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缓缓抬头,望着司徒峰许久,突然疯狂大笑:“司徒峰,你让我一夜之间失去了我最亲的师兄,我最爱的小月,还有我没有出世可怜的孩子,你会遭到报应的,我诅咒你国被覆灭,众叛亲离,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得不到所爱之人,得不到幸福,痛苦的孤独终老,永远生活在地狱中,永不翻身。”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听着雪儿一声声的诅咒,他没有因为她的诅咒而发火,没有因为她的愤恨而震怒,他有种灵魂被抽离身体的感觉,没有任何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选择默默的转身离开,他心里明白此刻的他在她的心里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随着他的离开,屋内除了司徒珏所有人都跟着他一同离开,跟随在他的身后。他错了,大错特错,此刻他才完全明白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然而一切都为之晚矣,他还能说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来弥补她么,巨大的无力感袭来,原来他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还给她一个活生生的顾清晨,也不能还给她一个视如姐妹的小月,更不能还给她那个还没出生就被判死刑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他现在愿意相信那是他的亲骨肉,是他的孩子。医女听到皇帝不停的唤着孩子,几步上前来到他身侧,司徒峰接过那个用被子包裹着没有生息的孩子,一滴热泪掉落砸在孩子的头上。心痛,真的好痛,痛的想要将心挖出来扔掉,也许将孩子好好安葬是他唯一能为雪儿做的事情了,他抱着孩子落寞的离开,身后所有人看到皇上那悲伤的背影都不仅摇头叹息。
屋内凌乱的床榻上,司徒珏依然抱着悲伤的雪儿,她左手抓着顾清晨手而另一只手抓着小月的手同时将二人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没有表情,没有哭泣,没有任何言语,就这样抓着,司徒珏很想安慰她,可是他发觉现在自己无论用什么样的言语都无法安慰怀中这个让他疼带骨子里的女人,老天对她实在是不公平,让她无辜的承受着所有的痛苦折磨,就这样的姿势抱着她直到黎明将近。
雪儿缓缓开口道:“帮我将师兄跟小月一起火化了吧,把他们的骨灰葬在你们南朝最高的地上,墓碑面向天山的方向,小月生前很喜欢师兄将他们合葬也算是了却了她的一个心愿,望向天山我想也是师兄的心愿,等待将来有机会我会带着他们二人一同回天山,回到师父的身边。”
“好,我会办好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雪儿退出他的怀抱,望着满眼泪水的他说道:“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也不想在看到你,请你与司徒峰一起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他落寞的看着雪儿如此果决的态度,他知道无论现在解释什么,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也许走开让她一个人才是最好的,他不舍的望着她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