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灵暗自失笑:“小子野心倒是不小,只不过真神又岂是那么容易成就的?除了我的本尊,历任传承者中还尚未有人达到这个境界。”
“不过还是不要告诉这个小子成就真神境界的困难了,否则打击了他的向道之心便不好了,而且有本座在,他也未必不能够叩开神门啊!”
骨灵沾沾自喜着。
林南动身朝着卧房走去,换上前几日从束礼堂中领来的灰袍,又收起灵符,灵符并非不能长久插在玉台上,只是他还没有修炼到内气境,不能够炼化灵符,要是不关闭阵法就连他自己都走不出院子!
……
太岳峰上,有一处园林,园林中,假山流水,风景秀美,一座巍峨的宫殿坐落在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溪边,需要经过木桥才能走入其中。
宫殿上挂着朱漆描金墨字大匾额,匾额上上书‘录名堂’三个大字,这便是太岳宗撰录弟子名单之地,在一十六堂口中属于较为清闲的所在。
由录名堂堂主,宗门十八#大长老中的‘慕水清’执掌,慕水清乃是门中为数不多的女长老之一,开辟了元海的高人,整个唐国屈指可数的存在!
录名堂口,殿门开启,两个领取了值日任务的内门弟子把守在大殿门边,气宇高昂!
林南来到录名堂堂口,正要进入其中,他已经踏入筑基境,可以成为宗门的内门弟子了。
“这位师弟留步!”
宫殿大门左边一位身穿赤袍,面相憨厚的内门弟子伸手拦住林南,道:“你莫非不知外门弟子无事不得入录名堂?”
“好叫师兄知晓,我已经踏入筑基境第一层,可以由外门晋升成为宗门的内门弟子了。”
林央拱手说道。
“哦!”这位内门师兄面上露出笑容,又是道:“那便恭喜师弟了,今日执事有事外出,我进去禀报值日师兄,让他来带你进去,你且在门外等着。”
“好,有劳师兄了!”
林南感激道。
那青袍内门弟子转身走入大殿中。
大殿门口,一时间冷清下来了,另一位看守大门的内门弟子脸上毫无表情,眼睛微微眯着,似乎睡着,林南也没有与其搭话的心思,就这么耐心等候着。
没有多久,那位内门弟子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面白无须,脸色阴沉的青年,大约二十七八岁,出来后目光一扫便看到林南,扬首道:“那位师弟,到某这边来!”
“师弟林南,见过刘师兄。”
林南上前几步,恭敬说道。
刘师兄名子川,年二十七岁,乃是宗门的核心弟子,拜在慕水清长老的门下,是慕长老十三位弟子中唯二的男丁,其中八人已经外放出去镇守宗门各地,另一位男丁成师兄便在其中!
整个太岳宗尚在宗门的核心弟子不过百数,从十几岁到三十几岁都有,修为在内气境也是有强有弱。
这刘师兄就属于实力颇强的一位,在诸多核心中可以排到前二十位,有些希望能够在三十五岁前进入真传弟子行列,若能在四十岁前开辟元海就是一番新的天地,便是不能,也可以代宗门镇守一方!
基本上每一位核心弟子,都是内门和外门弟子们耳熟能详的人物,林南前几日也曾远远望见过这位刘师兄。
而前几天的那位容城容师兄,也是核心弟子,但却是十大真传中的存在,元海有望,被执法堂司徒景收为弟子。
“嗯。”刘师兄略微颔首,平静道:“随我进来吧!”
“是。”
林南随刘师兄步入录名堂大门,录名堂中,黑暗深沉,眼前似乎是无比的黑暗,黑暗中又亮起一点点‘星光’,那是命火,命火熊熊则代表宿主强盛,命火熄灭则代表宿主灭亡。
路过数千盏命火之灯构建而成的‘星空’,眼前骤然一亮,一株大树树叶像是棍子般细长,树冠广达数十丈,高数十丈,树身十几人才能环抱,大树的叶片发光,将这里照亮,也照出树叉上挂着的大钟,钟身色呈棕黄,泛着别样的光泽,而且是长在树上,似乎是一枚果实!
“这就是钟树!”
林南面带惊叹的看着这棵大树,还有大树上挂着的大钟。
钟树,是一种灵木,需八百年才可长成,长成后会长出一枚钟果,钟果历经千年成熟,在果实上敲击,每百斤力气可发出一声回响,非常神奇。
这种果实可以用来确定一个人的力气有多少,太岳宗种着两株,一株在这录名堂中用作外门弟子升内门弟子的考核,另一株在尚武堂,唯有内门弟子才可进入!
钟树的第一枚果实成熟又过去千年,便会长出第二枚果实,这枚果实成熟后第一枚便会脱落,如此往复,直到长成三枚果实钟树便会枯萎,不会长出第四枚,待到最后一枚果实脱落钟树就会彻底死去。
钟果可以种植,也可以收藏、赠送、买卖,钟果生命力旺盛,万载之后再种,也可以发芽生长!
钟树需要生长在黑暗中,自己发光照亮自己进行光合作用,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否则便会枯死,因此除非特意培养,自然界中存在极少。
太岳宗可以耗费一千八百年来等待一株钟树长成到可用,足见耐心和底蕴!
唐国外也有其他国家,如赵国、藏国等等,这些国中也有宗门,但林南听说这钟树却只有自家才有。
“然也!你敲吧!”
刘师兄听到林南的赞叹不以为奇,见多了刚开始初见钟树、钟果惊奇不已的外门弟子。
“是,师兄。”
林南迈步走到钟果前,钟果高九丈、宽四丈,表皮光滑!
“抱山式!”
林南鼓气,两手握拳,作抱山之相,足踏大地成山,拳掷之力为山,一身力气毫不保留的向前猛击,全力以赴!
太岳拳法并非什么太过高深的筑基法,林南已经踏入筑基境,修成龙象呼吸法,触类旁通之下自然而然就将这一式太岳拳法掌握少许,至少用来唬人却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