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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无力与暗流

许浩不会想到,他的诊所开张的第一个访客竟然会是沪海市市长王文禾。这让许浩有些好奇,他不禁想到,王文禾的到来是不是因为他父亲王志忠的事情。虽然许浩有能力获取王文禾的想法,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所以许浩带着各种疑问,将王文禾引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难道是因为王老先生的身体有什么状况吗?”许浩给王文禾倒了一杯水后问道。

王文禾盯着许浩,对于许浩的身份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依旧不够全面,“我父亲的身体非常好,没有什么不适。只是他在知道你辞职的消息以后,非得让我亲自感谢一番,所以今天我就亲自过来一趟。”

从许浩这家诊所的各种手续的办理,王文禾知道许浩身后或许有一些特殊部门的影子,对于在政府部门生存几十年的他来说,哪些事情可以继续,哪些必须停下,王文禾对这其中的度量的掌控把握得分毫不差。而他跟许浩见面以后,也没有问及这方面的事情。

“老先生身体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您过来是来追究我的问题呢!”

“对于我们家对你所造成的困扰,我表示抱歉。在当时的情形下,我原本可以站出来为你说一句,但是我还是被父亲的事情冲昏了头脑。所以……”

许浩没等王文禾说完,便打断道:“您不用道歉,虽然我并不觉得在这一方面有什么过错,但是我辞职并不是因为您父亲的缘故。您父亲这件事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导火索而已,跟我辞职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看你这次成立这么一家私人诊所,想必你对医疗这方面还是有热忱的。所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跟卫生局通个气。”

“感谢王市长的盛情,不过我想真的不必如此。我个人由于在国外待的时间比较长,对国内的一些潜规则、限制等都不是非常适应,所以我才会考虑离开卫生系统。我确实对医疗有很大的兴趣,所以我成立了这家私人诊所,主要对一些疑难病例进行治疗。如果您真要帮我的话,那就请以后不要太刻意的过来说这些感谢的话。对于医生来说,患者病后的生活质量和生活状态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感谢。”

许浩并没有接过王文禾抛过来的橄榄枝,这让王文禾有些讶异。通过刚才的一些交流,王文禾发现许浩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思维和成熟。这样的一种形象在一位20来岁的年轻人身上展现出来,让王文禾对许浩有了一丝好奇,尤其是在王文禾对许浩背景有意思猜测的前提下,这种好奇心又被无限的放大了。

不过,身为沪海市市长,王文禾早已能够熟练的平复心情,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一位海归硕士,能够在SH的黄金地段组下这么一家门面店进行医疗诊治,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投资风险。毕竟许浩非本地人口,加之刚刚从大学毕业,在沪海的关系网肯定比较一般。他不像沪海本地人,多年的生活使得这些人交织成各色的关系网,这无论在哪行哪业都有一定的益助。没有所谓的群众和经济基础,在沪海这种国际大都市里根本混不下去。即便是混,也混不长久。

“呵呵,小伙子的能量还挺大,能够在沪海开办这么一家私人诊所,不简单啊。”王文禾笑望着许浩,似乎期待从他身上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

“市长这是抬举我,我只是一个刚踏出社会的小青年,以后的路还很长,到时还需要您多提携。”许浩并没有接下王文禾的话,而是客气的回应道。

或许是因为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文禾的眼光变得有些犀利起来,不过这种眼光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王文禾今天过来并不是为了探究许浩的底细,虽然他很好奇,所以王文禾跟许浩又交流了几回以后,便离开了诊所。

“这王文禾也有点意思,应该对我的身份有些猜测。不过也没关系,他们这些人应该知道哪些可以碰,哪些不能碰。即便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无大碍。”这一念头在心中一闪即逝,许浩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算了,想这些干嘛呢!只要他不来影响我的工作,那就随他折腾去。”

很快,许浩便将王文禾来访的事情抛之脑后,开始对制卡设备进行调试。在许浩的设想中,如果采用信息卡进行就诊,是否要集合全部信息以便就诊时能够轻松获取,但这其中也涉及了一些个人隐私和患者权利的问题。

“8号,你觉得要将这个东西设置得很智能化吗?”许浩问道。

“其实完全没必要,毕竟早当前社会经济发展的大环境下,一张卡片所能够蕴含的信息实在太少。而且你当前诊所所配备的服务器虽然相对比较高级,但是远远不能满足智能化卡片的要求,至少在我看来,除非达到天宫那一级别的服务器,这在我们那边是最基本的配置,而且还是最低档的。再说了,这个制卡设备也远达不到智能化的要求,以现有科技发展来看,至少还需要五十年的时间。所以,我建议你就干脆就跟现在社会上的会员卡一样,这样也简单点。集成那么多信息,相应的风险就比较大了。”

“那干脆就用这台制卡设备,将个人身份证号码印上去,然后以这个号码和居民身份证作为识别个人的唯一凭证,这样你觉得如何?”

