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手术一共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当手术室外的绿灯亮起时,许浩和艾力提等人一同出了手术室大门。柳红一见,便马上迎了上来,眼睛充斥着对希望的光芒。
“一切顺利,扎布现在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病房,你暂时还不能进去看他。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安排你在重症监护室外看他一眼。”艾力提有些兴奋地说道。
“呜,谢,谢谢你们,谢谢……”柳红有些哽咽地说道。
许浩能够理解柳红的感受,作为患者家属来说,希望是最扑朔迷离的东西,却又是他们不得不憧憬和幻想的东西。为了这个渺茫的东西,他们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王主任,你先带她去重症监护室探望一下。”艾力提对着王志鹏说道。
“好。柳女士,请跟我来,我跟你交代一下,等下进入重症监护室之前……”王志鹏应声以后,一边带着柳红往重症监护室走去,一边向她交代相关事宜。
“许浩,今天这个手术,真的让我们大开眼界啊。”艾力提激动地说动。
对于本次这个手术,让艾力提等人见识到了一种新的手术治疗方案,也切实的感受到了许浩的外科手术能力。在艾力提看来,那几乎是一种艺术,整个手术在许浩的带领一下,犹如一个交响乐团一般,行云流水,毫无阻滞。
“是啊,扎布的病情我们可是反复研究了好几次,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确定手术方案。最后还得靠你来,才最终敲定下来。这让我们看到了差距,也让我们知道我们神经外科还有再进步的空间。”阿吉撒感叹道。
“两位主任可是高估我了。这个手术可是我们几个一起操作的,没有你们的辅助,我想手术不可能这么顺利。当然,这次也要感谢美国那边辅助的三维模拟成像系统。如果有可能我建议贵方可以引进,这个对于神经外科领域还是非常有用的。”许浩谦虚道,“而且,在我看来,贵方在神经外科领域的造诣也非常高,这是我在这几次诊疗过程中的如实感受,并不是对你们的吹捧。”
“呵呵,许浩,你这可是给我们带高帽啊!要不你留下来吧?我去找院里要政策,你看怎样?”艾力提对许浩的能力非常看好,所以想将许浩作为人才引进自己的科室。
“主任这个提议很好,许浩,你好好考虑一下,待遇肯定不会比你现在所在的医院差。”阿吉撒也附和道。
“感谢主任的器重,但是我现在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所以只好敬谢不敏了。”许浩委婉地拒绝道。
“诶,那真是可惜了。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想把你弄到我们科来,这样对提高我们科的技术能力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艾力提惋惜道,“不过,以后如果有一些疑难病例,到时麻烦你到我们这边来进行一些讨论、交流,你可不许推诿啊!”
“那肯定不会,只要时间允许,我一定全力以赴。”
“主任,我们是不是可以跟许浩所在单位的神经外科签署技术合作,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阿吉撒提议道。
许浩已经不在卫生系统了,所以所谓的技术合作,根本就开展不起来,只是艾力提和阿吉撒两人都不清楚。
许浩挠了挠头说道:“两位主任,不好意思,其实我已经不在沪海市卫生系统了。上次因为有些事情,使得我自己在卫生系统里待不住,所以就辞掉了。技术合作就算了,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只要时间允许,我一定来。”
“你再考虑考虑,凭你这样的技术,就是到国外,也非常混得开。我也知道,国内的医疗体制有时确实让人无可奈何,但是这改革总需要时间不是。现在我国的国情基本就这样,为了我国的医疗事业,你更不能轻易退出。我说的没错吧?”艾力提说道。
“嗯,主任您说的都没错,只是我不打算继续在卫生系统内部了。目前国内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私人医生,但是这个据说香港已经有了,到时我想会在香港成立一家私人诊所,专门进行个人保健方面的工作。这还只是我的初步想法,暂时还没有付之行动。”
“在国内,这确实还没有先例,不过以后政策逐渐放开以后,或许不会有什么难度。我只是惋惜你,你这么好的技术,不在我们卫生系统里,真的非常可惜。”阿吉撒说道。
“是啊,凭你的技术,哪家医院会舍得放弃你。这里面应该有一些特殊情况吧?”艾力提问道。
“你们也就别深究啦,以后有什么疑难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不过我事先声明,我的技术也比较有限,可能也解决不了你们的难题。”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以后会有机会的。等下我们去吃饭,我把我们科的所有医生都叫上,大家一起庆祝一下。”艾力提提议道。
“我看还是先免了吧,今天这个手术这么大,我们还得时刻关注一下扎布的情况,暂时还不大庆祝的时候。明天我还要观察一下扎布的恢复情况,如果允许的话,我将对他进行电生理辅助,到时可能还需要主任您这边帮忙准备一下相关辅助器材。”许浩对于这种场面不大适应,所以便推脱地说道。
艾力提望着许浩,似乎也觉得许浩有意推脱,于是便顺水推舟,“那好吧,等扎布的情况再稳定一些,我们再聚一聚。至于电生理的那些东西,我马上让人提前准备。不过在重症监护室里进行,会不会比较麻烦?”
