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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感

第二天一大早,许浩在睡梦中便被韩雨吵醒了,韩雨在起床时一看到许浩的短信,便打电话过来,一点也没考虑到时间问题。

“许浩,你没事吧”许浩听着韩雨的开场白,心中不免一阵感动,他清晰地记得除了儿时的老农、周媛以外,就是大学时的马克了,这世上除了这些人,还有谁会真正挂念自己。

“没事,就是回来的比较晚,沪海市执法人员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那些人都交了罚款才出去的。”许浩收起思绪,回答道,“不过,我说大小姐,我昨晚给你发短信,我还整理房间,你这么早打电话过来,简直是要我命啊!”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看时间。”韩雨想后不禁全身发热,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个人了,可是对许浩就是不一样,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韩雨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很懂,跟许浩一般,完全是一个感情白痴。

“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从小就是孤儿,没什么人在意和关心,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许浩说道。

两人在电话中聊了一会儿后,便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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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朋友吗?”韩雨心想道。不知为何,在许浩说出朋友时,韩雨的心情有些低落。经过这件事以后,她发现许浩在她心中占着重要的位置。韩雨以前对其他男人都不假辞色,最近却为许浩,多年来平静的心绪泛起波澜。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韩雨这种情绪也只是懵懵懂懂,想到这里,秀脸不禁泛红。

“姐,起来没有?”韩聪在房外问道。

“已经起来了,等我一下。”韩雨稍微整了整衣饰,然后打开了房门,“你今天难得没睡懒觉,起得这么早?”

“浩哥事情还没解决,一大早就醒了。”如果按照以前,韩聪肯定睡个天昏地暗,“一起下去吃饭,等吃完后我们再去看看许浩,申家这次也太过份了吧,直接插手,搞得我们介入那么困难。”

两人走到餐厅,韩德君已经在一旁吃着早餐,看着报纸,他看到两人下来后,说道,“等下我去找下老柳,看看情况,不过就怕申家那位叶副市长介入。”

“爸,不用了。许浩已经出来了。等下我和弟弟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韩雨说道,“你也不用去麻烦柳伯伯,省点人情。”

“姐,浩哥啥时候出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说,白白让我担心了一个晚上,早上还那么早起。”

韩聪抱怨道。

望着父亲投过来的眼神,韩雨没有理会韩聪的抱怨,“他今天凌晨回的家,当时给我发了短信,我也是早上起来才知道的。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许浩没说,我也没问。”

“你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我说再说一遍!”韩德君问道。

韩雨便把昨晚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甚至是许浩拜托她的那个电话也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韩德君听完,并没有说话,而是在心里想了很久,“看来得重新认识一下这许浩了,东风明显就是一个代号,而且还很有可能是间谍那种,这许浩到底是什么人?”

“好了,出来也好,我也不必去找老柳,也不用跟申家那老家伙撕破脸。”韩德君最终并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或许雨儿同他在一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姐,吃完饭,拜祭完母亲以后,我们再过去看看吧?”韩聪问道。

“好,正好可以知道昨晚电话那头到底是什么人。”韩雨对东风比较好奇,她觉得许浩能够这么快出来应该跟那通电话有关。

不过,今天是全家去拜祭母亲和阿姨的日子,一想到此,韩雨的心有些沉重,看着韩聪那狼吞虎咽的样子,韩雨有点想笑,最后她自已也开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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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浩被韩雨一通电话吵醒,便再也无法入睡了,索性起床下楼锻炼身体去了。

天福小区在绿化和人文建设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从小区的设计,规划都可以看得出来。此时虽然天色尚早,但已经有人在小区的运动场散步、跑步。

“许浩?”许浩开始沿着跑道跑了两圈,一阵叫唤声从背后传来,许浩身形不由一顿。待许浩转过头去,发现竟然是柳兵。

“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柳兵刚开始并不确定,“你住这里?”

“原来是柳局长,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还真是有缘。”许浩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柳兵,“我在这里租了套房子,19幢1802,刚好离我工作单位近。”

“你的本事我可是听说了,有机会我们也是可以合作的嘛。到时候一有消息,在不违反条例的前提下,我们也可以多多合作嘛。”柳兵作为昨晚的三各名说客之一,通过与李炳、谭康的交流,他对许浩有了一定的认识,尤其李炳对许浩的计算机通力非常佩服。能够让情报部门的人佩服,并亲自来请的人,这能力绝对毋庸置疑。如果许浩在今后的工作中能够将一些信息稍微透露一下,他们就可以掌握主动,这对于他这个市局局长还是非常有利的。

“柳局长太客气了,怎么说我也是你辖下的群众,平时还得靠你你这些人民干警多多关照。作为辖区的一分子,爱护家庭,人人有责。”许浩客气地说道。

柳兵岂能听不出许浩话里的含义,“那以后可以多聚聚,我家在14栋707,有空常来坐,我一般都在家。”

“有机会一定去叨唠。”许浩回应道。

两人一边跑一边聊,没过多久都分开了。许浩在小区外随便吃了点早餐,便返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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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海中山陵园。

韩德君三人站在一处占地颇大的墓地前,“今天是我们一家人最齐全的时候,以前都怪我,我没尽好身为丈夫、父亲的责任,对不起你们啊!”韩德君显得情绪有些沉重,说话也有些哽咽,“你们两个去上柱香吧!”