“也没什么不可以,如果对方不反对,你甚至可以将他们名字、照片等都可以印上去,反正这也没多少技术含量,只是有些人可能不大喜欢,尤其是对于那些所谓的高端人群来说更是如此。”

听了8号的建议以后,许浩将龙坤的身份证号码要了过来,然后给龙坤制作了普济诊所的第一张VIP卡,“龙坤,这个你就好好收藏吧!等以后诊所发展起来,你这卡就珍贵了。”

龙坤看着许浩递过来的卡片,上面的编号为00000001,同时还印上了他的身份证号码及姓名缩写,“这个怎么看起来像超市的会员卡?就比超市会员卡多了个芯片而已。”

“你这家伙,竟然跟超市的会员卡比较,虽然两者的性质差不多,但是这个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你可别不是好歹,我这边的会员卡可比超市金贵多了。等诊所发展起来以后,谁都会以拥有我们诊所的卡而金贵。你这张可是金卡,一般用户就用银卡,唯一的差别就是享受到的服务有所不同而已,不过用来平时的保健之类的也是绰绰有余了。”

“如果是那些来这边寻医问药的呢?比如手术之类的。”

“我对普济的定位主要还是一些高端人群,疾病的诊断和治疗收费肯定会比一般的高,我们这边没有固定的收费项目,一切都依照疾病的种类和严重程度进行评估。”

“你这样会不会太胡来了吧?到时如果媒体有曝光的话,对整个诊所的名声可不好。而且你虽然只针对高端客户,但是对于一些平民呢?如果对方寻医上门,你难道还能拒之门外吗?”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针对这些特殊人群,即便是国家也无法解决。医院在针对这些特殊人群,也不得不面临着亏损的局面。这是一盘死棋,至少我们现在无法解决。之前我也想着是否能够采用技术合作,将这些人送往医院,但是医院肯定不可能接纳,毕竟这并不能为他们带来经济效益。在当前社会的大环境下,无法产生经济效益,医院也不可能生存,同时也不会支持相关学科的发展,这就是当前医疗面临的一个尴尬的问题。所以我只能尽量避免接触这些特殊群体。当然,如果诊所整体效益可观,对于这些特殊群体我也不介意去进行相应的诊治。只是相较于中国这样大范围的人群,光靠我一个人是没办法支撑的,除非国家介入,这里面涉及的方方面面就更多了,国家财政拨款的倾斜、政策和法律的制订、医疗保险、医疗环境等都息息相关。”

“嗨,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也无法反驳。只是觉得心底总有些不痛快,有那么一种情绪挂在心头,使我不吐不快。有时,对于这样的人我觉得很同情,而对于一些政策的制订、办公人员的敷衍了事感到愤怒,身为中国人而骄傲,又因为国人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举动而觉得丢人。我的学问不高,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只是在一刹那会觉得有些可悲。”

“从国家这些年的发展来看,在医疗上的投入非常大,整体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当然,或许这些只能应付一部分,但是有变化就是一种进步,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许浩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品质高尚的人,能够在自己能力所及范围内,他不介意对这些特殊群体进行人道救助。只是如何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状态和现象,显然单靠许浩一人是无法实现的。这一切都源于国家政策、体制的不完善,相关人员的不作为,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现状等,即便需要改变,也需要一个长期而缓慢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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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

海因特酒店是美国一家大型连锁商务酒店,装修豪华,在全美都享誉盛名。董事长罗文清在在美国上层人群中有着比较大的人脉和影响力,其凭借着对酒店的出色管理及其他领域的经营,曾被美国《时代》杂志评选为2014年度十大美国华裔最具影响力人物。但是众人所不知道的是,罗文清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即救国会会长。

自从祖辈在内战失礼以后,便举家逃亡海外,并在美国扎根传承下来。或许是因为祖辈是国民党高官的原因,罗家的后人从小就被灌输反攻内陆的理念。凭借着国内搜刮到的财务,罗家在罗文清父亲的带领下,逐渐成立了救国会。尤其是在海因特逐渐起色以后,为救国会的发展提供了资金,同时罗家也开始跨领域发展,如房地产、电子商务等。

救国会在罗家的支持下,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以罗家为核心,以反攻为目的的大型组织,底下更培养了一堆比较专业的情报人员和黑派人物。

对于美国政府来说,本土有这么一个大型组织,FBI和CIA都心中有数,但却又适当的放任不管。或许是处于外交目的,在一定范围内,救国会的内部成员都接受过FBI或CIA的相关培训,从而使得救国会内部成员的素质都比较高。