“会稍微比较麻烦,不过这需要我们这边提前对这个电生理设备进行消毒清洁,以免造成污染,导致术后感染。同时,如果明天患者的情况不能满足电生理辅助治疗的话,我也不会进行电生理辅助治疗。”
“那这个具体的有哪些指征呢?”阿吉撒问道,“毕竟国内对于电生理的应用主要还是在一些康复医学上,较少地应用于临床外科领域。”
“按照我的经验来看,首先是脑电图,其次就是综合判断患者机体运作情况。第一点还比较好判断,但是第二点就比较模糊了。关于机体运作情况,主要是通过医生的查体、相关检查等进行综合判断。”许浩解释道。
“这个综合判断是不是夹杂着比较多的不确定性,中医有辩证,西医有检查报告佐证,而这个综合判断是不是太宽泛了些?”艾力提问道。
“呃,怎么说呢!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毕竟到目前为止,我手头的病例就这么多,实在没办法进行统计分析,只能初步地进行一些经验性的总结。或许在以后会有一个相应的临床诊疗方案出来,这就交给我的母校和老师们去完成吧,暂时我们这边就只能依靠我的综合判断。说得不好听些,就是靠我的直觉来。”
“直觉?这,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点!”阿吉撒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放心吧!明天你看到治疗以后,你就知道为什么我凭借的是直觉了。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至少目前来说,我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它。”
“嗨,许浩,你这可是在增加我们写临床病例的难度啊。”艾力提打趣道。虽然是打趣,但说的也是实际问题。目前临床还没有依靠个人直觉进行诊疗的个案,而且临床也不会采纳这样的治疗手段。
“如果真要用详细的数据来量化的话,我想可能是大脑皮层的活动程度、脑电图的相关变化趋于正常化、血氨和谷氨酸含量。虽说是直觉,但其实是还没有经过任何论证过的一些具体现象和数据的非统计学的整合罢了。”许浩继续解释道,“当然,或许这其中还需要加入其它的一些证据性或数据性的内容,但就目前来说,还没有足够的病例让我们统计分析的情况下,我也只能先总结出这么一些。”
“这样就比较具体化了,我还真担心这种所谓的直觉。”艾力提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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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卡市大酒店。
龙坤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今天忙乎了一天,同时还把所有的审讯记录过目了一遍,现在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胡教的所有记录,搞得他脑袋有些沉重,眼睛发酸。
“看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啥去了呢!”当许浩看到龙坤这模样,不禁大吃一惊。
“你别在那说这些风凉话,你试试看,一个一个慢慢审,然后再把所有审讯记录过一遍,你不成这样的话,我叫你大爷。”龙坤一到许浩的房间,便躺在外间的沙发上。
“洗完澡都没让你精神一下,看来确实累坏了。”许浩说道,“来吧,喝点茶,说说情况。”
“基本上也没什么大的问题,早上我一连审了五十来号人,结果发现基本都是胡教的一些外围人员。后来我就让胡司令派些人来帮忙,这才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将所有人审了一遍。不过,这次审讯还是把一部分内部人员给筛了出来。具体的审讯报告可是有上千份,我整整看了将近三个小时,不成这样才怪。”龙坤起身,拿起一杯茶水一口闷。
“其实,这些人基本都无关紧要,主犯都已经全部控制了,这些人也翻不起浪来。不过要跟市长他们就这些看押人员的处理问题做好沟通。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外围人员,那就进行改造,改造好的,如果没什么问题就释放。内部人员就依照法律来办,让他们好好吸取教训。至于那几名主犯,就让上面决定吧。这个到时你跟老板汇报看看,如果可以就跟市长他们商量一下,我们也不要过于插手他们的市政。虽然他们应该不会有意见,但是手伸太长了,毕竟不好。顺便征询一下,胡司令他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嗯,好的,我等下就跟老板汇报一下,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警备司令部,应该可以回去了。现在胡教基本已经荡清,即便有漏网之鱼,交给拉卡市公安局应该没什么难度。”
“做好这些以后,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可能会在这边多滞留一段时间。毕竟我之前以医生的身份介入,扎布的治疗不能中断,这边现在还离不开我。到时也跟老板说明一下,省得他又说我们在这边瞎玩。”
“呵呵,放心吧!这次的行动很成功,到时这边完结以后,我们把整个调查报告先上交上去,然后让A组回去汇报。对了,最近这么辛苦,我们是不是请A组的人一起聚聚,庆祝一下。”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一定要找老板报销。”
“呃,这个从活动经费里面扣,上面不会说什么的。哦,对了,老板之前有说,我们可以把救国会那边的监控往RB那边引。”
“这个可以,到时我在RB的卫星上面开个后门,然后用这个作为一个跳板,到时就算美国査起来,也只能在RB这边,完全查不到我们这里来。老板还真是奸诈!”
