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往事
原想着环境的改变,我就能获得新生,但是事与愿违。
天灰蒙蒙的,透过窗看到旷野寂静,玉米垛子一个接一个,遍布田间地头,山静穆着,孤寂感涌上了心头。混沌的人生开始了。
童年的记忆里有母亲责备的目光,有许多不经意的错误,4岁时,妈妈去田里,让我照看弟弟,一件有趣的事吸引了我,我走出了家门,迷糊中我被揪回了家,妈妈边责备,边抽打我,疼痛使我飞快的向外逃跑,黑夜来临了,恐惧一下子涌上心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以后妈妈责打时我再也没逃跑过,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免受责打的好办法,大声哭叫并承认错误,可能从那时起,我开始学会看大人脸色做事,并有了夸张的肢体语言,骨子里开始有了圆滑。
那是一个记不清天气的早晨,我去上学了,也许是我没有尽到看管弟妹的责任吧,也许是我的老师是爷爷的干儿子的缘故吧,我懵懂的就走进我家村子的破学校,那年我四岁半,一个干瘦的傻傻的小男孩就这样开始了他的人生征程,老师说他聪明,可是他什么也不懂,命里注定他是要走出去的,现在的我想。
老师点名了,可是我竟然没有回答,也许是“小东”已离我远去,我终于小声的答“到”。
那时,我的纯真里有了许多水分,由于我写字的姿势不正确,字常写的歪歪斜斜的,干叔叔老师不是纠正错误,而是让我现身说法,我站在高高的凳子上,把我那歪斜的名字写在了黑板的最高处,他微笑着给我取了一个绰号,那一天我很自卑。
班上年纪最小的我很渴望老师让我领读,看到别人当小老师,我是多么的羡慕,我们的小老师宗万和立泽,现在一个成了维修电器工,一个成了建筑工人,那时的荣耀已不再笼罩着他们。同学中有一个很特别,休息时他的妈妈总会准时送吃食来。以至于只要她一来,我们就知道要下课了,听说现在他远离他的妈妈到外地打工,还没有成家立业,他叫聪和,是我们的堂叔叔。
期间有不光彩的事情,我偷偷地拿了妈妈的钱,之后在妈妈找的很着急时,又知道妈妈把目标锁定自己时,偷偷地放了回去,在妈妈询问时,还轻描淡写的说,就在某个地方,镇定的让我认为自己很坏。
冬天的学校是最温馨的,干叔叔老师会在下雪的时候来背我去上学,并且经常和我一起在我家共进午餐,爸爸还会给我准备小火炉带到学校,冬天的下午最热闹,每一个课桌下都有小火炉,马铃薯的香味常常让老师提前下课。
干叔叔老师走了,到外地去学习了,从坪子调来了一个有绯闻的王老师,妈妈决定让我转学,转到村完小鲁雅小学,别了,我的乐园,别了,我的小伙伴。
从此我要走半小时的路去上学,干叔叔老师给我的宠爱让我养成了随意的习惯,让我吃尽了苦头。老师是沈老师,很严厉的一位女老师,眼睛总是乌青的,有同学叫她“大乌眼睛”,有一次上自习时我们太吵闹,沈老师让我们写检查,我用了一句比喻句:我们像小蜜蜂一样的闹着,被沈老师指定为好句子,那是我喜欢上文学的原因之一,以后我的作文经常被作为范文朗诵。
我和沈老师的弟弟很要好,在弄清楚了小女生怕小动物时,我们就开始了我们的恶作剧之旅,一次我把一只小青蛙放在了一个小女生的课桌里,她被吓得嚎啕大哭,我和我的伙伴们则哈哈大笑,这是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第一次尝试,沈老师知道了,我们被罚站在外面,我们并不以此为耻,而是高兴的嚼着从家里带来的大蟠桃,后来还是爷爷知道后给我说了情,我们才重返课堂,老师的弟弟立全,现在在马场开了一家小饭馆,去年我在街上遇到他已不认识我了。
学校的前面有几颗百年柿子树,我们常会爬到上面去玩,其中一棵顶上是一个平台,是我们赏风景的好地方,伴随着这些零碎的记忆和不成功,我进入了初中。
混沌的我,年龄的增大,悟性的提高,我知道利用外力来弥补自己的不刻苦,模仿摘抄让我的作文经常得优,同桌的大手笔在考试时也为我所用,精明的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的水平,让爸爸出面找了关系,外公给了留级费,我留级了,厄运降临了,老班是小姨爹的本家,由于自己的眼睛的黑亮,外表的机灵,我被盯上了,平时的提问还可糊弄,但一考试就露陷了,我又被老师惩罚了,看小说被抓被骂是蠢材,笔记被说成是手纸,潜意识里有了强可凌弱的看法,刘老师现在据说已经酗酒成瘾,在他家乡的小学任教,不知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