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弋那边是已经搞定了的,但是——榜文还是天天被撕。终于,宋晓溪忍不下去了,派出皇家暗卫密查,很快便发现了始俑者。
“红芍,我问你,离秀女进宫的日子还有几天。”宋晓溪刚下朝回来便看到了放在自己书桌上的密信,拆封后,浏览了全部的内容,手将信纸揉成一团,气得咬牙切齿。好一个尚少言,之前向顾弋告状自己逛青楼还不够,竟然还破坏她的寻人计划!就连顾弋不再给她过榜审也是他捣的鬼!
“主子,还有三天。”红芍老老实实回答道。
“叫沈原不用等了!今晚就直接将那帮秀女送进宫来!还有!顺便将其中的一半秀女洗干净,风风光光地送入尚府,就说是朕体恤尚府自开国来尽心尽力辅佐君王,而这些秀女都是朕赐给尚二公子的,让他多多为尚府开枝散叶!明日,朕要从尚府得知,尚二公子已与十名女子圆了房!明年!朕要听到尚尚书已报上了是个孙子!”宋晓溪重重地拍了下书桌,将信纸撕成了碎片,然后狠狠辗蹍。
尚少言,朕听说你生平最怕娶妻生子,那朕就一次性让你娶一半的秀女,你说好不好?别太感激朕,朕不过是为了你的“性福”着想而已!
红芍听得目瞪口呆,实在受不了宋晓溪那种阴冷的气场,哆嗦了下,拔腿便跑出去传令:天呐!难怪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主子这么整尚二公子,这是要他****的节奏啊!
她一直都以为主子不过是个难养的女子,却不知道,她还是个难养的小人!
尚府……
“二儿啊!为父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尚青听完宋晓溪命人的传旨后喜得合不拢嘴,刚接完旨便直奔尚少言的院子。
“老爹,什么好消息啊,让你这么激动。”尚少言坐在院中的凉亭内,平静地问道。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皇上体恤尚府自开国以来尽忠为君而已,这才下旨赐给你二十多名妻妾,要你今晚同十名女子圆房,明年生十个大胖小子,给尚府开枝散叶啊!”尚青虽故作平静,但已咧到了耳后根的弧度已暴露了他此刻的无比喜悦。
“什么!你说那货要本少爷夜御十女,年生十子!”尚少言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顿时暴怒,黑沉下脸,拍碎了凉亭上的石桌。
“逆子!什么这货那货的!那是我们东陵国的君上!你懂吗!”尚青见尚少言出言不逊,还怒得震碎了石桌,不由得气得吹胡子瞪眼,吼道。
“懂个毛线球!这婚本少爷绝对不结!谁爱结谁结去!”尚少言气得磨牙,甩袖便欲走。
“好啊!原来你想抗旨逃婚!”尚青怒了,变了脸色,一个跨步,便揪住了尚少言的领子。
“对!爷我今儿个就是抗旨不婚!夜御十女,还不如一刀砍死爷来得痛快!”尚少言可不怕自己老爹,犟着脖子,咬牙道。
“小兔崽子!养了几年翅膀硬了啊!今天!就让你老爹我教训教训你个臭小子!”尚青气得一推尚少言,开始脱下外袍。
“来啊!咱爷俩也好久没打过了!今天,不是你妥协就是我成亲!”尚少言一见自家老爹开始褪外袍,便不由得拉开了架势,一脸自信,老爹都已经步入中年,论武怎能敌他手!
“来!”尚青一把脱下外袍,甩在地上,张开了双臂,脸上满是奸笑。
“你行,你狠!”尚少言一见到尚青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豹纹内衫,拼尽最后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随后倒地不起。
“臭小子,别以为你老爹我真会和你干架,好歹也是养了你好几十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弱点,想跟你老子玩,再早八百年出生吧!”尚青哈哈大笑,踹了一脚不省人事的尚少言,随后便命护卫将他扛回了房间。尚青的行动很好的诠释了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尚平。”尚青唤了一声,一名褐袍老者便出现在了院子中。
“老爷,什么事。”老者恭恭敬敬地立在尚青身边,低着头问道。
“你去药店买足量的chunyao来,药性越猛越好,剂量越多越好!”尚青递给尚平几张银票,勾起一笑,说道。
“老——老爷,真的有这么做吗?”尚平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是自然,皇命不敢不从啊!”尚青狡诈一笑,乐成一朵菊花。
尚平抽了抽唇角,老爷,您如此昧着良心说话,如此卖儿求荣,这样真的好吗!逼着皇上选秀您都是主谋之一,您还怕毛线球个皇命!
尚平不由得打心底为尚少言的命运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