“呵呵,看得出来。”
“对了,虽然我加入了外勤组,平时也在对天宫进行维护,但是总是待在家里总不是办法。以前我在美国的时候,搞了一个国手网,现在我想继续弄起来。只是我不想再用国手这个身份,而是以私人诊所的身份,你帮我问下,国内这边能不能开展起来。如果不能的话,到香港那边行不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可以帮你问一下。”
“如果可以成立,到时我这边可能还真需要老板那边帮忙开一下绿灯,毕竟有些设备的引进和手续需要上面支持。”
“只要不违背法律和国家的一些政策,这些都是小节。不过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去当神棍。”龙坤一想到许浩能够读取他人的记忆,如果加以利用,这不是神棍是啥呢!
“呃,神棍?我可不是跳大神的神棍,再怎么算,最起码也是一个心理咨询师。即便不能当医生,当个心理咨询师,或者专门从事审讯,这也不错。”
“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们这种还有面临淘汰的时候,你这种简直就是一张长期饭票,永远都不用担心失业。”
“这次事件以后,或许你会被纳入那个地方,一个专属修者的组织。更多的信息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先跟你提个醒。”
“哦?我一直都没怎么接触过,武修者到时接触了一些,神修者一直都没有碰到过。如果能够进入,倒是可以好好交流一番。”
“听说国家在这方面政策比较宽泛,里面也不乏一些性情古怪,甚至比较偏激的人,你进去以后可得小心点。”
“放心吧,我一向都比较低调。我倒是比较好奇,既然是一个比较隐秘的组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在部队的时候,会请他们对我们进行特训、指导,但基本是武修者。神修者我们都没有接触过,倒是我们的战友如果觉醒了精神异能,会被吸收进去。这些也是我从一些战友和教官那边听到的,不过也就一些只言片语,并不是非常详细。”
“这个组织是官方的还是非官方的?”
“官方的。据说就叫做修者联盟,虽然给予的权力比较大,但是国家在这方面管理也比较严。你这次的任务估计是一次考察,能不能被纳入就看上面的决定了。”
“没事,进不进也无所谓。”
“不行,我还是回去睡一会,累死了。”
“去吧去吧!”
许浩送走龙坤以后,便拿出电脑,准备开始入侵RB卫星。各国的军事卫星上各种防护都非常强,而且会不定期的对卫星系统的各部件进行扫描,因此,长时间地在军事卫星上滞留以当前的计算机能力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本身入侵军事卫星就已经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了,能够入侵军事卫星的黑客们也寥寥无几,并且都被很多国家给控制和监视起来,如美国、俄罗斯等。
凭借许浩的能力,入侵军事卫星也可以办到。但是长时间滞留,许浩暂时还做不到。当然,如果在8号的帮助下,许浩自信在当前的世界背景下,没有8号入侵不了的系统。不过,许浩并不打算依靠8号的能力,所以他打算入侵RB的民用卫星。通过上传一个软程序,隐藏到一个长效端口上,借以传输数据。同时,许浩还必须方知这个端口的逆查,以防美国和RB的追查。
按照李炳之前预想,如果引起美国的警觉,最好将追查的矛头引向RB,如果软程序编写得好的话,确实可以实现这个功能。所以在入侵之前,许浩还必须将软程序给编写完毕。幸好这个东西之前在建立国手网的时候,8号就已经将源代码的交给他了,现在只要把这段代码再编写一下。然后再挑选一颗民用卫星,将这个软程序上传上去,接下来在进行天宫的对接,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于是,寂寥的夜色中,依稀可以听到键盘的那富有节奏的打击声,与房间内宁静的环境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时间慢慢流淌,似乎只有一片黑幕中的星星那一缕光芒留下那么一丝轨迹,毫不停留,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