就在许浩准备开发普济系统的时候,罗文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取这下属的汇报。

“老乔,你拉拢的那个胡教已经被取缔了,平白损失了数百万美元。”

说话的人名叫魏凯,一名大约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带着眼睛,身上有一股比较儒雅的气质,但这只是他用来掩饰自己内心凶狠的一个伪装。身为救国会的财务经理,救国会的每一笔资金都由魏凯经手。显然这一次针对胡教的投资,在魏凯看来,并不理想。

乔耀文,外号老乔,早些年纽约华人黑帮的主要人物,祖上也是国民党军官,“哼,这群笨蛋,我之前还觉得他们有扶持的价值,谁知道也是一坨烂泥。不过前期能够对共党造成一些麻烦,我觉得也不错,虽然最终没成功。”

魏凯显然对老钱称他为“凯子”有些不然,他斜视了老钱一眼,继续说道:“虽说是如此,但是近来我们针对国内的一些反动组织的投资金额太大,这样使得我们自己内部资金量也相对紧缩了一些……”

罗文清正襟危坐,对于胡教的失利,这是他可以预见的,毕竟现在国内无论是舆论管控还是人财权都集中控制在政府手里,想跟这种大腕掰腕子,没有足够的能量,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但是却又像老乔说的,能够为他们制造一些麻烦,这就值得了,虽然投资有些大,但是这对于罗家这样的大财团来说,数百万也只是九牛一毛。

“好了,最近我们对自己内部的投入确实缩小了一些,而这部分被用作扶持资金,主要用于国内反动势力的资金援助。通过近期的一些反馈来看,收效甚微。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们应该重新考虑我们今后的行动方向。”罗文清说道,“老乔,我们这边应该没有暴露吧?前几次的插手,可是让国内对我们救国会有所警觉了。”

“国内应该知道我们有插手,毕竟教主从我这拿走了数百万的活动经费。”乔耀文回答道。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让我们底下的人都小心一些。他们在这边的情报人员也不是吃素的,上次FL功事件,使得我们损失极大,很多外部据点都被端掉了。近年来由于我们人员水平有所提高,活动也越发隐秘,那些人并没有察觉我们的行动。”魏凯说道,“我想是不是可以来点恐怖袭击,就想美国911一样。”

“这点倒是可以考虑,不过这动作太大,如果真成功了,也不知道老美会不会对我们有想法。”罗文清对美国政府的手段还是比较清楚的,救国会能够在美国存在,就是因为美国政府向给中国留根刺,罗文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如果救国会的动作太大,有可能会导致美国被迫向他们出手,这可不是罗文清想看到的。其他两人在听了罗文清的话以后,也相继沉默下来。他们当然清楚罗文清的顾虑,这些年救国会的发展离不开美国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发展到当前这样的规模。

“沪海最近准备承办国际马拉松,我们要不要借这次机会,上一盘硬菜,让他们动动牙。”乔耀文建议道。

“这么大的国际赛事,政府在这一方面的安保规格肯定都非常高。而且我们进行行动的时候,如果伤及其他国家的参赛人员,到时美国可能面临着国际各方的压力,到时结果怎样还不好说。”罗文清说道。

“是啊,老乔,我们是爽快了,但是到时如果伤及美国选手,那我们的处境就有点被动了。”显然魏凯对乔耀文的提议也不是非常赞成。

“这个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本次行动只针对国内……”

一场新的风雨即将开始,而这次的舞台选在了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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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由于承办了国际马拉松赛事,王文禾忙得不可开交,从航空、酒店、安保、医疗等各个方面,市政府也召开了相应的会议,协调各职能部门进行多部门协作。当这一切都基本成形,王文禾又处理了一些紧急公务以后,返回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爸,我今天替你去许浩那边致谢了。”王文禾到家后,看到老父王志忠正在电视机前看新闻。

“嗨,累得他把工作都辞掉了,我还真有些过意不去。他现在怎样了?”王志忠在知道许浩的事情以后,还想让王文禾插手,但考虑到儿子身份的特殊性,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他还是嘱咐了王文禾,在合适的环境下,可以适当的给予许浩一些帮助。

“呵呵,他现在好着呢!他自己在金龙大厦75层开起了私人诊所,今天刚好开业,我特意跑去了一趟,那规模可不一般。爸,我在想这年轻人或许还有一些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不过我今天对他的档案进行调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

“哦?能够在金龙大厦开诊所,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小伙子看来不简单。”

其实王文禾并没有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王志忠,他回去以后,通过对普济诊所相关手续的调查,王文禾发现似乎这里有网络中心主任严潭的影子。至此,王文禾便不再深挖下去,以免造成他人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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