韩雨和韩聪各自点了把香,在丁雪和林琳碑前拜了几拜,韩聪情绪倒是稳定,可能是因为出生时林琳便去世了,从小跟母亲没接触过,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

韩雨心中充斥着对母亲丁雪深深的思念,以及这些年来对父亲的愧疚之情,她在丁雪的墓碑前部立了好久,似乎这样使得她离母亲更近一般。

“妈,以后我会好好的,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孝顺爸爸,现在我很幸福,你在那边不用担心。”韩雨心道,“林琳阿姨,我会好好照顾弟弟,看着他毕业,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掌管韩家,你可以放心……”

韩德君并没有打扰韩雨,而背对着墓地,眼眺远方。

三人拜祭完后,便离开了陵园,“姐,我们选送爸爸去公司,然后再去浩哥那里,你觉得呢?”韩聪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哼,当然先送我去公司,然道你们俩准备让我一人独自开车回公司吗?”韩德君不满道。

“爸,你想哪儿去了,当然是先送你去公司,然后我们再去许浩那。”韩雨不好意思说道。

“哈,我只是提醒你,别有异性没人性。”韩德君看着韩雨那模样,微笑道。

韩雨赧然道:“我们是朋友,而且还是校友,关心下总可以吧!”

“行,你说啥都行。”说完,韩德君和韩聪都笑了起来。

“姐,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你稍微加点油,还不是手到擒来。”韩聪觉得许浩与韩雨挺相配,许浩为人低调从容,温文尔雅,韩聪自觉有这么个姐夫总毕那个申屠家。

“你再多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韩德君看着姐弟俩斗嘴,心里倍感欣慰,虽然两人不是一母所出,但这并没有成为他们感情的障碍,“雪儿,琳儿,你们的子女都非常好,你们在那边也可以安息了。”韩德君心里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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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福小区。

“喂,田警官吗?我是许浩,对,我住房已经找着了,我现在把地址报给你,麻烦你把身份证寄过来。好的,地址是……”许浩给州杭市的田静去了个电话,请她把他的身份证寄到现住址,田静爽快地答应了。

许浩挂断后,便拿出笔记本电脑用了起来,既然答应了李炳,他就会把事情先处理好。网络安全是一个大阵仗,光靠许浩一人根本无法完成,所以他必须先统筹好,做好计划。只是他不清楚,做了这个以后,市人民医院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了。

“许浩,其实我可以做一段程序,然后嵌入到你经管的系统,这样就不用你天天对着电脑,只要通过我,实时共享就可以了,到时不管在哪里,你都能轻松掌握最新的资料。不过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误会,我到时把这台笔记本电脑改进一下,你就可以放心去干你的医生了。”8号建议道。

许浩想后觉得这个建议可行,于是他依照8电的指示开始对电脑进行改进,同时也开发一些必要的软件。“8号,你这个程序不会被发现吧?”许浩编程结束后问道。

“其实这个程序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只要我给它一个特定的指令,它就开始激活,主要功能是为远程操作提供便利,平时它只是进行安佱巡视,当然还要有你我参与,它的安全防御功能才趋于完美。”8号解释道,“其实说白了,它就像我的一个分机,我能够远程操纵和介入,其他人想从中控制是不可能的。”

许浩听完8号的解释后,觉得这个东西功能还不错,他能够远程控制,防止他人入侵确保网络信息安全。此外,许浩还准备编写一个聊天软件,主要应用于情报人员的信息交流及应急处置,最好能够嵌入手机或手表中,方便推广,这个就当投名状。但是核心的主机架构和设置,这就要大量的资金了,毕竟到时处理的是全国的网络信息,对主机的要求较高,否则这计划将胎死腹中。

“叮铃铃铃~~”一阵门铃响起,许浩起身看了下门禁监控,发现是韩雨如弟俩,便按键让二人进入。没过一会,二人俩到了许浩屋内。

“浩哥,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韩聪说道。

“谢谢,让你你费心了。”许浩感谢道。于是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有些情节当然略过不说。至于东风,他也只是稍微一言代过,韩雨二人代没在这方面纠缠太久。

“你现在干嘛呢?你不会都窝在家里,没事就上网吧?”韩雨进来后便发现笔记本电脑开着,以为许浩无聊,利用笔记本上网。

“你们也知道,这座城市对我来说还比较陌生,想出去也不是很熟,更何况我也不想出去。”许浩解释道,“今早我也就稍微把周围逛了一下,也算是混个眼熟。”

“你如果无聊没事干,我们可以陪你去逛一下,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韩聪自告奋勇地说,“反正我们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的。”

