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冷寒太过激动用力的摇晃着雪儿的身体,她突然眉头深锁感觉到身上的伤口裂开了,她面色苍白,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力的推开冷寒的钳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们真的认识吗?有过誓言吗?为什么我毫无印象。”雪儿边说边伸手附上自己受伤的肩头。
冷寒听着她说的话,看着她单纯无辜的双眼间不带任何的闪烁,他能感觉得到她没有说谎,可是怎么可能呢,到底出了什么事,在么会完全不记得了呢?他刚想开口问清楚,突然门外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冷寒闪身躲在柜子旁。
雪儿转身坐在榻上,自行将盖头盖在头上:“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我记得我们之间有过任何的承诺又如何,如今的我身上背负着千万人的性命,我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活着,也许最初的忘记对彼此都是好事,起码不用背负着沉重的誓言而痛苦的活着,也许忘记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雪儿在自言自语,可是很明显这是说给冷寒听的,她希望他能够明白,不管以前有过什么山盟海誓,不管记不记得,如今的这个局面已成定局,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什么也改变不了,她不想他背负着誓言而过活,放下了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放开了就不会再有痛苦。
冷寒听着她说的每字每句,对他而言句句穿心之痛,从小时候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喜欢上了,多年过去后这种喜欢化成了欲罢不能的浓浓爱意,虽然当初的巧遇是刻意的,是带有目的性的,可那又如何,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甚至是复仇,为了她就算背叛天意阁,背叛兄长,他也在所不惜,他只想她能在自己的身边,他只想能一生一世拥有她。
想到此时冷寒决定要带他离开,刚想从柜子后面出来,只见有人进来。
“公主喜轿在外恭候多时,还请公主移驾。”只见喜娘笑脸盈盈的说着,她的身旁确跟着南朝皇帝的铁骑十二卫。
本想动手的冷寒又缩了回去,他并不是害怕,如果真的动手自己未必会输,但是确不能保证不会伤到雪儿,更不能保证俩人能一起全身而退。
此时的雪儿蒙着盖头随着喜娘的搀扶,离开了客房。一路跟随着喜娘来到花轿前,喜娘为她挑起轿帘,将人扶上了花轿。
远处的阁楼上,司徒珏手上紧紧捂着茶杯,时不时的发出吱吱的响声,心里想着:雪儿本王没有勇气亲眼看着你与皇兄成亲,更没有勇气潇洒的带你离开,因为我不能背弃当初的誓言,不能背弃带我如亲兄弟般的皇兄。
“对不起,雪儿,对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只见司徒珏用内力掐碎了茶杯,手掌布满鲜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可是他确不知疼痛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走过的花轿。
此时的冷寒站在客栈的窗口前,手里紧紧握着当初雪儿送他的莲花荷包,心里默默想着:雪儿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已经走到了陌路,你等我,等我变的强大,等我有足够的能力与南朝抗衡。“雪儿总有一天寒哥哥会将带你走,相信我。”
然而,就这样两个不同的男人,不同的背景,不同的际遇,确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爱的都是如此没有勇气,爱的胆小。如果能带她走,也许她就不必活的如此不堪,甚至沦为地狱里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