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煎药的事应该是药师或者宫人来做的,但是——宋晓溪死活不肯,执意要亲自替尚初云煎药,说什么这是“充满歉意”的汤药,无奈之下,红芍也只得随他她去了。
好在宋晓溪在孤儿院是煎过汤药的,因此也不陌生。
“你在干什么。”一个颀长的影子叠在了宋晓溪的身上,那声音,压抑着无比的怒气。
“废话!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朕自然是在煎药啊!”宋晓溪嗤笑一声,脱口而出。
“煎——药?”顾弋将那两字咬得极重,眸中,燃起熊熊大火。
很好,这女人竟然敢替别人煎药,而且——对方还是个男的!
顾弋想到这里,眸中的怒意更甚。
咦——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啊!
宋晓溪扇风的动作慢了几拍,随后,转过脸去。
“轰隆——”一个惊雷响起,宋晓溪感觉全世界都崩塌了,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不是说祈月节将近,他要准备祈月节所用的东西吗!
“宋晓溪还记得本卿和你说过什么吗!”见到一脸崩溃的宋晓溪,顾弋的嘴角扯出一个森冷的弧度,眸中,是怒意在燃蓄。
“记——记得。”宋晓溪哪还记得顾弋对她说过什么,但她知道,如果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说不记得的话——那她的下场绝对很惨!
“既然还记得,那你倒是和本卿说说本卿当时和你说什么了!”似是看出了宋晓溪心中所想,顾弋眸中一划冷意,半眯了眼,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森冷。
“那——那个——我——我——我忘了。”宋晓溪突然垮下了脸,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去,声音,已带了丝哭腔。
完蛋了!她记得顾弋好像最讨厌别人骗他,那现在——她的下场岂不是更惨!
“忘——了——”顾弋脸色顿时沉下,乌云密布,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我——我——”宋晓溪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的哭意更甚。
“你这个蠢货!‘顾弋顿时大怒,猛地将宋晓溪拽入自己的怀中,发狠地对着她的唇瓣咬了下去。
“唔唔——唔唔!”宋晓溪惊恐地瞪大了眼,右手还抓着扇子胡乱地挥舞,口中发出顾弋听不懂的话语。
“疼疼!”良久,顾弋终于松开了宋晓溪,她的下唇已被咬破,妖艳的唇瓣中微带了滴血珠,宋晓溪吸了吸鼻子,清澈的眸子中有了许些雾气。
这国师TMD是属狗的么!强吻就算了,还咬人!
“也没见得我生病的时候你给我煎药。”顾弋将宋晓溪揽在怀里,尖尖的下巴抵在宋晓溪削瘦的肩上,语气,有些闷闷的。
“哈——哈?”这突然的转变令宋晓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她抬起左手,掏了掏耳朵,再掏了掏耳朵。
这又TMD是什么情况!莫不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宋晓溪脑子里蹦出个惊骇世俗的想法,随后又立马甩了甩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子里挤出去,随后小声嘟囔:“可是我怎么记得你几乎是不生病的啊!”
的确,在这具身子的记忆里,顾弋这十多年来生过的病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呃——”顾弋一时语塞,却又顿时将宋晓溪从自己的怀里拽了出来,瞪着她,说道:“那又怎样!谁说非得要生病之后才喝药的!补药也可以!”
补药?宋晓溪微怔了身,目光,莫名地落在了顾弋的下胯,略点了头:唔——说得好像也不错,男人的话——就算没病也可以吃药的,比如说——壮阳药。
宋晓溪的目光幽远,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朝中的大臣们之前为她搜寻的壮阳药貌似挺有效果的,她可以私下再让他们送点到国师府上去!
“宋晓溪!你是在往哪看!”感受到了宋晓溪莫名的目光,顾弋的脸色立马红得滴血,顿时炸毛,沉下眸子吼道。
“啊——唔——我没往哪看。”被顾弋这么一吼,宋晓溪顿时回过神来,立马收了自己的视线,讪讪地笑了笑。
“宋晓溪!你给本卿记住!以后绝对不准让别的男人占你便宜!如果你忘了本卿说的话,本卿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顾弋咬牙,对着宋晓溪撂下了狠话。
“记住了记住了!朕一定会牢记国师大人的话!”宋晓溪顿时泪流满面,她会将这个奉为人生准则,绝不违背的!
可是——她现在也没被除了他之外的哪个男人占过便宜啊!顾弋这么生气作甚!
“国师啊,朕问你件事。”宋晓溪堆上了讨好的笑,弱弱地开口。
“说。'顾弋瞥了她一眼,说道。
“朕替初云煎个药,好像没有被占便宜吧,你这么生气作甚啊!”
“宋晓溪!”顾弋一脸寒霜地望着满脸笑容的宋晓溪,火气“噌噌噌”往上窜。
“唔唔唔!”
以下省略一百种方式的挣扎,非礼——勿视,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