“许浩,你就是太见外了。之前就说了,不用跟我客气……”韩雨略显不悦地说道。

“呵,也不是见外,只是我觉得也没什么好逛的。我对逛街之类的并不感兴趣,我喜欢在家,或者在图书馆,这在你们看来我可能很枯燥乏味,但我比较喜欢这种简单平静的生活……”

“但是你已经不再是一名学生,你从此开始踏上社会,你必须与人保持一定的联系,太过孤立这对你今后的发展并不好。而且你已经开始准备在国内工作,你会发现,交际也是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之一。你想融入这个大家庭,你必须合群,必须先勇敢地踏出第一步,否则你将被世人所孤立。”韩雨并没有让许浩说完,而是从中打断道。

“是啊!浩哥,现在的社会是人情社会,大家都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中积攒人情、人脉,以为后续作准备。你讨厌这个,我们能理解,但是其他人呢?最终的结果还不是反馈到的自己身上,这在哪里都是如此,国内更讲究这个,你在医院也是如此。”韩聪补道。

许浩听完有些泄气,人情事故自己当然懂,只是他实在不想在这种繁文缛节上花费精力,没查到由此被他们狠狠科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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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天对美情报部。

“是的司长,我准备把部门搬到沪海去,除了工作性质和工作需要外,就像您之前说的,许浩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用的好是一把杀向敌人的利刃,用不好则自毁。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对他稍微关注一下……”李炳正向情报司司长汇报吸纳许浩的事情以及后续的工作安排,“对,我知道前期的投入巨大,但是如果出点成绩,对我国来说是有非常大的好处和意义。”

“那好,你拟一份细则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肯定的声音,这让李炳异常开心。李炳挂断电话后,将之前已经拟好的文件再通读了一遍,在发现没有什么大的纰漏以后,他便亲自将这份文件传真至总部。

“让严潭进来一下。”李炳按下按钮。

没过多久,严潭出现在李炳的为公室。

“做好随时离开这里的准备,我们要挪地了。”李炳说道。

“部长,我们可是刚刚搬迁没多久,这次又没有暴露我们的位置,怎么又挪地儿了?总部知道会不会对我们有意见啊?”

“我已经打过申请了,司长也基本同意了,这次要来点硬的。你马上去组织一场招聘会,要求全部都是IT相关专业人才,而且必须有情报相关背景,最好是沪海人。”

“沪海?部长,我们不会是搬到沪海吧?”

“对!许浩是把双刃剑,我必须多留意,是你,你能完全放心吗?”

“明白了,我立刻去发布招聘公告。不过,搬到沪海也不错,至少我觉得比津天市好多了。”

“你这臭小了,我们是去办事的,可不是去享福的。对了,给我找个保镖,要最好的,许浩的安全是前提。”

“好嘞,我先去招一个特勤人员。招聘是不是等我们到了沪海要进行,毕竟现在事都没定下来,先招是不是早了点?”

“行吧,你看着办。”说完,李炳便让严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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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韩雨姐弟后,许浩便继续调试之前编写的那几个程序,他首先将8号的那个所谓分身放到全国大型互联网供应商的中心服务器上,然后通过身的笔记本电脑进行远程操控,结果令许浩非常满意。

“其实,如果你的手机智商程度够高,完全可以凭借手机进行。”8号说道,“手机的操控性可能没电脑那么强,但是却比电脑方便,也更加隐蔽。”

“下次买个好点的手机,这样就不用时时带个电脑了。”许浩赞同道,“现在我已经入侵了东风的情报部,这网络架构不错,就是稍微差了点,我帮他们动一动……”

“喂,许浩,是不是你在入侵我们的服务器?”许浩入侵后约15分钟,李炳给许浩打了电话。

“部长,别激动,我只是测试下情报部的网络水平,同时对服务器进行小范围的修改而已,不信你等下重启服务器试试就知道了。”许浩显得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小了,你就算要测试也提前知会一声,你这样一声不响地突击检查,像什么话。”李炳忿忿道。

“这不是刚进入这一行,很多都不懂嘛!部一,如果沪海组建网络监控中心,整个网络架构我来做,你只要提供设备就可以了。我敢保证,绝对不比老美差。”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如果没达到效果,你自己看着办。”虽然对许浩的能力有一定的认识,但是想追上老美,李炳显然有点怀疑。

“对了,牛叔的家人安置好了吗?”许浩问道。当时牛叔念念不忘的就他的妻子与女儿了,弥留之际还嘱托许浩转达,许浩之前还差点忘记了?

“放心吧!国家对那些无名英雄抚恤都很丰厚,对待那些家属也会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李炳声音有些低沉,“老牛是我发展起来的,算算差不多有将近30年了。”

“老牛的牺牲很有价值,机密被追回,也算是死得光荣了。”许浩感叹到。

“做情报的就这样,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们只是永远朝着一个方向前进,那就是国家利益。为此,我们可以不顾个人安危,只要是国家要求,我们时刻准备奉献。我们都在默默无闻中穿梭在阴暗的角落,但是却心向阳光。”

“你们是一群可敬的人……”许浩不禁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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