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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可怕的绝育手术

正在这时候,听到主人老远和人打招呼,你来了啊,带劁猪煽狗的家业了没啊,顺便帮我把猪狗也给劁了。

那人老远回答:我办事,你放心,都带上了,一会给你弄个猪逼******你下酒喝啊。哈哈。

狗妈妈一听这话,急了,用脚按住小旺财的头:今天你必须听妈妈的话了,记得妈妈一切都是为了你,今天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出来,等到明天,或是天黑之后,你才能出来,现在我把你推到坎下藏起来,记得要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出声,也不许出来,不然你就不是我儿子。

旺财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妈妈一脚踢到了几米高的坎下柴垛里,抬头向上一看,只见妈妈满眼含着泪:快找地方躲起来,不到天黑不许出来,听到了没有?

旺财当时吓坏了,心想这是要发生什么事啊,不是说好要接受命运的阉割的么,怎么把我扔下来了呢。于是努力找地方向上爬,可是自己个太小,找不到路。这时听到主人说:呃,那旺财小狗子到哪里去了哟?找不到啊。算了,先劁猪和这母狗。不能再让她下儿了,下一窝不值钱的狗娃子,屎都不够吃的。

旺财心想,怎么不用书面语,说翔呢?屎这个字真的是好难听,含有贬意啊。身为狗,最忌讳莫深的就是这个屎字了。还来不及用自己的知识和人类的话语接上杠,就听到一声小猪的惨叫,唉啊,这可是小丽的声音啊。

旺财心想,有危险,快跑。不,不能跑,我跑了小丽怎么边?于是使劲向上爬,绕过坎,爬到拐角处,正好斜上方看到真切,只见小丽让一个人倒提着双腿,也不过顾小丽的惨叫,就势扔在地上,小丽尖叫着想要站起来,只见那人大脚板踩上去,小丽再也不能动弹了。

看到那绝望的眼神,旺财心肝尖尖儿上都在痛了。以为小丽要被打了,没想到,那人竟然拿出一把小刀来,顾不得小丽的反抗和尖叫,深深地下刺进了小丽的身体,旺财当时就惊呆了,小丽这是要死了啊。那男人一刀刺进去还不算数,还把手指伸去去搅上几下,拉出一截肠子来,然后又把伤口缝上,小丽的小声嘶声竭底,痛苦得再没有力气痛苦,只余下哼哼。

旺财回想起刚才那小刀捅进去又拿出来的样子,感到自己胯下都在痛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劁了?原来是这么残忍啊,怪不得是叫重生呢,这分明就是要小死一回啊。旺财感到自己湿湿的,显然是自己刚才吓尿了,显然自己没有这个勇气接受被命运的阉割啊。

旺财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敢叫,不敢动。这时小丽虚弱的站起来,痛苦哼哼着向猪圈走去。主人拿出一把泡好的苞米,丢在地上,小丽止住脚步上前去吃了几口。旺财暗暗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吃,快逃命要紧呐。真是猪为食亡啊。

只听拿刀的人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狠狠地说:相信我的技术,一刀下去,儿肠子准准地拉出来,以后她就会好吃好喝,猛吃猪食猛长膘,也不会想着什么打皮绊男女私情生儿育女了,哈哈。

主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趁着空闲主人和那人闲扯起来:这劁猪和劁人差不多,你要说这猪劁了听话长膘,这人劁了国家富强,真是一点不假啊。

主人也笑骂道:******,这年头,做人做畜牲都难啊,想要好好生活,就得挨上一刀。

那人调笑主人:那你挨刀了没?

主人笑道:那不能,我要是挨了刀怎么行,我媳妇挨的刀。

那人也笑:呃,当年我媳妇子死活不去,我去挨的刀。你莫说这劁人和劁猪还是有不一样啊,蛋蛋没拿走,还是能硬能射,就是人没以前勇猛了,到底是挨了一刀了,天晴下雨肿胀不舒服,没以前有阳煞了。老子劁了那么多猪,没想到自己临了也被劁了。

主人笑着安慰那人:劁了好啊,劁了不乱搞嘛。

那人一边抽烟一边又问:你说怪了,那别的国家劁不劁啊?

主人愣了一下说:反正猪羊走狗是一定要劁的,走到全世界都要被劁,至于人嘛,那就不知道了。

那人又吐了一泡口水:不说了,说起劁,老子心里就烦,不劁又没得饭吃,你说当年要是不被劁一刀,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啊,光罚款就把老子罚穷了。不说了,不说了,不是说还有两个狗子要劁么?

