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熬到了开庭。我被带过去时,一席藏青色西装的顾沅落坐在席位,像是从冰川上流淌的莱茵河,沉静冷峻,孤傲不可攀。
短暂的三小时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难熬。我麻木地接受释放,麻木地看着雪涵被带走,麻木的换回了衬衫从那个阴冷的看守所里出来看守所里出来。阳光直射在我脚下的大理石板上格外刺眼。助理开车来接我,摇下车窗,却看见顾沅。
“我的助理呢”我走下去问她,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的公司在你刚入狱时就已经和你解约,作为你的律师,我帮你签了字。”她笑道。
我站在原地,没有上车。脑海中又想起在法庭上雪涵被带走的情景。
“你为什么要害她?”
“谁?”
“你装什么傻!”我失控的吼起来。
“你觉得是我故意害她?我又有什么原因害她?”
是了,顾沅没有理由去害雪涵,是我害了她。。
“事情可没那么简单。。”顾沅望着看守所,不知所因的说了一句,我一头雾水,冷笑一声朝一个方向走去,管他去那里,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片阴影。
五日后,顾沅把日夜泡在酒吧里的我揪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清,迷迷糊糊中被她狠狠地扇了一耳光。我靠在天桥的栏杆上说着半梦半醒的醉话:“顾大律师,我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
“哼,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要为了颜雪涵一辈子醉在酒吧里”她揪住我的衣领,我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的力气会这么大“看看你现在,和一个酒鬼有什么区别!从前的那个王源呢,那个神采奕奕的王源呢!”
“他已经死在了两年前的解约书里,现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有颜雪涵支撑才能活下去的行尸走肉。”我侧过头,望着河岸闹市的繁华。
她松开手神色莫名,靠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支香烟。我们闻着烟草的香气镇定下来。“颜雪涵是无罪的。”她说。
“什么!”我万分惊愕,内心忍不住狂喜。
“吸毒的不是她,杀人的也不是她。”
“那你为什么指证说。。”
“为了引出姜虞。”
姜虞,那个令雪涵痴情四年的姜氏董事长。
“又关姜虞什么事?”
“你知道美籍华人作家梅知寒一家惨死的事件吗?那就是姜虞所为。”
“他为什么要杀害梅知寒一家。”
“因为梅知寒知道他走私军火和毒品。”
我并没有多大震惊,我从来都不认为姜虞是什么善类。而这次雪涵也是为了掩护他而将罪揽在自己身上,那样温柔善良的她也因情一字成了将于替罪的工具。
那雪涵......
“下一个被杀的就是她了。”
“你胡说什么!”我不安起来。
“姜虞已经向颜雪涵求婚了吧。”
我不语。
“他的目的就是把颜家在国内的制药厂收入囊中。”她缓缓的望向我,面色冷峻“方法就是杀了颜雪涵,他就是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