疑惑道:“他不是已经找到灵体了吗”。
荧光苦涩道:“此间屋子里的灵体在我族叫作“元””。
陆方惊讶了一番,叹了口气。
“太玄经所载,元,天地之异物,无根无形,生与混沌,伴生与人心,得之可超脱于天地,故,得者,慎用”!
荧光道:“不错,只要我族得已己用,那这天地间除了至元灵气,没有任何东西能奈何我们,到时候夺回我们的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
陆方双手环胸想了一会点点头道:“不错,我已知晓,你们先回去吧”!
“这..”
看着他们没有要走之意,陆方冷笑道:“怎么,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有能力驾驭这灵体吧”。
“小的不敢”!
“那还不快走,你们停留的时间太久了,在不走,怕是你们真的就都走不掉了”。
“是”!
看着他们走远,陆方摇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一场恶战避免不了了。
五行城,中心地带,地底一间密室坐着五位老人。
其中一人突然睁开眼睛,淡淡道:“你们,闻到没有”。
他旁边一位老人没有睁眼嘴唇轻启道:“虽然只有一瞬”。
另一位身穿火红色长袍的老人道:“看来,我们要做些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