主人又道:那小狗子估计听到声音吓跑了呢,不过不要紧,是个鸭狗子,切卵子的事,我就能搞,主要是这个母狗子,一定要劁,都下了几窝儿了,再不给她计划生育,茅坑的屎都不够给园子里浇菜哒。哈哈。

旺财这才在暗处看妈妈,只见妈妈也是惊恐万状,意欲要摆脱那个狗绳,可是哪里摆得脱啊。远远地看到妈妈绝望的眼神,旺财也吓得叫不出声来。

只听那人又说:这母狗子比那小猪娃子要划算,至少揪过几回草,生过几窝娃,知道活着搞那个事的滋味了,劁了也值了,哈哈。

主人也笑:就是就是啊,就是劁了那些野狗要来搞她还不是搞了,只不过不能生儿了,那家伙,这年头,母狗少,公狗多,到处都是有家生没家养的野狗啊,一不小心就上来把狗子给揪了一把草了,有时候一天,狗欢喜都给弄肿了。

主人们一阵哈哈大笑,只见那劁小丽的人拿起来块板凳,用四个板凳脚压住狗妈妈的身子,狗妈妈绝望的叫起来,由于被压着,脖子帖着地,没法进得攻击和反抗,只得任人宰割。旺财在心中默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任人宰割,难不成这就是我们狗类的命运么?

只听那人恶狠狠地骂狗妈妈:个死狗发瘟的,不要叫了,再叫把你的狗欢喜给也切了下酒喝。

狗妈妈拼命反抗和尖叫,用狗语戚厉地通知着旺财:儿子快跑,不要让他们找到,不要让他们割掉你的小卵卵,要是割掉了,你就再也不是纯的公狗了。快跑,不要回来。

旺财就势钻进草垛里闭上眼流着泪听着母亲的哀嚎,无能为力。原来接受命运的阉割竟然是这么无能为力,无处可逃,生而为狗,至死至终,生而为狗,悲喜不同。旺财攥紧狗爪,止不住问天,为什么上天给了我们这么高的狗格,都能凌加于人品之上,却逃不了人品阉切狗格的命运呐?我不服,我不服气啊。

只见那人如同对待小丽一般,对待着自己的母亲,从母亲肚子里拉出一截肠子,然后又缝上,这才松了板凳,放开了母亲。旺财心说我只要再大一点点,大一点点,我就会冲上去说,放开我的母亲。可是我又能做什么?从此远离人类,去做一只野狗么,在狗的世界里,做一只野狗是可耻的,哪怕有操天的本事,野的就是不上档次。记得母亲这样教育过自己,什么任何时候,不论多艰难,狗格不可丧,再穷不能穷狗格。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人类,都用我们的狗格自勉励自己,我们狗又怎么能妄自菲薄,没有追求呢?

是勇敢站出来接受被劁掉的命运,还是从今以后,就做一只野狗,历经磨难,羞耻地活着?这是个问题。

远远地看到母亲满含着狗泪****着伤口,那血流了一地。幸而没有大出血。这时候狗主人也拿出一块骨头来,扔在地上:嘬,来啃骨头补一下。

只见母亲就这样上前闻了一下,好像立马忘了疼痛和悲伤。细细地啃起那骨头缝的肉来。旺财流着口水想,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块骨头就让您忘了所有的伤口了么?妈妈,你可以慢点吃,我也想啃上一口啊。

可是那人没走,旺财不停吞口水,不敢出来,心想一出来,卵子都没有了,那切上一刀,指不定要要我的命啊。腿还发着抖呢,旺财自己咬了一下自己的腿,都觉得那么的痛。

可是想着想着,就想着那块骨头了。狗骨头,狗骨头,简值就是我们狗类的诅咒啊,旺财又吞了口水,刚才那人也说过,劁与被劁都是为了生活,看来,我还是没有准备好如何生活啊。

小猪也没有了哀嚎,狗妈妈也没有了尖叫,一切又归于平静。主人四处找着旺财,旺财不知这被劁到底是好还是坏,好像没有死的危险,又好像是好痛的感觉。几次旺财都想冲出来,勇敢地吠上几声说:来吧,我准备好被阉割的命运了,劁了我吧。

可是眼看地上血迹没有干,顿失了勇气,就这样躲着,一直躲到那人离开,一直躲到天黑,这才悄悄爬到妈妈的身边。

看到妈妈流血的身体和痛苦的表情。流着泪问:妈妈,还痛么?

狗妈妈轻轻说道:不痛了,孩子,你跑脱了就好,痛过了就会不痛了,伤口总会好的,只是时间问题。幸亏今天你没出来,不然的话,你也就没了那东西了。

旺财小心害怕地问:那东西那么重要么?

狗妈妈轻轻地舔着旺财的头:当然重要,凡是能走动跑动着的动物,身上那物件是最重要的。那是制造快乐和追求幸福的勇气的源泉,你明白吗?我们狗的寿命不太长,发育得会很快,再过一个月,你就会明白了。你要牢记妈妈的话,凡是当时无法解决的问题,就要尽可能去逃避,因为有时候迎难而上,会遇到悲惨的结局,要知道,时间会给一切问题的答案,到哪时,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这也是在动物世界,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无论是人还是狗更或是猪,归根结底,都是一句话,都是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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